傅敏思索片刻說道:“蘭兒,你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在否認我的看法?”
納蘭瞪大瞭眼睛,很驚訝的看著師傅,低聲說道:“蘭兒不敢。”咬緊下唇,心中有些委屈,自己隻不過是說出瞭自己心中的看法,師傅為何這般扭曲自己的想法。
弘歷見狀,開口提納蘭解圍道:“師傅,蘭兒隻是說出瞭她的看法,就拿師傅剛才的話,立場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傅敏突然轉過身看向弘歷,半響,哈哈大笑起來,納蘭和弘歷也有些不明白,一臉的迷茫。
“看來我是白交你們瞭。”
“我有沒有對你們說過,不管何時,都要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要因為別人的權利,威脅就改變最初的想法,那樣的你,和那些聽從別人的奴隸有什麼區別!”傅敏也不再賣關子,直接明說。
納蘭與弘歷互相對望瞭一眼,也同時領悟過來,師傅費盡心思說瞭一大堆,問瞭一大堆,不過是想強調這一點,同聲道:“弟子受教瞭。”兩人也是第一次這般默契。
傅敏欣慰的點點頭,似乎想到瞭什麼,對著弘歷說道:“歷弘啊,你比蘭兒長一歲,以後你可得照顧一下,千萬不能欺負她,要不然她的幾位哥哥可繞不瞭你啊。”
“啊!師傅,他真的比我大?那我豈不是要叫他哥哥?”想到這,納蘭有些不情願,她才不願意叫這個人叫哥哥。
弘歷一看納蘭一臉的不情願,就知道她在嫌棄自己的身高,頓時胸口有些堵得慌,說道:“不過是年長一歲,不必叫哥哥,直呼我名便好。”
“哎,這不成規矩。”傅敏想到弘歷的身份,頓時覺得不妥,先不說一開始的謊稱名諱,已經是犯瞭大忌。
納蘭沒想到弘歷會這般識趣,便對著傅敏撒嬌道:“哎呀,師傅,他自己都這般說瞭,沒有什麼關系的,不過是個稱呼,沒什麼的。”
傅敏看瞭一眼弘歷,說道:“罷瞭,罷瞭,師傅老瞭,你們隨意,以後可得好好相處。”
“哪有,師傅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何來老字一說。”
“你這丫頭,就屬你嘴甜。”
“那師傅你還不是一樣的愛聽。”
“喲,你這倒是損起你師傅來瞭。”傅敏假裝生氣的說道。
“哪敢啊。”
“還有什麼你不敢的。”
“老爺,該吃飯瞭。”一陣歡快的交談中,一聲細細的聲音傳來。
“大娘。”
“師母。”
說話間,納蘭便已經跑到李慧珍身邊,親昵的貼瞭上去。
“呵呵,你這孩子,怎麼過來也不說一聲。”
“正準備去找你呢。”
“一看就知道撒謊。”李慧珍笑著說道,頭一抬,這才看到老爺聲旁的弘歷,頓時一驚,雖然不關心朝政,但是還是明白今日的弘歷與往日的弘歷的身份不一樣,當即準備行禮,被老爺給制止瞭。
“夫人,今日都和往常一樣,不必有其他的規矩。”傅敏一早便看到夫人的神色,知道夫人若是行禮,那弘歷的謊言便不攻自破,所以立馬出聲說道,希望夫人明白這言外之意。
李慧珍先是一愣,一時沒有理解老爺的意思。
“師母,你剛剛不是說飯已經準備好瞭,今日也是巧合,上次嘗過師母的手藝,至今依舊懷戀,不知今日能否在嘗嘗師母的手藝,滿足我往日的懷戀。”弘歷的一句話,讓李慧珍反應過來,忙說道:“好好,飯菜已經擺上桌,我們去膳廳去吃。”
“哈哈,今日我們師徒三人就一起來嘗嘗你師母的手藝。”
李慧珍見老爺如此高興,也跟著笑瞭起來。
這一幕,弘歷盡看眼裡,至今為止,傅敏隻娶瞭這一個妻子,奴才也就阿福一人,聽說也是一日在街上救濟的一名乞丐,以他現在的身份,也算是清寒,但是這一切,傅敏都欣然接受,而且卻比那些過的富態的人,活的自在,活的瀟灑,弘歷的眼光,不由得看向納蘭,心中百感交集。
在去往膳廳的過程中,傅敏將夫人拉遠,叮囑她一些關於弘歷現在身份的問題,怕她說漏瞭嘴,李慧珍這才反應過來,老爺剛剛說話的緣由,心道好險。
傅敏見狀,會心的笑瞭笑,溫和的說道:“不用擔心,盡量隨意,不能讓蘭兒看出破綻。”
“可是四皇子為何要對蘭兒說謊呢?”李慧珍疑惑道。
“這恐怕就得問他自己瞭。”說完,傅敏別有用心的笑瞭笑,那點小心思又怎麼會逃過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