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沐浴罷,心頭亦是欣悅,匆匆用瞭幾口早膳,烏發綰做小兩把頭配珠花綴之,著瞭一襲素粉旗裳,以蝴蝶為花樣,襯佳人皮膚白嫩,端的是嬌俏之姿。
花盆底謝噠噠扣青石小路,遠遠瞧見一個丫鬟迎面而來,走到跟前的時候,才知道是福晉身邊的水月。
“奴婢見過格格,格格還請快快向福晉請安,大傢就等著你呢。”水月提醒道。
瀾瑛聽此,知道並竟是跟著福晉身邊的人,對此笑瞭笑,道瞭一聲謝,便加快腳步向著正院走去。
“婢妾請福晉大安。”福瞭福身子,對著富察氏和蘇氏行瞭平禮。
納蘭先是看瞭一眼圖雅,便對著瀾瑛說道:“見你遲遲不來,還以為你是生病呢。”
“謝福晉關心,不過是我自己貪睡,倒是誤瞭時辰,還請福晉責罰。”
納蘭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這些,但是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圖雅便開口道:“這請安本就是規矩,妹妹自然知道自己貪睡,就該起早點,這大早上的讓福晉等待,恐怕不太好吧。”
“姐姐說的極是。”
“哎呀,這不是我說,這可是規矩,自古以來,沒有規矩便不成方圓,這個道理,想必妹妹也還是懂得。”
“自然。”
納蘭望著兩人一唱一和,說道:“都是姐妹,何必如此較真,加上昨日爺又是在瀾瑛那裡過瞭夜,起來遲,也是難免的,下不為例就是。”
哪知富察氏聽到納蘭說昨日四爺在瀾瑛那裡過瞭夜,語氣更是拔高瞭一層。
“原來是昨日爺在妹妹那過瞭夜,也怪不得妹妹今日會起來稍晚,這到合情合理,隻要不是持寵而嬌就好,福晉,你說是不是?”圖雅說完向著納蘭有意的一笑。
納蘭見瀾瑛低著頭不說話的時候,食指滑過瞭下嘴唇,淡淡的說道:“四爺,往後還是會納妾,所以持寵而嬌自然不是什麼好事,但是我也相信高氏不過是睡過瞭,若是持寵而嬌,想必今日也就不會匆匆的來向我請安來瞭,高氏,你說呢。”納蘭對著瀾瑛安撫的笑著。
“謝福晉不怪,日後我定當註意,不再大意。”瀾瑛知曉這福晉是在幫著她說話,不免也有些過意不去。
“無事,入座吧。”納蘭不想為難任何人,淺笑著。
“還是福晉寬厚。”圖雅見就這麼平安瞭事,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平起來。
“都是自傢姐妹,何來寬厚不寬厚。”
不過納蘭此刻倒是有些心累,侄兒才坐著三個人,青璃剛入府不久,性格也是內向,也被這兩位壓著,倒是也是不愛說話,這圖雅現在有著身孕,自然把自己又是看高瞭一等,這瀾瑛目前看來倒也還算是安穩,但僅僅就是這三位,就讓自己有些乏瞭。
四人又是閑聊瞭一陣,最後納蘭才淡淡的吩咐道:“時辰不早瞭,你們就先回去吧。”
“是。”
待一群人走後,納蘭身子才放軟,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鏡花和水月忙上前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納蘭擺擺手道:“不用。”
“你們下去找太醫尋一些適合孕婦服用的藥材,弄好之後給富察氏格格送去。”
“是。”
“主子,你可是乏瞭。”
“不是,倒是讓我想起瞭一個人。”
“誰?”
“你回頭給我打聽打聽,這宮裡有沒有叫清婉的女子,當初和我一同來選秀的。”
“哎,好。”蓮兒這次倒沒有多問些什麼。
“不要太張揚。”納蘭又一次叮囑道。
“主子,你就放心吧。”
納蘭聽此,閉上眼,淡淡一笑,那一次離別,居然卻分成瞭兩路,命啊,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