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嬌停瞭下來,納蘭並未所動,但隨後,便看到一隻纖纖玉手掀開瞭轎簾,一名姿容尚好,身穿異服的紅衣少女恭敬的跪在轎前,道:“恭迎可汗。”
納蘭訝然,這是何意?
來不及她多想,隨後簾子被徹底掀開,隻見前方道路兩旁整整齊齊的跪瞭百餘人,他們齊聲高呼:“恭迎可汗。”
這是在天子腳下,他居然就敢帶著百餘人在此,難道,一股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
“蘭兒,我們也是故交瞭,有什麼問題,先吃瞭頓飯再說好不好?”策零朝著眾人微微頷首,想牽著納蘭的手,卻被納蘭躲開,才笑著說道。
“故交,即為故交,何來偷襲?”納蘭也是冷笑回道,她的念兒也不知道如何,隻是剛剛他會迷暈瞭自己。
“你會用毒。”
策零盯著納蘭的小臉,生完孩子的她比之前耀眼多瞭,隻是那眼神充滿瞭紅絲,是在恨自己嗎?
“如果不是偷襲,你願意跟著我來嗎?身為準葛爾的可汗,如果不會用毒,豈不是笑話瞭。”
隨後策零不管納蘭願意不願意,打橫抱起納蘭,下瞭轎子,目不斜視的一路走去,他那華貴飄逸的繡金黑色衣袍長長的拖曳於地,四下鴉雀無聲,跪在地上的侍衛無不戰戰兢兢畢恭畢敬的低垂著頭,除瞭那位紅衣少女。
“策零,你又何須如此,你早已經不是當年的你,而我,也不是當年的我。”當年的他,一襲白衣,甚似仙,可如今,卻如同惡魔般。
策零依舊沒有說話,他也是無話可說,他自然是變瞭,可他初心未改,隻求於她。
納蘭見策零沒有回話,便四處打量周圍,她不清楚自己昏迷瞭多久,看這天色,已經是未時,想必已經幾個時辰,幾個時辰的功夫想必是出不瞭京城,再看這四周的景致也算是別致,不同宮裡的莊嚴,一座座獨有的吊腳竹樓臨水而建,四周中滿瞭不曾見過的奇花異草,空氣中漂浮著絲絲如蘭的香味,這樣的景色,如果自己不是被挾持而來,自會欣賞一番,隻是當前,納蘭覺得形勢險峻。
這裡的一切都在告訴他,策零在早前就一直住在這裡,而當下他居然會抽身回到京城,還帶著百餘人的侍衛,說明他有著十足的把握,而這把握是針對誰,納蘭不得而知。
“雖是簡陋瞭些,還得委屈你幾日。”來到瞭一個三層的竹樓,策零放下納蘭道。
幾日,納蘭心驚,便道:“可汗真是盡心瞭,如此好的的地方,恐怕是身為四皇子的福晉不配於此。”
福晉,策零明顯很不樂意聽到這個詞匯,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冷笑道:“由不得你說瞭算。”
納蘭心中一涼,正待分辨,策零已經召見在後方的紅衣少女,吩咐道:“帶姑娘先去安置一下。”
“是,可汗。”
那紅衣少女一聲不吭大帶著納蘭上樓,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納蘭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便問道:“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可汗的地方。”冷冷的回應。
這算什麼回答,以納蘭的性子,自然是不想多問,隻是當下,也隻能厚著臉皮又問道:“既為客,不能不知道身處在什麼地方吧,這就是你們準葛爾待客的禮儀?”
那少女冷哼一聲,道:“上乘的禮儀是不會針對於滿族人的。”這幾日,可汗帶著幾位屬下,連夜趕往京城,本以為自是參加狗皇帝的壽宴,誰知,今日剛一落腳,可汗便消失瞭,回來的時候便帶著這滿族人,看著儀容,自是出自名門,想到此,紅衣姑娘臉色更是不好。
“既然這麼有針對性,抓我來有事為何?”
那女子冷冷掃瞭她,回道:“可汗的心思,不容許任何人猜測。”
不得不說,策零的手下算得上是忠心耿耿,這就是民族的信仰,清婉的結局便是最好的證明,這是納蘭打心底敬佩的,吃瞭閉門羹,納蘭即便再是厚著臉皮也是不想再問下去瞭,她猜定,過不瞭多久,策零定會過來找她。
當下隻是需要好好的理清楚現在的局勢,策零自然是不敢對自己怎麼樣,隻是念兒該怎麼辦,自己就這麼消失,如果消息傳到宮中,又會引起怎樣的風波,策零,你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