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念就被迫從柔軟的大床上起來去上早朝。
沈念坐在轎輦上,悄咪咪的打瞭個哈欠,這起來的也太早瞭,比她高中上早讀還早!
以為自己打哈欠沒人註意,結果王公公的耳朵也太尖瞭,立馬抬頭,“皇上昨夜可是沒睡好?”
“呃~”沈念立馬坐好,威嚴的說,“朕做瞭個噩夢,有點精神不濟。”
王公公皺著眉頭,“等下瞭早朝,奴才讓禦膳房熬點燕窩,給皇上補補。”
沈念偷偷砸瞭咂嘴,美滋滋的想,這皇帝當的也沒有那麼差嘛!
大殿上。
大臣們站做幾排,恭恭敬敬的低著頭,官位等級由高到低,井然有序。
年輕的小皇帝頭戴冠冕,身著明黃色龍袍,垂著的琉毓擋住瞭面容,端正的坐在龍椅上。
沈念眨瞭眨眼睛,這頭上的冠冕有點沉,壓的脖子疼,而且她都坐在龍椅上好一會瞭,也沒見大臣們說過一句話。
正在她發愣的時候,一位中年男子身著華服,兩側各站著四名小太監,神情倨傲的走瞭上來。
旁邊的小太監立刻使眼色,麻利的搬瞭一把華麗的椅子放在瞭龍椅不遠處。
“見過丞相。”大臣們見那中年男人坐在瞭椅子上,立馬高聲行禮。
吳丞相生的一張倒三角臉,瘦削清瘦,看起來一副尖酸刻薄相,讓人親近不來。
然後,朝臣百官才對著大殿上的小皇帝行禮,“見過皇上,吾皇萬歲。”
沈念正想開口,卻被吳丞相身邊的太監搶瞭先,“各位大人免禮,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沈念皺眉,心裡瘋狂吐槽,她推翻剛才的言論,這皇帝當的真不咋的,丞相比皇帝牛。
就算再不濟,面子上也得過得去吧,這連面子都沒有!
“臣有事啟奏。”一位穿著朝服的大臣走上前,一撫首,“臣要彈劾攝政王蕭璟,身為朝臣,已經連續二十餘日未上早朝,實在是囂張乖戾,無視綱紀法度,還請丞相定奪。”
沈念瞇著眼打量瞭一下那個大臣,他的眼一直在往丞相那邊瞟,看他那樣子就是很丞相一夥的。
在原主的記憶裡,攝政王是先帝專門為瞭防止丞相專權而封的,雖然不知道先帝為什麼會封蕭璟為攝政王,不過她好像沒見過這個攝政王長什麼樣子,今天好像他也沒上朝。
沈念接收原主記憶的時候,她的心裡有一個強烈的願望,就是不要受制於人,平安活下去。
沈念覺得這個心願有點難,不想受制於人,不就得把丞相太後還有攝政王都幹掉嘛!這可有點懸啊!也不知道那個攝政王好不好說話,要是能合作的話……
“趙大人此言差矣。”另一位大臣走出來,彎腰俯首,“攝政王為皇上登基鞍前馬後又因先前水患之事勞心費神,傷瞭身體,這才無精力上朝啟事,如此大功卻分毫未賞,已是不妥,如今趙大人還如此信口雌黃,是何居心。”
出言職責的大臣是朝上的老臣瞭,直言不諱,絲毫不怕得罪人,把趙大人說的臉色青紅交加。
沈念坐在龍椅上無聊的打瞭個哈欠,下面的大臣你一句我一句,掐來掐去,沒有她一點事,所以她上早朝到底是為瞭什麼?混個臉熟嗎?
最後丞相不痛不癢的訓斥瞭幾個人,解決瞭幾個差不多重要的事,就退朝瞭。
沈念扶著王公公的手,正想回去補個覺,就被丞相叫住瞭。
“皇上。”吳丞相臉上帶著笑,走到沈念旁邊,假模假樣的行瞭個禮,“皇上已登基一月有餘,身邊無人照料,是該充盈後宮,為皇室開枝散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