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輕聽後抬手撫額。
“你這人無緣無故給我這麼多東西幹嘛?最主要的就是,誰送東西像你一樣整盒送的,知不知道我壓力很大啊!”
“……”
趙城覺得女人真是難以理解,這送東西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難道不是越多越好?
宋輕自然不知道三爺此時的想法,而是繼續開口說道:“哥哥,你知不知道你這很像傳說中的冤大頭。你就算錢多燒的,也不是這麼個燒法。”
說到這裡宋輕伸手合上瞭蓋子,然後繼續吐槽。
“我這良心要是歹毒一點,就你這樣,我說不定會扒著你不放,然後各種吸血。然後最後騙光你的傢產,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說到最後,宋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瞭。
宋輕正說的起勁的時候,一杯茶放到瞭她面前。
“喝杯茶,再繼續。”
三爺的聲音平靜而低沉,那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仿佛不帶一點感情。
明明聲音還是如此相同。
可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宋輕的錯覺,她竟然覺得這個男人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沒有那麼凌冽瞭。
好像溫和瞭一些?
宋輕低頭看瞭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一股羞意從心底生瞭起來。
他,這是在看戲嗎?
宋輕惱羞成怒的瞪他一眼,“我不和你說瞭。”
趙城垂下眼眸很是平靜的應瞭一聲。
“東西拿回去。”
“……”
這是說瞭半天,又繞到這裡來瞭。
宋輕聽後忍不住嘆息一聲搖頭,“三爺,你收回去吧!你心意我收下瞭,這些東西我不要。”
趙城抬眸看瞭宋輕一眼,那眼裡深沉的可怕。
“如此,那就算瞭。”
低沉的聲音傳來。
就在宋輕松瞭一口氣的時候,三爺伸手抓起盒子隨手就朝著窗外拋瞭出去。自始至終甚至於都沒有看那飛出去的盒子一眼。
那黑色的木盒好像流星似的劃過,瞬間飛出瞭那正對著荷花池的窗戶。
‘叮咚——’
那是重物落水的聲音,很清晰!
“……”
宋輕愣愣的看著那窗戶,整個人都傻眼瞭。
剛才那落水的聲音,那是清晰的提醒著她,三爺真把那一盒的珠寶首飾給丟荷花池裡去瞭。
轉頭看向坐在桌邊的男人,宋輕覺得自己得瞭心肌梗塞瞭。
好半天宋輕這才憋出一句話,“槽!你這個敗傢爺們,你怎麼給扔瞭。”
宋輕話音落下,就見三爺那含著冰雪的視線正落在瞭她身上?涼涼的透著寒氣。
“出去。”
宋輕一愣,抬眸迎上瞭他的視線。
他這是生氣瞭嗎?
宋輕正想三爺為何生氣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從他胸膛處看到瞭一抹暈染開的紅色。
雖然有衣服的遮擋?宋輕隻是看到瞭一點,可是她確定他受傷瞭。
那是血。
他這是受傷瞭。
看著他受傷的地方?宋輕抬頭對上瞭他的視線。
“你受傷瞭?”
趙城一愣?不自然的撇開瞭視線。
“無妨。”
那聲音毫無波瀾,就仿佛那受傷的根本不是他。
“嚴重嗎?”
說話間宋輕已經站到瞭三爺近前。
她剛伸出手?手指才觸碰到他衣衫,手腕就被他伸手扣住瞭。
“我說過離我遠些。”
宋輕聽後那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吼瞭回去。
“我偏不。”
“松手。”
趙城一愣,下意識松開瞭手?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懂,他這手為何如此聽話。
在趙城清冷的視線中,宋輕伸手一把拉開瞭他的衣衫,
沒有瞭黑色衣衫的遮擋,那一大片的血紅之色瞬間就呈現在瞭宋輕面前。
此時他右側胸口處,靠下的地方?很清晰的能夠看到一條皮肉翻卷的傷口。
而此時那傷口處還在滲血。
看到如此場景,宋輕感覺到自己手有點顫。
她真的是看不懂這個人瞭。
宋輕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第一次生氣的朝他吼瞭一聲。
“趙城,你是想死嗎?”
“身上有傷怎麼不說。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裡和我說話。”
眼眶不自覺有眼淚滑落,感覺止都止不住。
宋輕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哭?可是就是忍不住。
看到他胸口的傷口?她心裡亂糟糟的?感覺很難受。
抬手擦瞭一把眼淚。
“你等著,我去給你叫人。”
宋輕正準備去叫人?剛轉身手腕就被拉住瞭。
“不用瞭。”
“怎麼不用?你傷的很嚴重,我去讓人請大夫。”
趙城手下用力?瞬間把宋輕拉到瞭自己懷裡,他單手圈在瞭她腰上,讓其坐在瞭自己一邊大腿之上。
“安靜些。”趙城的聲音不自覺提高瞭一些。
微微轉頭看瞭一眼被自己圈子懷裡的女人。嬌嬌軟軟的,而且還挺能哭的。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第一次趙城好像明白瞭這句話的意思。
手指輕撫過她臉頰。
那指尖傳來的感覺,讓趙城手指顫瞭一下,僵硬的收瞭回去。
趙城從她臉上移開視線後低聲解釋瞭一句。
“大夫已經來瞭,所以安靜些。”
宋輕一愣安靜瞭下來,想瞭一下,也覺得自己可能是擔心過頭瞭。
三爺手底下那麼多人,怎麼可能看著他身上有傷,而不去請大夫。
想到這裡,宋輕臉紅,“我,我知道瞭,你先松手。”
“嗯。”
趙城看瞭她一眼後,松開瞭圈在她腰間的手。
站起身後宋輕看向坐在桌邊的三爺。“你怎麼傷的如此嚴重,除瞭胸口這裡,別的地方還有傷嗎?”
“……”
趙城聽後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拉上瞭那敞的衣衫。
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宋輕一個女孩子,會扒他衣服。
臉上感覺有些熱。
這種感覺讓趙城很是不自在。
就在感覺氣氛有些壓抑的時候,房間門口傳來瞭輕微都腳步聲。
然後就是一個男人咆哮的聲音。
“你倒是飛慢一點,說瞭多少次,我恐高啊!”
“還有你倒是給我放手。”
“你別每次三都用拎的好嗎?”
“我好歹也是神醫閣的傳人,你倒是給點面子。”。
在一陣咆哮聲中,顧衛拎著一個白衣男人走進瞭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