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覺醒來的時候,床上就隻剩下她自己瞭。
想到這裡,宋輕又忍不住解釋瞭一句,“總之,這個,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也沒想到自己中途會爬到三爺床上去。隻能說,這丞相府的床太矮瞭,所以她睡著的時候,想要爬上去,真的不難。
一般來說,古代時候的床,都是那種古色古香的高架床。不過也不全是這樣,比如丞相府的床就不是高架床,而是圓形的雕花矮床。
這床除瞭趙城坐著的這一邊是沒有護欄之外,其餘的地方,那周圍都是有雕花護欄的。
不僅如此頭頂之上還有床簾落下,看著就有一種很是溫馨雅致的感覺。
聽瞭宋輕的話,趙城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抬頭看瞭她一眼。
因為是坐著的緣故,站在他近前的宋輕明顯比他高上一些。所以他要微微抬頭才能和宋輕對視。
他面色冷硬看著很是平靜,深邃的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有的隻有那深不見底的深沉和涼意。
趙城腦海裡下意識不自覺浮現瞭今日很早時候的場景。那時候,天剛亮起一點光線,她嬌小的身子蜷縮在他床邊睡的很安靜。
宋輕是他抱到床上去的,不過很明顯,這丫頭以為是她自己睡著的時候爬到他床上的。
而且,還是躺在他身邊那種。
想到這裡趙城微微瞇起瞭眼睛,他覺得,自己應該有必要解釋一下。
看瞭宋輕一眼,趙城表情不變,隻是很平靜的說瞭一句。
“我起來喝水的時候你才睡的床,而我之後睡的是軟榻。”
他說的是事實,隻不過?省掉瞭步驟而已。
輕飄飄的一句話,宋輕那是瞬間給愣住瞭。
“……”
所以說?這已經不是自己睡著以後?中途爬到他床上這麼簡單瞭是嗎?
也就是說,三爺起床喝水的時候?自己霸占瞭他的床?之後把一個傷殘人士硬生生的擠去睡軟榻瞭。
這一刻,宋輕心情那是相當的復雜。
臉熱!
臉熱!
還是臉熱!
宋輕抬手撫額?一臉的尷尬的要死。
“你怎麼不叫醒我!”
趙城抬眸看瞭她一眼,很是平靜的開口說瞭一句。
“無妨!”
要不要這麼好!
宋輕心裡熱乎乎的。
“那我先去洗漱,然後吃的東西,我都餓瞭。”
趙城聽後下意識應瞭一聲。
“嗯。”
“那麼?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瞭。”
趙城沒有說話,回應她的則是合衣背對著宋輕躺下瞭,那意思很明顯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別扭的男人!
淡淡一笑,宋輕伸手給他放下瞭床簾,然後轉身離去瞭。
直到聽見腳步聲遠去?趙城這才轉瞭個身。
視線裡那已經放下的床簾在微風都吹拂下輕輕晃悠著。
這一刻,那平靜如死水搬的心裡,仿佛是落下瞭一片樹葉,瞬間蕩起一絲漣漪。
……
這邊宋走出‘靜水居’以後,就回瞭‘冬青苑’。
回到自己院子的宋輕?則是換瞭一身幹凈衣服。
梳洗一番以後?廚房就把飯菜送瞭過來。
飯菜很豐盛?五菜一湯,另外還有飯後甜點。
俗話說貧窮限制瞭想象!
這五菜一湯?已經是按照宋輕的要求減瞭大半瞭。
宋輕記得?她住進來以後,那廚房送來的飯菜?隨便數都是十幾道菜。滿滿一大桌,這還不算飯後甜點那些。
本來一開始,宋輕準備在自己院子裡開小灶,自己買菜做飯吃的。
宋輕就提瞭一下,結果管傢和廚房的人,以為是他們做菜不合她胃口。甚至於,管傢還準備去皇宮給她找個禦廚過來。
如此這般,宋輕直接打消瞭,自己買菜做飯吃的念頭。
可能是,是觀念不同吧!
對於自己來說,隻是不想麻煩他們,可在他們看來來這恰恰相反。
然後,就沒有然後瞭,作為一個吃貨來說,真香!
吃過飯,宋輕倒瞭茶水,簡單漱口以後,這才走出瞭‘冬青苑’。
走出冬青苑的宋輕轉身就朝著隔壁,靜水居方向而去。
中途的時候,宋輕遇到瞭昨晚給三爺包紮傷口的那個白衣男人。
此時他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而那托盤上放瞭一個藥碗。
宋輕隨意往碗裡看瞭一眼,黑漆漆的,大半碗的湯藥。
看到來人,宋輕揮手打瞭招呼。
“你好。”
看到宋輕後,許募端著托盤來到瞭她面前。
“宋小姐。”
宋輕聽後開口問瞭一聲,“這位大夫,還不知道如何稱呼。”
“屬下姓許,單名一個募字,宋小姐叫我名字就好。”
“原來是許大夫,我知道瞭,這藥是給三爺喝的?”
許募點頭,“嗯。”
“那就一起吧!”
“好。”
說話間,二人一前一後走進瞭靜水居的院子。
此時三爺的房間門是敞開著的,而門口旁邊正站著手提長劍的顧衛。他頭發高束,一身都灰色勁裝,身材高挑修長,整個人透著冷意。
倒是和他主子如出一轍。
看到站在門口的顧衛,宋輕笑著開口打瞭招呼。
“顧衛,今天還是這麼精神,吃過飯瞭沒有。”
顧衛聽後點頭應瞭一聲。
“吃過瞭。”
和顧衛打招呼以後,宋輕就跟著許募前後走進瞭三爺房間。
許募端著托盤來到床邊後,開口叫瞭一聲。
“三爺,該喝藥瞭。”
“放桌上。”
那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清冷,惜字如金,而且不帶一點溫度。
許募聽後伸手端起藥碗,放到瞭床邊矮桌上。
來到床邊的宋輕隔著床簾往床上看瞭一眼後。
走上前,宋輕伸手拉起床簾系到瞭床兩邊。
此時斜躺在床上的趙城,涼涼的看瞭宋輕一眼後,翻身坐瞭起來。
許募給趙城檢查後開口說道:“沒有任何出血的跡象,接下來隻需要修養幾天,換瞭藥就沒事瞭。”
趙城聽後淡淡點頭,沒有說話。
知道他脾氣的許募也沒有多說什麼,完成任務後自然是要退下瞭。
“屬下告退。”
許募說著後退一步,然後轉身離開瞭,出門之前還不忘順便把門給帶上瞭。
輕微的關門聲傳來,房間裡又陷入瞭一片安靜。
宋輕從門口收回視線,這才來到矮桌邊伸手端起瞭藥碗。。
“先喝藥,不然等下就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