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你喜歡她?”

作者:朝思暮歡 字數:4224

他伸手挑瞭挑沈漾的下巴:“別怕……”

“這一路上我會讓你好好享受,不會虧待你的。”

沈漾有氣無力的別開自己的腦袋,心裡面有瞭無力的感覺。

四肢都像是被灌瞭鉛一樣的沉重,梁祁這個人,手段極其的陰狠毒辣。

這一次落在他的手裡,不知道他還能鬧出什麼事情來,不知道等著她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懲罰。

“轟隆隆——”天空中有一聲雷巨響。

烏雲瞬間遮蓋瞭整個白凈的天空,刮著寒風,下著大雨,整個環境,都變得昏暗冷涼瞭起來。

梁祁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坐在沈漾旁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就喜歡看你這個樣子,看一個以前強大到自己頂起一片天的女人變得軟弱無力,變得任人拿捏。”

他唇邊的笑意上挑得越發放肆陰冷,心裡是那種說不出的愉悅。

手狠狠的掐著沈漾的脖子,話語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顧淮不是喜歡你麼?不是經常盯著你麼?怎麼?這回他人呢?不跟著瞭?”

“離瞭他,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梁祁手掌用力,把沈漾整個腦袋往上抬,強迫讓沈漾盯著他的眼睛。

“你的確很聰明,找瞭一個好的靠山,隻不過他知不知道你利用他,把他當做一個避風港呢?”

沈漾很聰明,把沈承保護的足夠好,那孩子警惕心也強,利用沈承當人質來換沈漾,顧淮那邊總能想出來他不知道的辦法,這一種是冒險。

所以梁祁幹脆就直接不對沈承下手,要下手,就直接對沈漾下手,何必搞那麼多彎彎繞繞繞讓顧淮有機可乘。

他在顧淮那裡,可吃過不少的虧。

他也承認顧淮是有兩把刷子,總有出其不意的想法。

這一回,他倒是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從他手裡把人帶走。

要帶,就帶屍體走吧。

沈漾急促的呼吸著,眼神冷冷的看著梁祁:“沒有人會對你忠心,你永遠骯臟齷鹺,污穢難堪。”

她因為被梁祁掐的氣短,整張臉都憋紅瞭,可那雙眼睛卻是倔強得很,倔強得盯著他。

“呵……”男人冷邪一笑:“嘴硬,我骯臟齷鹺,我污穢難堪,你以為你幹凈?你這一身的本領是誰教的?是從哪裡學的?”

“我不在背後護著你這幹凈的身子,你再滄海一粟能夠混到這個樣子?”梁祁冷笑:“能讓你幹幹凈凈的去勾搭顧淮那個蠢貨?你要是不幹凈瞭,他還要你麼?”

沈漾冷笑,眸子更是沒有絲毫波瀾的盯著他的臉:“所以你自己長在陰溝裡,就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是惡臭的蛆?”

“你口口聲聲幹凈,你所謂幹凈的定義是什麼?指的身體上的幹凈?”她嗓音譏誚:“怎麼?做夠瞭臭蛆,現在想當盛世白蓮花瞭麼?怎麼就叫做你護著我幹幹凈凈瞭?要不要臉?”

“你那所謂的幹凈若就隻是指身體上的,那麼我猜得到你下一步要做什麼瞭,找個人,或者找幾個人,糟蹋我是不是?”

梁祁眸子陰沉的看著她。

沈漾又是一陣冷笑:“有種你就來,我這輩子可沒怕過什麼,有本事你就操控我的神智,把我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否則我這輩子都比你姓梁的幹凈!”

“呵,真是嘴硬。”梁祁狠狠的甩開沈漾。

她整個人重重的撞向瞭車窗的,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一會兒到瞭地方,我希望你還能這麼嘴硬。”他眉眼寡淡陰冷的看著沈漾:“說不定,顧淮也會來給你作伴,你這一路上,也不會孤單。”

“到時候,就好好享受你們相互凌辱的畫面吧。”

沈漾頭靠著車窗,嗓音沙啞:“你在白日做夢。”

“操控神志有什麼難的?這個藥,不是一早就在研究瞭嗎?你不知道麼?”梁祁呵呵一陣低笑:“我想,好戲就要開始瞭,我其實挺享受這種兩個聰明人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感覺。”

“很久之前我就說過,我有的是耐心陪你們玩,現在時間到瞭,也是該到瞭我收網的時候瞭。”

……

車子在暴雨當中行駛。

外面的畫面變得模糊,在雨幕裡都看不清楚路。

時間不知道過去瞭多久。

沈漾渾身都不舒服,感覺有一種東西在啃咬著她的神經,身上的力氣也越來越軟瞭,她感覺支撐自己坐著的力氣都沒有瞭。

整個人軟癱癱的從後座往旁邊倒。

梁祁坐在他旁邊,眼神靜靜的看著女人的癱軟的身子一下倒在她的腿上。

她腦袋和半個身子在他腿上,沈漾眼神冷冷的盯著他的下顎。

鼻息裡傳來他身上陣陣的冷香,可沈漾心底裡隻覺得犯惡心。

男人低頭,與她的目光對視,慢條斯理的勾瞭勾唇,眸子深諳:“這是你自己倒過來的,自己投懷送抱,是不是?”

他的指腹細細的摩挲著她緋紅的唇瓣,觸感軟軟的。

未幾,梁祁嗓音淡悠悠的,帶著輕輕的笑意:“你是挺漂亮的,怪不得顧淮為你神魂顛倒。”

他勾著沈漾的肩膀,把人拉起來瞭一些,自己俯身,湊近沈漾。

微微閉瞭閉眼:“也挺香的。”

指尖順著她的唇瓣往下,滑過脖子到鎖骨……

“嘎吱——”車忽的停下。

前排司機低聲:“主子,到地方瞭。”

梁祁手上的動作頓住,“撐傘吧。”

有人開瞭車門,撐瞭一把大傘,梁祁把沈漾抱瞭起來,從厚厚的雨幕中,走到瞭碼頭。

迎著凜冽的寒風,上瞭一艘船。

碼頭風大,夾著雨,又夾著雪花。

沈漾現在不僅覺得渾身軟沒有力氣,更覺得自己骨頭都要被凍住瞭那般。

她無力的閉著眼。

默默的承受著風風雨雨。

顧淮……你什麼時候來………

心裡最想要見到的是他,可這個想法一誕生,又被壓瞭下去。

還是別來瞭吧。

她眼神無光的看著波瀾壯闊的海面,被風雨吹打著,陣陣浪花聲不絕於耳。

梁祁這一回,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顧淮若是過來,說不準也會中瞭他的計謀。

她感受到自己被扔在瞭床墊上。

下一秒就有人過來敲門。

“有人來瞭主子。”

“誰沒有看嚴?”

談嘉時畢恭畢敬的回答:“是您哥哥來瞭。”

“梁政?”他冷笑:“他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麼?”

“他說,他要見您,有話和您說。”

“把沈漾看好。”

談嘉時:“是。”

……

梁祁到外面。

梁政已經坐好瞭,手裡夾著香煙,煙霧朦朦的,模糊瞭他的輪廓,看不怎麼清楚。

他們兩個人是親兄弟。

但是卻長得完全不一樣,除瞭身上那令人膽寒的冷涼氣息。

梁祁拖瞭一把椅子,坐在瞭他對面:“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到我的船上來?”

“我聽說你帶回來瞭一個女人。”梁政優雅矜貴,朝著旁邊抖瞭抖煙灰,抬起狹長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是嗎?”

嘈雜的雨聲裡,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虛無縹緲。

卻又異常清晰的傳入梁祁耳裡。

“是,有什麼問題嗎?”梁祁面色淡然,盯著他看:“你以前可從來不會管我的事。”

梁政輕笑,又輕輕的吸瞭一口手裡邊兒的煙:“是,我不愛管你那些破事臟事,你背著我在背後做瞭些什麼,我也不想說。”

他瞇著眼看梁祁:“但這個女人,你得放瞭,你我都惹不起。”

梁祁聽言,一陣譏誚的冷笑:“我當你這一次來是為瞭什麼大事呢?原來是為瞭一個女人慫瞭。”

他語氣冷淡:“她有什麼可怕?有什麼惹不起?在國安局那邊她已經得不到信任,難不成國傢還會救她?”

“在邊境她的那一次偷渡,足以讓她在c國高層混不下,他們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梁政:“真的是這樣嗎?”

“哥,這種事情上,不相信我?我和他們已經打過無數次交道,我比你們瞭解他們的多。”梁祁正色道:“沈漾,是我這麼多年培養出來的一個好苗子,她背叛我、跟我的死對頭跑瞭,把我當猴耍。”

“我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顧淮。”

“這兩個人,我一並處理。”

梁政冷笑,把煙頭狠狠的摁進煙灰缸裡:“梁祁,我過來不是跟你商量的,我是來要求你放瞭她。”

“為…”什麼?

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他語氣突然頓住:“呵,我明白瞭,沈漾剛被送來滄海一粟的時候,你就讓我培養她,別讓她被欺負瞭,怎麼著?你喜歡這個女人?”

“你早說不就行瞭嗎?我把她送你屋裡來,我保證她乖乖的聽你的話。”

梁政皺眉,“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說放瞭她。”

“不可能。”梁祁決絕的回答,眸子冷冽。

兩個人對視,針鋒相對。

周邊的溫度驟然降低好幾個度。

“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梁祁看著他:“你知道我,我不會因為你是我哥哥,就對你手下留情。”

梁政瞇瞭瞇眼:“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來提醒你的,你不識好歹,我說瞭沈漾動不得就動不得。”

“她的關系,不僅僅是在國安局那裡,她關系在國安局之上,她師傅要是知道她出事兒,不會放瞭你,連帶你的滄海一粟,都會是陪葬品。”

“還有顧淮,你倘若對沈漾做瞭什麼,你也頂不住他的壓力,他狠起來,你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一句話,說得梁祁心裡非常不舒服。

顧淮一直是各大組織都想要引進的人才,一直都想要他為自己所用。

可怎麼都不行,不管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他紋絲不動。

清傲的那麼一副樣子恨不得讓人把他從那神壇上拉下來,墮入泥沼,變得污臟不堪。

“我不是他的對手?”梁祁冷眼一抬:“他不過一個二十歲的人!我活瞭近三十年,我不是他的對手?”

“呵,這麼多年我不動他,就是看中他那一身的本領,倘若有一天他落在我手裡,我會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為我所用,可今天到瞭這樣的地步,不是我想要的。”

“我培養的人,和他跑瞭,他和我也不共戴天,那好,那就你死我活吧。”

梁政:“不是你死他活,是你必死。”

梁祁猛地一下站起來:“你滾吧,從我的船上下去。”

“已經開船瞭。”梁政往沈漾的房間去:“隻要有我在,我就保沈漾安全。”

梁祁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的舔瞭舔後牙槽,拳頭攥緊。

他沉瞭沉心:“哥。”

梁政頓住腳步。

梁祁立馬開口:“好,就當是我剛才太沖動和你發脾氣瞭,你說要放瞭她,那麼你告訴我一個理由,為什麼?你說她上頭有人,那麼那個人是誰?”

“你說她師傅,沈漾小時候就一直在滄海一粟,我沒有見她和別人接觸過。”

“你知道的東西還太過於淺顯。”梁政:“這些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你會沖動。”

梁祁心底冷笑,舌尖舔瞭舔唇瓣:“行,我知道你為瞭我好。”

“那麼,為什麼你就覺得我鬥不過顧淮?”

梁政回頭,瞇眼看著他:“為什麼鬥不過你心裡面沒數?驕兵必敗,你心裡面太驕傲自滿,你也問一問你自己,你和他交手這麼多次,哪一次是成功瞭的?”

“你對你自己過於自信,你也太看不起他瞭,他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你和他交手數次,你能感受得到他的實力,但我隻能告訴你,那隻是他最淺顯的實力。”

“他的能力遠不在此。”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去捧他,他的背景已經被我調查的清清楚楚,你非要說他有後臺,無非是顧傢,現在他爹都被他親手送進牢裡,他有什麼後臺?”

“我可不相信國傢研究院那些人會為他撐腰,就算會,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找誰查的顧淮的資料?”

梁祁沉聲回答:“datura。”

“呵,datura。”梁政一陣冷笑,話語譏誚。

“你笑什麼?datura是權威的,ta的驗證,是最好的。”

梁政看著他問:“那麼你知道datura是誰嗎?”

梁祁一愣,看著他,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datura是顧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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