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基地的大巴車上,氣氛很壓抑,跳跳陰沉著臉不說話,其他人面面相覷,但沒人有膽子在他的氣頭上出聲吸引視線。
江皖坐在車子的最後一排,懶得理會這群面和心不和的隊友們。
他一上車就閉瞭眼,把鴨舌帽蓋在臉上,期間手機震動瞭好幾下,他手指頭顫瞭顫,但沒有動。
車子返回基地,下瞭車,兩撥人更是涇河分明。
江皖獨自一人,其他人都圍在跳跳的旁邊。
跳跳的心情比在車上好瞭不少,看見江皖還笑瞭一下,隻是眼神裡是十足的幸災樂禍。
他叫瞭一聲:‘江皖’。
江皖面無表情的瞥瞭他一眼。
跳跳揚瞭揚手機:“教練讓你去他辦公室找他。”
江皖沒說話,轉身走瞭。
跳跳在他後面翻瞭個白眼:“拽個屁。”
教練傑米的辦公室在三樓,門沒關,江皖看到傑米背對著他在窗臺上抽煙。
江皖抬手在門上敲瞭幾下。
傑米轉頭看到是他,說瞭聲:“回來瞭啊。”
江皖‘嗯’瞭一聲:“你找我?”
傑米點點頭:“你今天提前離場的行為讓上面很不滿,並且,我聽說你在比賽過程中,跟隊友吵架瞭?”
江皖抬起眼:“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這不重要。”傑米煩躁的吐瞭一口煙圈,“江皖,你知不知道比賽過程中跟隊友吵架是會被禁賽的?”
江皖:“知道啊。”
傑米使勁敲瞭敲桌面,語氣很不滿:“知道你還跟他吵?你知不知道上面很看重他?”
“不然呢?一直忍著嗎?”江皖反問。
傑米緊皺著眉頭:“江皖,不要搞情緒,你這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嗎?”
江皖轉頭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傑米沉默半晌,說道:“今天這事可大可小,你去跟跳跳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瞭,不然……”
“禁賽嗎?”江皖語氣很平淡,好像說的不是對自己的處罰。
傑米聽出瞭江皖的潛臺詞,勸道:“江皖,明天還得比賽呢,你別這麼犟。你聽我句勸,隻是低個頭而已,對大傢都好,沒必要在這時候鬧到禁賽這一步。”
“那就禁賽吧。”
傑米臉色瞬間變瞭。
“禁賽不是小事情,江皖你要想清楚,萬一到最後弄得像阿鬼那樣隻能去打次級聯賽,你可再後悔就晚瞭。”他的語氣中蘊含威脅。
江皖覺得無所謂:“大不瞭就轉會,樹挪死人挪活,我這麼大個人,總不可能被困死在這裡。”
“若是戰隊不放人呢?”
江皖:“那就退役。”
傑米沉默瞭,好半晌才道:“江皖,我們也共事兩年瞭,我是真不忍心看你自毀前程。聽我句勸,別這樣,服個軟,皆大歡喜,不好嗎?”
江皖搖搖頭:“這人啊,就跟橡皮筋一樣,彈性是有限度的,再往緊繃,會斷的。”
“既然你癡迷不悟,那我言盡於此。”傑米將煙蒂在桌子上摁滅:“最後提醒你一句,HY的投資商跟跳跳是親戚,他打定主意要整你,你想走,除非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