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江皖便起晚瞭。
一睜眼就十點多瞭,洗漱之後將近十點半。
錯過瞭飯點,江皖自己煮瞭一碗清湯面。
他埋頭吃到一半,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的主人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叩擊瞭兩下。
“吃完來頂樓辦公室一趟。”
江皖吃面的動作一頓,側頭下巴微抬,餘光看到背影離開餐廳上瞭樓。
他眨瞭眨眼,低頭繼續吃面。
吃完面,他坐著發瞭好意會兒的呆,這才刷瞭碗筷上樓。
頂樓隻有兩間辦公室,一間是戰隊掛名老板的,一間是背後投資商的,掛名老板隻拿分紅不管事,背後投資商請瞭專門的負責人管理戰隊,本人並不是插手戰隊事務,所以兩間辦公室都常年鎖著,除瞭保潔人員很少有人上來。
靠左邊的辦公室門虛掩著,江皖遲疑瞭一下,敲門。
‘叩叩叩……’
“進來。”
江皖推門進去:“渠總。”
一身筆挺西裝的成熟男人,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著文件。
“坐。”
翻完文件的最後一頁,他將金絲邊眼鏡取下來,疲憊的捏瞭捏鼻梁。
“你的事我已經知道瞭,這次是跳跳任性瞭,我代他向你道歉。”
渠總是跳跳的大哥,他比跳跳年長15歲,在跳跳還在玩泥巴的時候,他就已經進入傢族的公司,這幾年更是大權在握。
也許是財富使人年輕,他身上並沒有中年人的油膩感,豐富的閱歷反而沉淀出瞭獨屬於上位掌權者的魅力。
同是富二代,但與他相比,跳跳完全就是被寵壞瞭的熊孩子。
江皖也是最近才從傑米的隻言片語中才窺探到瞭一絲真相。
HY背後的金主投資戰隊不為發展壯大,隻是給傢中寵愛的熊孩子玩票的工具。
隻要熊孩子玩的開心,比賽是輸是贏他們不在乎。
挺可悲的。
江皖扯唇苦笑。
渠總:“禁賽三個月的處罰已成定局,我不好再插手。但在經濟方面我可以酌情對你進行補償。你對自己接下來的發展有什麼打算,說一說,隻要在合理范圍內,我會批準。”
江皖搖瞭搖頭:“補償不需要,我隻希望接下來戰隊可以公平公正的對待我,三百萬違約金實在太不合理,在整個聯盟都聞所未聞,明顯是在為難我。”
“三百萬違約金?”渠總皺眉,顯然不知道這件事。
江皖:“是,禁賽之後我曾想教練提出過退役的想法,但因為我的合約還剩下一年,所以想要退役的話,需要向戰隊繳納違約金三百萬。”
“你說的這個情況我會調查的,三百萬違約金很荒謬,調查清楚之後你若是想退役,按照戰隊正常的解約程序走。”
渠總頓瞭頓,說道:“不過你確定要退役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戰隊降級,未來肯定會進行重組,你如果選擇留下來,以你的能力,首發的位置非你莫屬。”
平心而論,對於渠總的提議,江皖是心動的。
但……
他實在是受夠瞭跳跳。
他不想再跟跳跳扯著一絲一毫的關系。
不過上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江皖委婉道:“我需要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