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秒。”傅頃又補瞭一句。
他黑著臉,上上下下看瞭好幾遍薑杳的裝扮。
病號服,下身是單薄的病號服褲子,上身披瞭件外套。
傅頃恨不得每天把薑杳包裹成蟬蛹,他才能安心。
在前幾天,薑杳的確像一隻蟬蛹。腦袋上扣著厚厚毛線帽子,脖子纏繞圍巾,身上包裹的左一層右一層,實在是太悶瞭。
所以薑杳非常急切的想要出來透氣。
今天透氣的時間,傅頃要求在十分鐘以內。然而根據定位,傅頃發現女人已經在樓下呆二十多分鐘瞭!
每當傅頃叫出薑杳的名字,就說明他生氣瞭!
正常情況下,他會寵溺的叫老婆,寶貝。
薑杳EMO瞭,“你不是在城西開會嗎?”
醫院在城東,傅頃剛剛還在城西,距離二十來公裡……
薑杳發現,傅頃手裡拎著一個蛋糕,明顯是從城西買回來的,這個牌子的蛋糕店隻有那邊有。
是昨天薑杳隨口說瞭一嘴,想吃這個牌子的蛋糕瞭。
傅頃生氣,正要帶薑杳上樓,傅盈走過來。
“二哥,今天又不冷,薑杳都多久沒出來透氣瞭,有什麼大不瞭的。”
同時看到傅頃手裡拎著的蛋糕,“哇,好久沒吃過這個牌子的蛋糕瞭,哥……”
不得傅盈把話說完,傅頃把蛋糕遞給小保姆,命令保姆把蛋糕送上樓。
傅盈哼聲翻瞭個白眼兒。
隻見傅頃把他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系在薑杳的下半身,又把她身上那件外套的扣子都系瞭系。
有幾個女粉絲發現傅頃和薑杳的互動,都覺得很甜蜜,忍不住看個不停。
於是薑杳又被包裹成蟬蛹瞭。
“那就是給豪門少爺連生瞭三個孩子的女人吧。”
“男人對她很好的樣子。”
“是啊,如果有個男人對我這麼溫柔,結不結婚真的無所謂瞭……”
突然正面的聲音又有瞭。薑杳隱隱聽到那群女粉絲的對話。
剛剛被蘇央對照的負面評價,被傅頃的行動給扳瞭回來。
“那是什麼?”
傅頃把薑杳的身子包裹完畢之後,看到桌上那杯西瓜汁飲料。
其實薑杳動都沒動,一口沒喝。
“這是誰喝的?”傅頃把那杯飲料端起來看瞭看。
“是我給薑杳要的飲料。”傅盈說:“很久沒出來透氣瞭,讓她清爽清爽。”
清爽清爽?
聽到這四個字,傅頃的腦門冒煙,怒火噌一下子就竄上來瞭。
他舉起飲料杯子,朝著傅盈的頭頂襲去,把一整杯飲料都扣在瞭傅盈的腦袋上。
“啊!”傅盈高聲嚎叫,“二哥!二哥!”
她一個勁兒的跺腳後退,低頭使勁兒的甩,然而還是躲不過的狼狽。
“夠清爽嗎?”傅頃冷聲,“給還沒出月子的人喝西瓜汁。”
說完轉身,他彎腰把薑杳橫抱在懷裡,走瞭。
剩下傅盈在原地狼狽的甩頭跺腳。
這事兒引來瞭不少人圍觀,也有人看到瞭始末。話說給坐月子的人點西瓜汁喝,的確不妥。
但傅頃剛剛的行為也有些過於暴躁瞭。
沒辦法,書中性格塑造的就是這樣。比起男主角傅封的穩重冷靜機智,傅頃就顯得非常幼稚和暴躁痞氣。
傅頃就是痞帥痞帥的。
躺在傅頃的懷裡,薑杳雙臂環繞在男人脖子上,一路吸人目光。
“傅頃,西瓜汁我沒喝,即便是傅盈做的不妥,你不應該那樣暴躁。”薑杳跟男人說:“因為暴躁的情緒會影響氣運。”
“氣運?”傅頃的帥臉看著薑杳,“我現在沒有運,隻有氣。”
很快有人上傳短視頻:傅傢二少爺為保護心愛的女人,潑親妹妹一頭西瓜汁?
傅盈也是一通告狀,跟爸爸媽媽還有大哥撒嬌訴委屈。
暴躁的情緒和行為的確會影響氣運,沖動是導致氣運逆轉下行的罪魁禍首。薑杳清楚記得小說中有這樣的描述。
所以遇到事情,最好先沉住氣,冷靜三秒再做決定。
然而冷靜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都很難。
傅頃把薑杳放在床上,還是氣鼓鼓的。
很快,傅頃接到傅太太打來的電話。
“傅頃你怎麼能那樣對你妹妹!她可是你親妹妹!”
“薑杳也是我親老婆。”
傅頃懟回去。
讓沒出月子的人喝西瓜汁,傅頃覺得這樣的妹妹必須得教育。
“你的眼裡心裡隻有那個薑杳是嗎?”傅太太氣哄哄的說:“好,從明天開始,西城科技大廈那塊地的競標你不要參與瞭!”
說完就掛斷瞭電話。
傅頃不知,此時他和他的親老婆又上熱搜瞭。
樓下。
傅盈找瞭個地方洗瞭頭,披散著頭發素面朝天的回到保姆車這邊。
此時蘇央和穆斯容都拍完戲,等著傅盈準備一起離開。
傅盈嘟嘴氣鼓鼓的,“我最近怎麼這麼倒黴啊?事事不順,還被二哥欺負!”
蘇央卻勸她說:“自古以來福禍相依,好事壞事都會互相轉換的,別那麼喪氣嘛。”
穆斯容後面還有通告,傅盈就讓他先走瞭,她坐蘇央的保姆車離開。
在車裡,傅盈小聲與蘇央對話。
“最近我聽到一些關於穆斯容的傳聞,說他隱婚有孩子……”
蘇央有些詫異的看著傅盈,“你信瞭?”
傅盈的表情很為難,“不知道,心裡感覺怪怪的,所以才跟你說說。”
蘇央沉思瞭幾秒。她的確懂一些玄學會累積好運,但並沒有神算技能,無法預知未來和判斷人的本質好壞。
過瞭一會兒,蘇央說:“人還是要多往積極的方向去構思,那樣幸運的幾率才會增加。既然選擇瞭穆斯容,首先還是要信任吧。”
傅盈很聽蘇央的,因為蘇央是個幸運的存在,有她在的地方總有好事。
於是就笑瞭:“是啊,薑杳那個倒黴蛋的話我怎麼能聽,真是可笑……蘇央,你說得對,既然選擇瞭就要相信!肯定是那些瘋狂的粉絲在制造謠言,不想穆斯容和我結婚。”
“薑杳說什麼瞭?”蘇央問。
“沒,沒什麼。她那個神經病啊,最近總想要把俊俊和小熙接到她身邊去,怎麼可能,做夢吧!”
聽後蘇央淡如菊的笑瞭,低頭翻看手中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