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部落—
易沅從交換日回來之後,原本熱熱鬧鬧的“三口之傢”頓時變得冷清瞭下來,從前加烈牙在的時候……
而現在,加烈牙被留在大蒙當苦力瞭,走的那天,易沅還清楚的記得加烈牙在一處山坡旁,委屈又固執的紅眼盯著她的模樣——當真是可憐又可愛。
易沅又想到瞭那天的畫面,嘆瞭口氣。
做錯事就要受罰,這樣也是對大蒙死去的那些獸人們一個交代,盡管她明白,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與生命等價交換的,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
易沅估摸著加烈牙這次在大蒙……就算無暇和洪漠不會對他怎麼樣,但其他獸人嘛……
加烈牙估摸著是不會太好受的。
不過,有瞭自己的懷孕和警告在前,想來加烈牙應該不敢亂來。
唉……希望這次留加烈牙在大蒙‘受辱’,他能夠做出改變,不再那般魯莽瞭吧。
符青烏作為部落首領,雖然他答應更多的留下陪自己,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但偶爾還是會有突發的情況需要處理……就比如現在。
易沅百無聊賴的躺在石床上玩弄著自己的垂下的一縷碎發,雖然加烈牙不在有些無聊,但她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沅沅——”
一道清涼悅耳的聲音打斷瞭她的思緒。
易沅不用看就知道回來的人是誰,笑意盈盈的抬眼望去。
兩人的視線剛好在空中交匯碰撞,四目相對。
符青烏正站在門口,雙手負立在身後,月色勾勒出他堅毅挺拔的側影,在眼神一接觸到易沅時,目光瞬間變得柔和無比,溢出一聲輕笑。
“青烏,你回來啦~怎麼樣,從大蒙帶回來的東西都處理好瞭……”他在笑什麼?
易沅不解,低頭看去。
眼波流轉間,隻見易沅此時正半靠著倚在床上,頸肩處披著的獸皮因為倚靠起來的動作微微向下蹭去,露出白皙又精致的鎖骨,比平時更加嬌俏動人——好吧,屋裡沒別人,在符青烏回來之前,易沅在床上那‘狂放不羈’的睡姿還真是……
不過,符青烏卻並不覺得失態,反而覺得這樣的易沅尤為可愛……眼神盯過那露出處的精致鎖骨,白皙細膩又十分透亮。
這一處地方,他摸過……也咬過……曾留下過痕跡。
符青烏眼神暗瞭暗。
“嗯。”
“處理完瞭,沅沅,等久瞭?”
“你可以先睡的。”
然而易沅還沒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麼勾人“犯罪”,笑意盈盈的問道:“沒事,我也不困。”
然後,符青烏慢慢走近,將身上披著的獸皮外套脫下,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端出一個杯子……
溫柔的解釋:“今天不忙,處理完交換物之我還去采瞭些酸酸果和蜂蜜,給你做瞭好吃的,本來想著你要是睡瞭就明天再給你弄的……”
說完,符青烏就把杯子放在瞭桌上,又往易沅面前推瞭推。
易沅挑瞭挑眉,這蜂蜜酸酸果她隻教加烈牙做過,符青烏還從來沒有給她做過呢。
她有些詫異的問道:“青烏,你什麼時候也會做蜂蜜酸酸果瞭?”
符青烏在腦海裡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之後,神色變得更加柔和,但看向易沅的眼神卻多瞭一份曖昧,輕笑一聲:“沅沅,那天……你忘瞭嗎?”
“什麼?那天的事情?”易沅一時間沒想起來,那天有什麼事情?
符青烏眼神暗瞭暗,腦海裡回想起那天易沅替他做瞭一杯蜂蜜酸酸果,再然後……
熾熱的體溫、糾纏的發絲、十指緊扣的雙手、喑啞的低沉……無一不讓他心跳加速。
符青烏壓制住心裡竄上的火,低聲解釋道:“沅沅,那天你給我做瞭蜂蜜酸酸果,我當時不是告訴過你,想喝的話,以後這種事情讓我來就好瞭。”
“之後……”符青烏說到這個詞的時候故意頓瞭頓,這兩個字顯得意味深長。
之後……?
之後便是兩個人交纏纏繞的熾熱曖昧氣息……
易沅回憶瞭一下,臉上頓時染上一層緋紅,端著杯子的手都險些有些拿不穩。
符青烏停頓瞭幾秒才繼續道:“之後,我就特地去學瞭蜂蜜酸酸果應該怎麼做,做完之後我嘗瞭,雖然比不上你做的那麼好,但味道也還算不錯。”
易沅一張臉燒的通紅,連帶著粉嫩的耳垂也染上一層緋色,輕輕點瞭點頭:“嗯……確實挺好喝的。”
她絞盡腦汁的轉移話題,開口道:“不過,你不用特地為我做的,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好的。”
符青烏卻緩緩地搖瞭搖頭,語氣霸道又堅定:“沒關系沅沅,即使是這樣的小事……我不想讓你做。”
易沅怔瞭幾秒,心裡湧上一絲暖意。
是啊,這麼簡單輕易的事情,符青烏當然知道她能做好,之所以親力親為,隻是舍不得讓她動手……
符青烏開口問道:“沅沅,這麼晚瞭,怎麼還沒睡呢?”
“還是因為加烈牙不在,你心裡還在不舒服?”
他的話裡除瞭帶著一股試探的意味,隱隱約約還透著一絲醋意。
易沅怔瞭幾秒,加烈牙不在,這個傢裡確實顯得冷清瞭一些,不過,她從來沒有後悔讓加烈牙留在大蒙。
她如實回答道:“還好吧,那些懲罰是他必須要經歷的,犯錯就要受罰,知錯能改才最重要,沒什麼好不舒服的。”
說完,易沅嬌俏的笑瞭,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他,反問:“怎麼,我的首領大人……吃醋瞭?”
符青烏被她說中心思,臉色有些不自然,但仍然搖瞭搖頭,嘴硬道:“怎麼會,我隻是隨便問問。”
他作為部落的首領,要心懷大愛,接納每一個獸人,怎麼能承認自己居然在吃醋呢……
易沅挑瞭挑眉:“真的隻是問問?”
符青烏從來不對易沅撒謊,於是在此刻便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扭過頭去:“嗯,當然是,真的。”
易沅頓時玩心大起,眼睛狡黠的轉瞭轉,站在他身邊故意輕輕的撓瞭撓他的腰肢。
酥麻的癢意讓符青烏頓時笑瞭出來,下意識想按住她的手:“沅沅,別鬧。”
“真的隻是問問嗎?加烈牙不在瞭,你就沒有心底裡暗自竊喜過?竊喜陪我的時間更多瞭,也沒人和你吵架打鬧瞭?青烏呀,說實話,不然我可就……”
易沅舉起自己的手在他面前晃瞭晃:“對你不客氣瞭哦!”
符青烏臉色有些不自然,站著沒動,但臉卻撇向一邊,悶悶的開口:“好吧,我……隻是看你因為他不在傷神……”
易沅輕笑一聲:“這醋有什麼好吃的,你若是不在黑曜,我一樣也會掛念你。”
符青烏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喉間發澀:“沅沅,吃醋是我不對,我也隻是……隻是太在乎你瞭,所以才會……”
易沅靈動的雙眸閃瞭閃,笑道:“咳咳,那這可不行,既然你剛剛撒謊騙我,我要好好懲罰你才的……”
“吃我一記老鷹抓小雞之無敵惡魔手!!!”
說完,易沅不等他反應過來,手就在他腰上輕輕撓瞭撓。
可由於雄性的衣服本就是靠著一根紐帶松垮的系在腰間,再加上動作過大,易沅這一撓,竟是直接讓他身下披著的獸皮掉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