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兒這一次確實很傷心,獨自坐在夕兒的床前,沒有哭聲,但眼淚卻不停的掉落下來。
雲清酒也很心疼,平日裡夕兒哭上許多次都不見他哭一次。
他這一哭,到是把夕兒哭瞭許多次的淚水全都哭出來瞭。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小傢夥摟到瞭自己的懷裡。
“娘親,司空戰到底有沒有殺害戚風的娘親?”朝兒抬起淚眼,看向雲清酒問道。
幾乎是想也沒想,雲清酒下意識的回答:“沒有!這都是戚風被人挑撥,誤會瞭。”
朝兒眼中出現幾絲狐疑的神色:“娘親,你這麼相信司空戰嗎?”
被小傢夥這麼一問,雲清酒方才後知後覺的一驚。
對啊,她也不知事情的全貌,為什麼就這麼相信司空戰呢。
“娘親如今,是不是不大討厭司空戰瞭?”朝兒又緊接著發問。
雲清酒又僵住,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傍晚時分,一個不速之客帶著幾個人闖進瞭清酒閣。
不牢固的屋門被人砰的一腳踹開,熟睡中的夕兒也被驚醒,驚出瞭一身的冷汗來。
雲清酒將小人兒安撫過後,不悅的看向門口處,來人是單凝兒。
她一改在司空戰面前的柔弱之態,眉宇之間盡是殺氣。
若放在平常,雲清酒可能不會生氣。
可是,夕兒休息的好好的,這女人這般無禮的闖進來!
冷著眼看她,雲清酒聲音也極其冰冷:“這裡不歡迎你!滾出去!”
她的話語絲毫不客氣,惹得本就來勢洶洶的單凝兒愈發面目猙獰。
“本郡主奉瞭戰哥哥的命令,好心的來請你們去凌霄苑,你不識抬舉也就罷瞭,還敢罵我?”
雲清酒忍著想要將她掐死的沖動,再次冷聲開口:“滾!”
朝兒也站起來,惡狠狠沖著她罵:“你快走!不要吵到我妹妹休息!”
單凝兒冷笑:“兩個小醜八怪和一個傻子!還當真把自己當成這戰王府裡面的主子瞭嗎?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敢對我大吼大叫!”
她說著,肆無忌憚的揮動鞭子,直直的朝著朝兒打去。
朝兒身手敏捷,雖然避開瞭她的攻擊,但雲清酒還是惱瞭!
很惱!
早就看這個女人不慣!
如今她不知好歹的來夕兒的病床前鬧事,還真是壓根不將她放在眼裡。
她的鞭子揮動得極快,一招一式耍的人眼花繚亂。
並且,她越發欺人太甚,竟是想要對著病床上的夕兒動手。
雲清酒赫然站起身,憑著自身感覺將內力匯於掌心,當她來到跟前時,猛地對著她打出一掌。
單凝兒身子呈拋物線狀向後飛出,沖破窗戶,直直摔倒在院子裡。
緊接著,她吐出一大口鮮血。
雲清酒藐視她一眼,隨即查看夕兒的情況。
此刻,單凝兒躺在地上,被揍的這麼慘,她的唇邊卻掛上瞭淡淡的笑意……
呵,雲清酒這個女人果然上當瞭,好啊,很好!
中瞭那毒的人,一旦使用內力……呵呵!
過瞭今晚,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和她爭戰哥哥瞭。
戰哥哥永遠都是她的,戰王妃的位置也是她的……
她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陰陽怪氣留下一句:“王爺派我來請你,既然你不肯聽勸,那便好生留在這兒吧……”
雲清酒雖然感到怪異,但也沒有仔細的去深思。
夕兒可憐巴巴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很虛弱。
雲清酒彎腰想要將她抱起來,好帶著她們去司空戰所在的凌霄苑。
既然兇手膽敢挑釁,那想必也是真的敢來的。
司空戰的院子裡守衛多,相對來說安全許多。
這個時候小老頭也從睡夢之中醒瞭過來,他伸瞭個懶腰走進來,看著破窗,拍手叫好。
“乖孫媳啊!這就對瞭,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這樣子揍她,往死裡揍她!”
雲清酒撇瞭他一眼,沒有回話。
剛伸手過去抱起夕兒,卻聽到夕兒猛地大喊:“娘親,你的手上是怎麼回事?”
雲清酒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隻見,手背上的青筋不知何時已經變成瞭黑色,而且還凸起來,看上去有些恐怖。
迅速的將衣袖掀起,露出的那半截手臂更是嚇人得緊。
被戚風咬過的地方已經完全變黑,周圍的肌膚也都不同程度的變瞭顏色。
夕兒大驚失色,又將她的衣袖往上掀,黑色一直蔓延到肩膀處,而且,正在朝著脖子以及心臟的方向延伸。
見到這一副場面,朝兒和夕兒都嚇到瞭,急切的詢問她身體是否有異樣。
雲清酒活動瞭一下手,雖然已經變得如此烏黑,但依舊行動自如,並沒有任何的不適之處。
小老頭立刻敏銳起來,連忙小跑著過來將夕兒小心翼翼的抱起,又拉住朝兒的小手,招呼著雲清酒往外走。
“走,咱們快點去與司空戰會合!”
剛走到門口處,忽然一陣勁風刮瞭過來,屋門被吹的關上瞭。
朝兒和夕兒同時嚇瞭一跳,身體抖瞭一抖。
屋門被人打開,走進來的是司空戰。
他臉色微沉,不悅的看著雲清酒和的小老頭:“都不想要命瞭嗎?還在這裡耽擱什麼!”
說完,他將小老頭手裡的朝兒拉到瞭自己的身邊,然後過來拽雲清酒的手。
雲清酒也不知道自己手上這是什麼玩意,生怕會傳染給他,於是下意識的往後縮瞭一縮。
司空戰的手抓空,隨即不悅的轉過來看著她。
雲清酒抽瞭抽嘴角,隨後道:“我自己會走!”
司空戰這才作罷,拉著朝兒率先走出瞭屋子。
雲清酒一直盯著他的手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司空戰也被戚風給咬瞭。
可他寬大的衣袖把他的手遮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見。
來到司空戰的凌霄苑時候,發現這裡已經聚集瞭許多的人瞭。
馬武的傢人,以及另外兩個擁有荷包的那兩傢人圍坐在一起,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驚慌。
王府裡稍微年長一些的老人也都被安排在瞭此處,其餘便是丫鬟小廝。
索性他的這個院子夠大,大傢各自待在一角,倒也不顯得擁擠。
迫於司空戰的威壓,大傢都靜悄悄的坐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