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酒氣憤不已,將惡狠狠的目光看向司空戰。
“你立刻讓人去,把那藥膏找出來!我倒要親自看看,她是不是想毒死我的孩子!”
司空戰實屬感到些許無辜,瞧著雲清酒要吃人的眼神,就好像,是他給他們塗抹的藥膏一樣。
同時,也有些氣憤,恨自己沒有看清單凝兒的真面目。
容嬤嬤是個沒有骨氣的,還沒怎麼盤問就都招瞭出來,並且,將隨身攜帶著的藥膏也交瞭出來。
“這就是凝兒郡主給我的,我一直都遵照郡主的意思,給兩個小主子塗抹。”
藥膏打開,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撲瞭出來。
將銀針刺入裡面,更是瞬間變黑。
將東西往司空戰面前一扔,冷聲開口道:“你說,你的好妹妹幹瞭這麼些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司空戰陰沉著眼眸,沒有回話。
過瞭好一會兒,才對外吩咐,待明天一早單凝兒守完靈便將她帶回來。
雲清酒撇瞭他一眼,淡淡道:“希望你不要一味的包庇,如若不然,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處理。”
再沒有收到他的回應,兩個人在桌子旁一坐就是一整夜。
雲清酒揪著一顆心,不時的便為夕兒擦拭身體檢查體溫。
可是,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時分,她身上的燒都沒有退下去。
不多時,魚骨魚尾便帶著單凝兒回來瞭。
而且,還帶來瞭個消息。
說有人看到,戚風跟著蕭衡離開瞭。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雲清酒的心裡是十分復雜的。
雖然不太確定,但她心中覺得,那個人十有八九不是雲哥。
他報復心那麼強,手段那麼狠辣,戚風跟在他的身邊,將來也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的人。
可是,這一切都是回不去瞭。
她也不能管控得,來日種種,全看個人造化。
單凝兒一直無聲的流著眼淚,站在原地一言未發。
見她臉色蒼白,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渾身還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可見,她昨夜是真的在靈堂前守瞭一夜,也是真的被嚇破瞭膽。
司空戰忽然將那藥膏扔到她的跟前,厲聲開口:“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本王解釋清楚!”
單凝兒一臉的淚珠,看著那東西的時候,也顯得十分不解和無辜。
“戰哥哥,這不是我的東西!”她有些虛弱的開口。
司空戰冷嗤,怒罵:“這當然不是你的東西,這是你用在朝兒和夕兒身上的東西!”
她一個勁的搖頭否認,表示沒有這樣做過。
“我當初,確實讓容嬤嬤劃破瞭他們兩個臉,但也僅僅隻是想要讓他們留個疤而已!她們臉上的毒瘡,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哭哭啼啼的說著,來到司空戰的跟前,抓住瞭他的手臂,沖他解釋。
司空戰頓瞭頓,隨後,讓魚骨和魚尾分別去搜查容嬤嬤的屋子和單凝兒的屋子。
魚骨從容嬤嬤的屋子裡搜到瞭一些不屬於她的貴重物品,容嬤嬤哭訴,說這是單凝兒給她的報酬。
魚尾則是戰戰兢兢的呈上瞭一個鐵盒子,司空戰將鐵盒子打開一看,裡面赫然裝著幾瓶同樣的藥膏。
原本還沉著一口氣的司空戰當即大怒,瞬間將那盒子朝著她扔瞭過去。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盒子好巧不巧的正中單凝兒額頭。
鮮血流出,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淌,很快和眼淚混在一起,滴滴落在地上。
單凝兒張大嘴巴,捂著傷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司空戰。
這麼多年瞭,司空戰一直待她親如傢人,從未對她有過如此臉紅甚至動手的時候。
“我說瞭,我沒有!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屋子裡!”
許是埋怨司空戰,她說話的語氣和從前大不相同瞭。
之前總是柔柔弱弱,可現如今,是把這番話吼出來的。
司空戰額頭上有青筋暴起,隨後怒喝:“事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事實當前,本王還冤枉你瞭不成!”
她瞬間瞪大眸子,憤憤看著司空戰:“你就是冤枉瞭我!你如今被雲清酒這個賤人蠱惑,什麼樣的罪名都要安到我的頭上來!”
司空戰忽然被惹怒,重重的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
“你做瞭這麼多天理不容的壞事!還敢不知悔改!簡直讓我失望!”
單凝兒面色煞白,瘋瞭一樣的朝著容嬤嬤撲瞭上去。
二話不說,先是幾個大耳刮子就呼在瞭她的臉上。
“你這個老賤奴!你為什麼要冤枉本郡主!本郡主待你不薄,賞你這麼多好東西,卻成瞭你如今冤枉本郡主的利器!你該死!”
容嬤嬤一直渾身顫抖,即便被打得很慘,卻也一口緊咬,這就是單凝兒讓她幹的壞事。
“夠瞭!把她給本王拉下去!關起來!”司空戰在此時,冷聲開口。
聽到此處,一直都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雲清酒不樂意瞭。
她沒有插手,是以為司空戰會處理好這件事。
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隻是拉下去關起來這麼簡單嗎?
沒等魚骨和魚尾行動,她便先一步朝著單凝兒走瞭過去。
揚手,左右開弓,重重地幾個巴掌就呼在瞭她的臉上。
她這幾巴掌當真是極重,單凝兒那一張嬌俏的小臉瞬間就腫得老高。
在她的唇邊,還有絲絲的血跡滲出來。
她在府裡橫行霸道這麼多年,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欺負。
眼下,沖上來就要和雲清酒對撕。
雲清酒再次抬手,又是一掌打在她的身上,使她瞬間摔倒在地。
她捂著臉,惡狠狠地瞪著雲清酒,破口大罵。
“雲清酒!你倒是耍的一手好計謀!竟然如此冤枉本郡主!你以為你這樣做便能拿本郡主怎麼樣嗎!不!你不能!”
瞧著她死不悔改的樣子,雲清酒怒急,瞬間抽出瞭司空戰腰間的匕首。
閃身來到她的跟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冰涼的刀刃貼在她的臉上,微微滑動瞭幾下,讓她渾身不由自主地顫瞭顫。
“你害瞭我的孩兒這麼多年,如今死不悔改,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