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門口處,不悅的瞪著她。
“雲清酒!閉嘴!”半晌,他沉聲呵斥。
雲清酒瞪著他,胡亂披起床邊擺放著的衣服,然後,抄起床上的枕頭就朝著他扔瞭過去。
“司空戰!你趁機占我便宜,你禽獸不如!你卑鄙無恥!”
司空戰眉頭突突的跳,忽然閃身過來,一把捂住瞭她的嘴巴。
“你不怕事情傳出去的話!盡管嚷嚷!”他說完這話,然後便放開瞭雲清酒。
雲清酒扯著嗓子,所有的話語都卡在瞭喉嚨口。
憋屈瞭好一會兒,忽然伸手一推他。
也不知,是自己用力過猛,還是司空戰今日格外羸弱,反正就這麼一推,就把他推到瞭大床上。
雲清酒隨即抓住機會,騎坐在他身上,掐住瞭他的脖子。
“你老實說,你都幹瞭什麼?”
司空戰看著她氣沖沖的樣子,忽然勾唇一笑。
那一笑,極其邪魅。
“你都想到瞭,還問我做什麼?”
雲清酒又氣又羞,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手上也漸漸用力。
“你個趁人之危的小人!老娘我掐死你!”
司空戰不痛不癢,仍舊笑看著她。
“凝兒郡主,你不能進去!王爺和王妃在裡面呢……”
說時遲那時快,單凝兒不顧丫鬟的阻攔,已沖進瞭屋子裡面。
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兩個小丫鬟,三人齊齊愣住。
雲清酒和司空戰也愣瞭一下。
那兩個小丫頭看瞭司空戰和雲清酒一眼,然後便面如死灰的跪瞭下去。
“王爺恕罪!王妃恕罪!凝兒郡主非要傳進來,奴婢該死!”
雲清酒也低眸看瞭一眼,她如今正衣衫不整的騎坐在司空戰的身上。
這一副場面,叫人不想入非非都難。
一時尷尬不已,連忙從他的身上下來。
單凝兒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死死盯著她們兩人。
司空戰神色淡然的坐起來,抬腳往外走。
他先是對著兩個丫鬟吩咐:“你們,伺候王妃穿衣梳洗。”
兩個小丫頭如獲大赦。
然後,他又對單凝兒道:“有什麼事,出來再說。”
兩個小丫頭服侍著她穿衣梳洗,雲清酒想到方才畫面,難免尷尬不已。
揉瞭揉有些發痛的眉心,站起身,想要回清酒閣。
這時候,卻聽到外面傳來瞭極為嘈雜的哭喊聲。
由於昨晚泡瞭一夜的冰水,耗盡瞭渾身力氣,她腳步有些踉蹌。
兩個小丫頭眼疾手快的上來扶住她,“王妃,你沒事吧?”
雲清酒擺擺手,“沒事,就是昨晚太耗神,累壞瞭。”
話一出口,室內瞬間變得寂靜。
雲清酒看著兩個小丫頭羞紅瞭的臉,生出瞭想要抽自己幾個大巴子的沖動。
有些尷尬,她挪著腳步走出去。
來到凌霄院的正殿外,才發現,殿中跪瞭一地的人。
司空戰面色鐵青,坐在主位之上。
單凝兒,她的丫鬟,以及幾個穿著風滿樓小二服侍的人跪在司空戰的跟前。
除瞭單凝兒哭哭啼啼之外,其他人一個個都低垂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雲清酒趴在門口處,探著一顆小腦袋,在那偷瞄。
哪料,司空戰忽然一怒,重重的一掌拍打在桌岸上。
沉香木桌子應聲而碎,讓下面的人身體一顫。
同時,也讓毫無防備的雲清酒身體一顫。
由於剛才醒過來,又受瞭這麼大的驚嚇一時,沒有站穩,撲通的一聲向前撲去。
她整個人成狗吃屎狀,摔進瞭氣氛嚴肅的大殿裡。
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著她,她一時有些尷尬,伸手撓瞭撓腦袋。
撐著胳膊想要起身,卻發現胳膊疼痛得很,沒那個力氣。
司空戰坐在座位上,黑沉著的老臉愈發陰沉瞭。
半晌,不悅的開口:“這成何體統!還不快點爬起來!”
這時候,那兩個小丫鬟才連忙跑進來,將她扶起。
雲清酒想要在偏座坐下,看一下熱鬧。
司空戰卻冷冰冰的,對著兩個丫頭道:“把王妃帶下去!”
雲清酒瞪瞭他一眼,又看看哭哭啼啼的單凝兒。
想必,是有好戲可看,不甘心離開。
於是,推開兩個小丫頭,兀自坐瞭下去司空戰。
額頭突突的跳,不悅的看著她:“你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照顧朝兒和夕兒?”
雲清酒掏瞭掏指甲蓋,照顧孩子自然是要的,報仇雪恨更是必不可少的。
“他們自有爺爺在照顧,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倒是我想問問王爺,要怎麼處置你的這個好妹妹?她給我的孩子下毒,又在風滿樓給我下毒,險些害我喪命。這件事情,得有一個交代。”
司空戰眉頭忽然緊鎖,一個冷眼掃向她。
“閉嘴,不要再提風滿樓的事!”
雲清酒不屑的冷哼,“如果不是你這個好妹妹從中作梗,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
單凝兒聽聞此言,忽然掏出一把匕首,三步並入瞭兩步的就像雲清酒沖瞭過來。
“雲清酒,你這個賤女人!我要殺瞭你!”
雲清酒身體正虛弱,看著那泛著寒光的匕首,想要躲避卻無能為力。
沒想到,單凝兒竟敢當著司空戰的面如此放肆。
眼看她的匕首就要紮進胸口,司空戰忽然身形一動,迅速的來到雲清酒跟前。
他將單凝兒往地上一推,“放肆!”
這時候,有幾個護衛沖進來,將狂躁的她給按住瞭。
單凝兒眼底猩紅,像是有血淚要流出來似的。
“司空戰!雲清酒把我害得那麼慘,你竟然還要為她說話?你忘瞭母妃臨終的囑托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司空戰轉過頭去,冷冰冰的看瞭她一眼。
對於她的這個說法,雲清酒想要笑出聲。
“你這番言論,倒是清奇的很,是你心生惡意,兩次對我下毒,怎麼,如今到變成瞭是我害你?”
她眸光憤恨,極為怨毒:“雲清酒!你毀瞭我的一生,你不得好死!”
這個時候,雲清酒意外地瞥見瞭她脖子上露出來的一些紅痕。
忽然,就明白瞭她為何如此。
那合歡的毒性如此霸道,而單凝兒和太子都中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