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酒額頭上淌著虛汗,小手也微微有些發抖,她向來最怕這些東西。
若是放在以前,見到這麼多的蛇,說不定兩眼一翻就直接暈過去瞭。
可是現如今,她不能這樣。
她深呼吸一口氣,心中想法堅定,她一定要救司空戰!
手心裡捏出瞭一把汗,她死死的盯著底下不停扭動著身體的大蛇。
司空戰抬頭看她,眼神之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他一臉的責備,似乎想要罵人。
雲清酒先一步開口:“你別那樣看著我,好好與它打鬥!小心點!”
司空戰自然明白她想要做什麼。
於是,對那蟒蛇發出的攻擊也愈發的快速。
不一會,雲清酒的身體開始有些搖晃瞭。
她從未學過輕功武功這方面的東西,空有一身內力,很快就支撐不住瞭。
她知道,必須得速戰速決瞭。
這個時候,司空戰的劍在那蟒蛇的脖子上劃出瞭巨大的一條血痕。
這一下十分的重,鮮血噴濺出來,星星點點的落到雲清酒的臉上。
那蟒蛇遍體鱗傷,行動也變得有些遲緩瞭。
雲清酒伸手擦瞭擦臉上的血跡,隨後,雙手灌註全身內力,持劍俯身而下。
“撲哧”的一聲,長劍直紮入它的七寸之處。
鮮血噴灑出來,把她那一張嬌俏的小臉染紅,甚至,模糊瞭她的雙眼。
刺鼻的腥味讓她幾度想要做嘔,卻來不及做嘔。
不過片刻的功夫,眼前的巨蟒怦然倒在瞭河裡。
她連忙用衣袖擦幹眼部周圍的血跡,看向司空戰那邊的情況。
隻見那條稍小一些的蟒蛇還死死的纏著魚尾。
任憑司空戰怎麼用力,都無法將他給拉出來。
雲清酒見狀,也連忙俯身下去一些,拉起瞭魚尾的另一隻手。
司空戰有瞭她的幫扶,立刻找準機會,飛身過去想要將這條蟒一並斬殺。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岸邊撲通的一聲巨響。
消失的小五和小六忽然從頂上掉落下來,掉在眾人中間。
“唧唧……”
忽有一陣陰惻測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淒厲尖銳,像人的,又像某種動物的叫聲
聽到這聲音之後,那條卷著魚尾身子的巨蟒,忽然放棄瞭打鬥,瞬間潛入瞭河裡。
不一會兒,它就遊出瞭這個山洞。
隨著巨蟒的離去,那一整條河裡的小蛇也都迅速的離開,似乎,恢復瞭平靜。
雲清酒和司空戰一左一右,攙扶著魚尾來到岸邊。
此刻的魚尾,由於長時間的窒息,已經陷入昏迷之中。
雲清酒來不及多想,連忙給他做心肺復蘇。
正捏開他的口鼻,打算做人工呼吸的時候,一旁的司空戰忽然拽住瞭她的手。
他沉著一張臉,蹲在雲清酒的身邊。
他一臉不悅,開口:“要怎麼做?讓本王來!”
雲清酒的唇角抽瞭抽,話說,司空戰的反應可真快。
想來,是上次她在清荷園裡給太子做人工呼吸的事情,這傢夥始終還記著呢。
雲清酒連忙將方法告知他,司空戰開始身給他做人工呼吸。
此刻的岸邊上,一眾護衛全都看呆瞭。
雖然滿臉的不解,但也沒有人敢出聲打擾。
不一會兒之後,魚尾瞬間清醒過來。
而這個時候,司空戰還沒來得及離開。
魚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司空戰。
司空戰見他忽然醒過來,也愣瞭一下,隨後連忙站起身。
魚尾躺在地上,大張著嘴巴半天都回不過神。
似乎,正在懷疑人生。
好一會兒忽然憋出一句,“王爺,屬下雖然願意為你出生入死,但,但……屬下還是喜歡女人。”
聽聞他這番話,雲清酒一時沒忍住,笑噴瞭!
眼看司空戰的臉變得一陣紅一陣黑,那叫一個變化多端和尷尬。
此刻,雲清酒憋著笑打趣。
“能被王爺看上那是你的福氣,你怎麼還不知好歹呢?”
魚尾的面色慘白慘白的,比之前快要死在這個時候還要白。
好一會兒,看著司空戰弱弱的開口道:“跟瞭王爺這麼多年,屬下竟不知……王爺你……男女通吃……”
司空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凌厲的眼神化作刀子,有些想要將他千刀萬剮的意味。
雲清酒覺得愈發有趣,笑嘻嘻的逗弄他。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瞭,你的清白也被王爺毀瞭,不如等出去之後,我替你做主,讓你嫁給王爺做妾。”
魚尾聞言,那一張臉頓時垮瞭下來。
他雙目無神,面如死灰。
司空戰惱怒不已,忽然將惡狠狠的目光瞪向瞭雲清酒。
雲清酒抿著唇偷笑,絲毫沒有意識到意識問題的嚴重性。
下一刻,忽然被人強行帶入懷裡。
他掏出一方絲帕,細心的替雲清酒擦拭臉上的血跡。
片刻之後,忽然俯身下來,吧唧一口親在瞭雲清酒的腦門上。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魚尾,一字一頓的認真開口:“本王隻喜歡女人,而且,隻喜歡雲清酒一個人!你現在聽到瞭嗎?”
雲清酒瞬間被電擊瞭一樣,僵硬著身子站在瞭原地,不知所措。
更,忘記瞭動彈。
她這是聽到瞭什麼?司空戰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嗎?
一眾大老爺們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瞭,連忙撇開瞭目光。
她小臉緋紅,伸手推瞭他一把,離開瞭他的懷裡,有些慌張的整理瞭一下自己的頭發。
這個時候,魚尾臉上瞬間恢復光彩,如獲大赦一般站瞭起來。
並且,喃喃開口:“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也是這個時候,他方才想起來,之前雲清酒曾用這樣的方式救過太子。
在他一番耐心的解釋之後,一群大張著嘴巴的一群護衛這才收起瞭臉上驚訝的神情。
原來他們王爺不喜歡男人,隻是在救人。
雲清酒走過去,查看小五和小六的情況。
兩人身上隻有些輕微的擦傷,掐瞭掐他們的人中,不一會就醒瞭過來。
雲清酒輕聲詢問,“你們可還記得發生瞭什麼事?”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茫然的搖瞭搖頭。
“我們隻記得,被蛇尾卷住,帶來瞭這個地方……然後就昏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