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寂!
怎麼會是他呢?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一連串的問號在心底裡出現,雲清酒滿心的不解。
難道,他是為瞭報復司空戰才這樣做的嗎?
還有,既然蠱是他下的,那為什麼母蠱又在綠韻的手上呢?
雲清酒還想再詢問關於那鐘情子母蠱的事情,那綠韻卻是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瞭。
她兀自顛笑瞭一會兒,隨後慢悠悠開口。
“對瞭,忘瞭告訴你,現在我和司空戰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瞭。你傷我一分,司空戰就會傷三分,你可警惕著點下手!”
雲清酒聞言,有些不大相信的轉頭看瞭那邊的司空戰一眼。
可是,果然看到瞭他的唇角露出瞭血跡。
看來,綠韻身上的傷確實會反噬到司空戰的身上。
想到這裡,簡直要被氣死!
這豈不是說明,她不但不能拿她怎麼樣,還必須得好好的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保護著。
綠韻見她生氣,笑得愈發猖狂瞭。
“別急,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你呢!這子母蠱一個月會發作一次,一旦發作的時候,隻有我能為司空戰解毒。”
她說到這裡,沒臉沒皮的笑瞭笑。
看她那神色,雲清酒瞬間就明瞭瞭她所說的解毒之法。
既是鐘情子母蠱,那解毒的辦法,不外乎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心口裡悶得慌!
綠韻又道:“要是不解蠱,他就會經脈爆裂而亡。所以,回到皇城之後,你趕快為我和司空戰安排婚事吧!”
她說話間,神色那叫一個趾高氣揚,看得雲清酒一陣的怒火升騰。
縱然心底裡已經很想要將她掐死,但不得不顧及司空戰的安危。
還有,不能讓這個女人將自己死死拿捏。
即便心底裡很氣,可面上還是端出一副淡然的模樣。
“這倒好辦,我作為王妃,給王爺納個通房丫頭的權利還是有的!”
這時候,綠韻的臉色果然變得死臭。
好一會兒,她深呼吸一口氣道:“
我犧牲自己救司空戰,做個側妃不過分吧?通房丫頭是什麼東西?”
雲清酒冷冷睨著她:“憑你一個鄉野丫頭,也配作戰王爺的側妃?”
她笑瞭,越發張狂。
“我怎麼會是鄉下丫頭呢,我是你的妹妹韻兒呀!”
她說出這番話,讓雲清酒再次處於蒙圈之中。
她的妹妹,韻兒?
怪隻怪,她沒有原主的記憶,對眼前之人也是毫無印象。
這時候,朝兒連忙小跑著過來,扯瞭扯雲清酒的衣袖,為她解答疑惑。
小傢夥好像個小靈通一樣,附在雲清酒的耳邊,輕聲開口。
“娘親,據我所知,你確實有個叫韻兒的妹妹!隻不過,幼時便和她的母親一同被打發到鄉下去瞭。”
雲清酒再次一愣。
這天下間,哪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現如今,愈發的確定瞭,綠韻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隻不過,是誰在她的背後推波助瀾呢?
想到這裡,一張清冷寡淡的臉,瞬間在腦海裡閃過。
難道,是蕭衡?
如果是他的話,那,套路也太深瞭些。
她沉默間,綠韻忽然臉色一狠:“好姐姐,你若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與司空戰,同歸於盡!”
她這麼說,可算是拿捏住瞭司空戰的死穴,也拿捏住瞭雲清酒的軟肋。
從前,很想讓司空戰死,天天都想毒死他。
現在,心境大不如昨瞭。
沒有再同她廢話,她打算先啟程,回到皇城去。
現如今,有兩個疑問,她要弄清楚。
一,是有關於司空寂和月影族的事情。
二,是司空寂和綠韻之間的關系,或者說是關聯。
因為,她想不通,子蠱是司空寂下的,那母蠱又為何會去到綠韻的手上。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隻要綠韻不靠近司空戰,司空戰就會正常一點。
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也隻能讓這綠韻離司空戰遠一點。
小夕兒現如今醫術愈發精進,獨自為小老頭拔出瞭箭,處理好瞭,膝蓋處的箭傷。
順便,也幫著魚骨醫治瞭一下。
下人又找來瞭一輛馬車,雲清酒讓魚刺和魚骨和綠韻同坐。
她帶著兩個小傢夥,跟小老頭和司空戰坐在一起。
一天一夜馬不停蹄的趕路之後,司空戰終於醒瞭過來。
綠韻不在身邊,他的情況很正常。
但是,許是因為司空寂那一件事情的影響,他的臉始終沉著。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馬車裡的氣氛異常的安靜。
像是過瞭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司空戰忽然開口瞭。
“我可以讓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你必須得保證,不準將事情泄露出去半個字。”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雲清酒。
然後,又看向朝兒和夕兒:“還有你們兩個,也得保證。”
雲清酒有些詫異。
若司空戰肯主動告訴她們,自然也就不用她費力去查來龍去脈瞭。
於是,鄭重的保證。
司空戰沉默瞭一會兒,緩緩開口。
他的說法,和朝兒的說法一致。
他的父親和老爺子,相信瞭那一則雙生子的預言。
於是,在他們兄弟出生的時候,他們舍棄瞭司空寂。
原本,皇弟是要將司空寂直接處死的。
哪料,司空戰的母親,舍不得自己的孩兒,帶著他連夜偷跑瞭。
從那以後,皇帝對外宣稱,司空戰的母親因病去世。
那一件事情,是隻有他們皇傢人才知道的機密。
“他們既然生活在暗之林裡,倒不如就讓他們好好的待著,若是將他帶出來,這滿朝文武大臣,誰能容得下他?這天下人,又如何能容得下他們月影族?”
雲清酒沉默瞭好久,聽司空戰話語中的意思,似乎,還不大清楚內情。
這時候,小夕兒忽然開口:“什麼容得下容不下?月影族不早已被皇上滅瞭個幹幹凈凈嗎?”
雲清酒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想要捂住她的嘴巴。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瞭。
小夕兒的這話一出,司空戰整個人瞬間僵硬在原地。
他背脊挺的老直,過瞭一會兒,不可置信的看向瞭雲清酒母子三人。
直至此時此刻,夕兒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扒開雲清酒的手,繼續道:“娘親,這不是事實嗎?為什麼不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