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心裡頓時有瞭些許希望。
看來,等從皇宮回來之後,是得要好好將那醫書翻閱一下。
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恰巧遇到瞭許多前來參加婚宴的王公大臣。
一傢四口下車,瞬間吸引瞭無數人的目光。
主要是,這一傢四口的顏值都太高瞭。
司空戰是鳳鳴國公認的美男,看見他的美色,眾人都習以為常。
令眾人吃驚的,主要還是雲清酒母子三人。
以及……那身著一襲大紅袍的綠韻。
雲清酒從前美則美矣,但,她的傻掩蓋瞭所有的光華。
兩小隻的臉上,則是一直帶著毒瘡,從小都被人嘲笑為小醜八怪。
如今,傻子不傻瞭,兩個小傢夥臉上的毒瘡沒有瞭。
她們的容貌,驚為天人,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還有,綠韻的身份,也讓眾人紛紛猜疑。
太子的東宮內外,裝飾的十分喜慶。
可見這一次迎娶單凝兒為側妃,還是給夠瞭她足夠的禮儀和面子。
聽聞皇帝和皇後也會在場,雲清酒腳步頓瞭頓。
此刻,又擔憂的看瞭司空戰一眼。
由於司空戰身份尊貴的原因,他的座位也是很靠前的。
就在龍椅的右下方。
但是,僅僅隻有他一人之位。
雲清酒帶著兩小隻站在原地,不由得撇瞭撇嘴。
司空戰以往,壓根就不會帶任何人出門會宴。
所以,隻準備瞭他一個人的位置也是正常的。
主位上,皇弟看見朝兒和夕兒的時候,目光不由得一喜。
他慈愛的招手,把兩個小傢夥喚到瞭他的身邊,一臉激動的將兩人細細端詳。
看著這一副場面,雲清酒一時又有些出神瞭。
司空戰的父親,看上去是那樣和藹仁慈的一個人。
為什麼,會做出那樣殺妻殺子的事情來?
即便要是信瞭那預言,殺瞭司空寂一人還不夠嗎?為什麼,要滅人全族?
她出神瞭,以至於,司空戰喊瞭兩聲她都沒有應答。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綠韻不知何時,竟然自個主動的坐到瞭司空戰的位置上。
而且,還裝模作樣地對著司空戰謝恩。
“多謝哥哥體恤我,知道人傢身體不好,特意將位置讓給人傢坐呢!”
她這一番話,讓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老皇帝目光似刀,惡狠狠的瞪著司空戰!
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並沒有直接開罵。
總算,給司空戰留瞭幾分面子。
殿中,已經有人開始議論紛紛。
說這司空戰,單凝兒在身邊的時候,總是不近女色。
如今單凝兒一出嫁,他竟然受瞭刺激,將府裡的王妃和外面的女人都給帶來瞭。
聽著這些議論的話語,老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黑。
坐在他身邊的漓貴妃連忙起身,走到雲清酒身邊。
她總是雍容華貴,眉目淺淺的,像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女人。
但是,雲清酒是見過她發狠時候的樣子的……
她這樣子的前後反差,雲清酒慢慢已習慣瞭。
總而言之,她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熱心腸。
扯瞭扯雲清酒的衣袖,她低聲開口:“你們今個兒,又鬧的是哪出?縱然你們要找單凝兒報仇,也絕對不能是今天。”
說話間,她的眼神看向瞭坐在司空戰位置上的綠韻,滿臉的問號。
雲清酒無奈地攤瞭攤手,“貴妃娘娘放心吧,我們並不想鬧事。至於她……她……”
她的話,忽然被綠韻給截瞭過去。
“民女雲綠韻請貴妃娘娘安,民女身體不適,不能拜見貴妃娘娘,還請娘娘海涵!”
她說話間,臉上神色十分囂張。
雲清酒有些汗顏,這女人,是拿準瞭司空戰一定會保護她。
即便她囂張如此,可眾人看在司空戰的面子上,也不敢拿她如何。
“嘖嘖,三哥,你這麼快又找到新歡瞭?你這樣做,三嫂得有多麼傷心呀!”
這時候,一抹吊兒郎當的身影出現在跟前。
赫然,是老十二。
雲清酒瞇眼瞧著他,對這傢夥,心裡已經生出瞭警惕。
他那一張些許稚嫩的臉,總是堆著憨笑。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吊兒郎當的傢夥。
可是,你若仔細看他,就會發現他笑意根本不達眼底。
而且,他之前聯合貴妃陷害她的事,雲清酒至今也沒有想明白是為何。
他還想再說什麼,司空戰卻忽然瞪瞭他一眼。
隻一眼,就將他的話全都堵在瞭喉嚨裡。
就在眾人都說,雲清酒才剛剛復寵幾日,就又失寵瞭的時候。
忽然,司空戰對著一旁的老太監呵斥。
“還不快點去給王妃搬椅子!若我傢王妃發怒瞭,你有幾個腦袋可砍的?”
他這聲音不怒自威,也瞬間堵住瞭殿裡眾人的口。
瞧他這在乎的模樣,這在乎的語氣,雲清酒哪有失寵呀!
綠韻坐在原地,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瞭,眼底,陰狠之色浮瞭出來。
一屋子的人,一個個都看著他們一傢人,傻瞭眼。
老太監很快帶人,又置辦瞭四個座位,讓司空戰一傢入座。
坐在司空戰的身邊,雲清酒目光下意識的在殿裡面尋找。
雲清酒的父親身為前朝將軍,官職還是挺大的。
但是,她腦海裡沒有記憶,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時候,忽然聽到旁邊綠韻的嬌呼又響起。
“哎呀!王爺,我手抖,沒有握穩酒杯,座位都濕瞭呢!”
司空戰轉頭,目光冰冷的看著她,沉聲警告:“你最好,安分一點!”
綠韻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警告一樣,笑瞇瞇開口。
“隻要王爺不坐在雲清酒身邊,我就會安分的!”
雲清酒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
都多麼大的人瞭,耍這些沒用的小把戲做什麼。
司空戰黑著臉,和綠韻調換瞭座位。
綠韻端起酒杯,假意向雲清酒敬酒。
哪料,她的小手再次一抖,又把雲清酒的座位給弄濕瞭。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她將酒杯放在桌案上,宛如事情和她無關。
雲清酒眉頭緊皺,強忍著現在就想一掌將她拍死的沖動。
深呼吸瞭一口氣,才將這口惡氣給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