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說,雲清酒的小臉頓時一沉。
呵,她還真是有夠迫不及待的!
估計,她一直都在等著司空戰獨自離開的這一個機會吧!
魚刺等人一陣的震驚,紛紛錯愕的看著綠韻。
眾人都不知情,不知道這綠韻為何會如此的狂妄。
所以此刻,紅袖和綠袖一左一右的拉住雲清酒的衣袖帶著她就要往外走。
並且,不悅的開口:“王妃我們走,不要理會這個瘋女人!”
雲清酒無奈的看瞭兩人一眼,隨後,看著綠韻道:“好!我答應你!”
紅袖和綠袖同時瞪大眸子看著她:“王妃,你瘋啦!”
這時候,綠韻毫不客氣的捂著嘴角笑出聲:“你們還真是說對瞭,瘋的不是我,是你們王妃呢!”
她頓瞭頓,忽然又接著道:“哦,我忘瞭,她很快,就不是王妃瞭!”
雲清酒嘆瞭一口氣,“不用我自請下堂,王爺早就把休書寫好瞭!”
說完,對著魚刺使瞭個眼色,隨後又道:“魚刺你去,把之前王爺交給你的休書拿過來,今日,便當著府裡眾人的面,宣讀瞭吧!”
魚刺那不解的小眼睛眨巴眨巴,轉瞬之間,立刻反應過來。
他離開不久,便帶著一封“休書”回來瞭。
當著綠韻的面宣讀之後,雲清酒回到凌霄苑,帶著兩小隻出瞭府。
兩個小傢夥撅著小嘴巴,神色懨懨的跟在雲清酒的後頭。
夕兒還是不甘心,噘嘴問道:“娘親,難道我們就這樣認輸瞭?就要這樣離開戰王府嗎?”
雲清酒輕笑瞭笑,隨後,伸手揉瞭揉她的小腦袋。
“夕兒呀,之前不是一心想要離開嗎?怎麼如今,看你不大想走瞭呢?”
小夕兒被她這麼一問,臉上的神情頓時就僵住瞭。
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過來。
對啊!如今這樣,她們的目的可不就是達到瞭嗎?
可是,她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呢?
意識到這一點,小人兒立刻愁眉苦臉起來。
她這是,怎麼瞭呢?
“可是……可是那個女人欺負瞭我們,我們不找她報仇瞭嗎?”
沉思瞭半天,她為自己找到瞭一個比較合適的借口。
對,她之所以不想離開,就是因為還想找那個女人報仇!
一向沉穩的朝兒,此刻也皺起眉頭。
他思索片刻,還是對著雲清酒詢問:“還有,司空戰如今下落不明,我們不管他瞭嗎?”
雲清酒看瞭兩個小傢夥一眼。
見兩人那白胖的小臉皺成瞭兩團肉乎乎的小包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縱然嘴上對司空戰很討厭,可是其實,他們的心裡,已經在慢慢接受司空戰這個爹爹瞭吧!
此刻,雲清酒伸手,捏瞭捏她們的臉蛋。
並且,輕聲在他們耳邊道:“放心吧,這隻是緩兵之計而已!先讓她囂張幾天!我們先離開,去皇宮找司空戰!”
聞言,兩個小傢夥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母子三人一路出府,紅袖和綠袖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也仍舊緊跟著她們。
雲清酒嘆瞭一口氣,道:“其實,你們大可以留在這裡的。”
兩個丫頭忠心耿耿:“王妃和小主子們去哪,奴婢們便去哪!”
雲清酒沒再說什麼,一行五個人走出王府。
走到轉角處時,忽然被人喚住。
“好姐姐,你這次離開就再也回不來瞭瞭,好歹,讓妹妹為你送行啊!”
聽到這造作的聲音,雲清酒回頭一望。
隻見,綠韻也跟到瞭府門口處,並且,倚在門框上,慢悠悠的看著她。
她手裡拿著兩個包袱,緊接著,將包袱當街一扔。
隨即,包袱裡面的金銀珠寶瞬間掉瞭一地。
路過的老百姓們見狀,頓時蜂擁過來撿錢。
不一會兒,老百姓們就將戰王府門口的路圍的水泄不通瞭。
同時,也把雲清酒母子三人的去路給堵住瞭。
吸引夠瞭足夠多的人,綠袖這才揚聲開口:“王妃姐姐,王爺雖然將你休棄,但還是掛念著你們母子的,這不,這些銀子都是他給你的呢!”
撿錢的人們安靜瞭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瞭雲清酒的身上。
雲清酒隔著人群,回望瞭綠韻一眼。
她這手段一耍,緊接著,很快,她被司空戰休瞭的這件事情就會傳遍鳳鳴國瞭。
即便,那紙休書是魚刺代寫的。
可是,流言一旦傳出去,那麼,便收不回來瞭,她成瞭下堂婦這一點,也改變不瞭瞭。
輕輕地嘆瞭一口氣,她帶著兩小隻快速的離去。
終於走到一處安靜的街角,雲清酒還沒來得及喘息一口氣呢,單凝兒就出現在跟前。
她戴著鬥笠,神秘兮兮的。
雲清酒皺眉看著她,等著她先發話。
畢竟,今天是她大婚的第二天,她裝扮成這樣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偶然的事。
想必,她是來這裡等她的。
果不其然,她沉聲開口:“我要你幫我一件事。”
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的起伏。
而語氣,有那麼一些的不客氣。
雲清酒還沒來得及回話,朝兒和夕兒就張牙舞爪的護在瞭她的跟前。
“你走開!我們娘親憑什麼要幫你做事?”
小夕兒兇巴巴的看著她。
許是覺得自己個頭太矮,兇起人來氣勢不足,於是,還踮起瞭腳尖。
單凝兒姿容有些憔悴,她並沒有理會兩小隻。
而是,看著雲清酒開口:“隻要你願意幫我,我就可以帶你入宮去找司空戰!”
聽她這樣說,雲清酒瞇起眼眸來打量她。
畢竟,這個女人天性就如此,她不得不懷疑她話語裡面的真實性。
面對她懷疑的目光,單凝兒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塊佈料,遞到瞭雲清酒的跟前。
“是司空戰讓我來找你的,他就在宮裡!時間不多瞭,你再猶豫的話,他就沒命瞭呢。”
雲清酒目光盯著那塊佈料看,是司空戰離開時穿的那件衣服沒錯。
隻是,她不知道,單凝兒她要什麼?
“我要你,為太子殿下醫治癲狂之癥!”單凝兒緩緩開口。
雲清酒一愣,癲狂之癥?
那,豈不就是瘋病?
她之前,也為司空冥把過脈,怎麼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