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被拉下去之前,忽然留下一句:“皇上,你可別忘瞭你許下的諾言。若你食言,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皇上的目光又冷瞭一度,似乎不想再與她說話,大手一揮直接要讓人將她拉下去。
但是,皇後哪有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此時此刻,惡狠狠的瞪著他:“你必須記住!永遠都不能忘!”
皇上神情極不耐煩,冷聲回答:“朕說過的話,自然會記著!”
聽到皇上的保證,她終於心甘情願的被人拉下去。
但是,她的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看著司空戰和雲清酒。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傢,沒有一樣東西是真的,哈哈哈哈……”
她被人拖著走遠瞭,但是,這蒼涼,又意味深長的聲音不停的傳入耳中。
司空戰的臉,不知為何越來越沉。
皇上輕聲開口喚他,“你若是想要為母族報仇,朕可以允你到時候手刃仇人。”
像是沒有聽到她他的話一樣,司空戰沒有回話。
他這樣晾著皇帝,讓對方很沒有面子,下不來臺。
雲清酒不由得皺眉,剛想要開口的時候。
司空戰忽然道:“不必瞭,全憑父皇做主。”
他說著,一把將雲清酒拽瞭起來,帶著她就往外走。
朝兒和夕兒見狀,連忙掄起小短腿,跟上瞭他們的步伐。
兩個小傢夥眉頭一直緊皺著,路過人少的地方,忽然開口。
夕兒說:“娘親,你有沒有覺得,皇後娘娘說的那些話太奇怪瞭?”
朝兒又緊接著說:“就好像,她是和皇上做瞭什麼交易,才肯認罪一樣。”
雲清酒詫異的看著兩個小傢夥,他們兩個,說出瞭她沒說出的話。
其實,她心裡也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於是,看著司空戰詢問:“司空冥,真的不是她的兒子嗎?”
司空戰眸色幽深,“據我所知,確實是她的親兒子。”
這樣一來,就愈發奇怪瞭。
他的母親做出那樣的事,皇上竟然還能容他當太子……這其中,或許真的有什麼交易。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終歸是他們皇傢的事,便也沒有深思。
叛亂已經解決,這裡已不需要她們。
他們跟著司空戰來到瞭宮門口處,雲清酒卻想起一件大事!
她答應單凝兒,要為太子醫治的……
想到這裡,打算往回走。
剛走沒兩步,就見到瞭在路口等著她的單凝兒。
看都沒有看司空戰一眼,她直勾勾看著雲清酒:“你打算什麼時候為太子醫治?”
雲清酒挑瞭挑眉,這單凝兒倒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主。
若非她心腸太過歹毒的話,雲清酒都要佩服她瞭。
她沉聲道:“先去給他把把脈吧!”
司空戰跟在她們倆人身後,前往太子寢宮,一言未發。
對於司空戰的到來,司空冥是十分抵觸的。
想是已經知道瞭皇後的事情,此刻他垂頭喪氣地坐在主殿裡。
一見到司空戰,情緒就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司空戰,你是來看笑話的嗎?”
司空戰挑瞭挑眉,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帶著朝兒和夕兒退瞭出去。
屋子裡隻留下雲清酒,單凝兒以及司空冥三人。
司空冥不悅的看著她,“怎麼?你還不走?”
雲清酒無奈,看他現如今的情況,應該是不會乖乖的讓她給他把脈。
眼珠子轉瞭轉,把皇帝搬瞭出來。
“是皇上特意吩咐,讓我前來為太子殿下請脈,也好照顧你的身體。”
他忽然暴怒:“本宮的身體好得很,你給我滾出去!”
這時候,站在院子裡的司空戰忽然回過頭來,看瞭司空冥一眼。
他並沒有說話,隻是那樣靜靜的站著,瞧著他。
司空冥感覺到瞭一股無形的壓迫,原本還想再辱罵雲清酒,這時就住瞭口。
他兀自平復瞭一下心情,最終乖乖伸出瞭手。
按照單凝兒所說的癥狀,雲清酒仔細的為他把脈。
仔細的探查才發現,他的腦神經,多多少少是有點問題。
由於離得近,雲清酒在他身上,聞到瞭一股別樣的氣息。
這是一個,容易讓人上頭的味道。
腥臭,令人作嘔。
這味道,和綠韻身上的差不多。
腦海裡,頓時出現瞭綠韻的那個黑盒子……
不由得詫異,難不成,司空冥和綠韻之間,還有什麼交集?
她看著他,沉聲詢問:“這些日子,你有沒有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
司空冥的臉色頓瞭一下,隨即皺眉,不耐煩道:“沒有!”
雲清酒沒再追問,站起身,“你的身體暫時沒什麼問題,要註意多休息少喝酒。”
她說著,不動聲色的抬腳往外走。
單凝兒追出來,皺眉斥她:“雲清酒,你這就要走瞭?”
雲清酒環顧四周,眼中眸子波光流轉,心生一計。
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單凝兒調查司空冥背後的秘密。
站在她的跟前,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開口。
“太子殿下許是被人騙著吃瞭什麼不好的東西瞭,你留意一下,我得知道他吃的是什麼,才能對癥下藥。”
單凝兒神色凝重,然後,竟是沒有絲毫懷疑的點瞭點頭。
“好,我會留意的,等我查到立刻通知你。”
利用別人這種事情,雲清酒向來不大擅長。
若是換做別人,可能會覺得不大好意思。
但是眼前的人是單凝兒……
這女人,之前做瞭那麼多壞事,害瞭她那麼多次,她如今,就是小小利用一下而已。
等她們的交易結束瞭,她還是要找她報仇的。
魚刺已經架著馬車,等候在宮門口處。
他的臉微沉,一見到司空戰,便憤憤的開口。
“王爺,那個綠韻膽大包天,已經開始讓人著手在王府裡準備婚事瞭!”
雲清酒聞言,唇角不由得抽瞭抽。
這,一個男人長得太過妖孽也不好呀。
總有一些女人,迫不及待的要嫁給他。
現如今,整個戰王府裡面的人都以為她是司空戰的新寵。
對她的吩咐,也是唯命是從。
“她卑鄙無恥,竟還自己看好瞭日子,說,就在五天之後,讓王爺必須娶她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