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苑的門口處,單凝兒獨自一人站在那。
她微微抬眸,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這個她向往瞭多年的凌霄苑。
此時此刻,雙拳不由得緊握瞭起來,指甲深深的陷入瞭肉裡。
“雲清酒!這可是你逼我的!”
她隨即打瞭個響指,一個身法猶如鬼魅的人,不一會兒就出現在她的跟前。
這人身穿寬大的黑色鬥篷,大白天也戴著帽子。
寬大的帽子將他的臉遮得隻剩下半張,隱約之間,可以看到他那消瘦的沒有一點點肉的下巴。
他很瘦,衣袂隨風被吹起的時候,甚至可見他身上凸起的骨頭。
他不像一個人,倒像是一骷髏。
單凝兒面色狠厲,對著眼前的骷髏尋問:“老皇帝那邊,情況怎麼樣瞭?”
骷髏開口答話,聲音粗嘎嘶啞,“暫時死不瞭,也暫時醒不瞭。”
單凝兒唇角勾起一抹笑,隨後,淡然開口:“你去,找幾個目擊證人等著。司空戰要是知道瞭雲清酒刺殺他的父親,看他還會不會娶她過門。”
吩咐完一切,她陰側側的笑著離開。
凌霄苑內。
雲清酒坐在椅子上,看著單凝兒留在桌案上的那一瓶東西,陷入瞭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瞭,她再也不想這樣猜測下去瞭。
等這件事情一結束,他就要去調查有關蕭衡和雲哥之間的秘密。
如果蕭衡真的是雲哥,那麼,她會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找回從前的那個他。
如果蕭衡不是雲哥,那麼,她也會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雲哥找回來。
由於她太過出神瞭,根本就沒註意到,司空戰的目光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好一會兒後,他忽然開口:“酒酒,那個雲深,是你的什麼人?”
他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雲清酒直接愣在瞭原地。
張瞭張嘴巴,卻不知道如何作答。
司空戰看著她,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暗淡。
“你喜歡的,是他還是本王?”
雲清酒頓時有些錯愕,“啊?”
司空戰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我說,你喜歡的是你的那個舊情人雲深,還是本王?”
雲清酒一時沒忍住,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瞭一下。
隨後,無奈地看著司空戰。
這傢夥,怕是誤會瞭些什麼吧。
微微偏頭看他,好傢夥,臉色沉瞭又沉,眸子之中似乎還有些許可憐巴巴的神色。
不由得心生戲謔,笑瞇瞇道:“怎麼?你吃醋瞭?”
司空戰抿著薄唇,站在原地,緊皺著眉頭看著她,一言不發。
雲清酒又笑瞭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跟前的司空戰忽然一個箭步跨上起來。
並且,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閃身就離開瞭原地。
轉眼之間,他就帶著雲清酒來到瞭他的臥房內。
朝兒和夕兒緊跟著上來,卻被他關在瞭門外。
兩個小傢夥見狀,頓時急眼瞭,對著屋門又是拍打又是踢踹。
“司空戰!你想幹什麼!你快把我們娘親放出來!”
“你要是敢傷害我們娘親,我們絕不會放過你!”
兩個小傢夥焦急的在門口大喊,聽著她們的聲音,雲清酒也忍不住的在他懷裡撲騰掙紮。
見掙紮不瞭,不由得沖著他低聲呵斥:“司空戰,你犯什麼渾!快放開我!”
司空戰對於他們娘三的反抗聲,絲毫不予理會。
屋外,兩個小傢夥急眼瞭,欲要破門而入。
卻被及時趕來的魚刺給攔住。
屋裡,雲清酒也急眼瞭,掙紮之餘,被司空戰扔進瞭柔軟的大床裡。
他欺身壓著她,眸子裡攜著幾團火。
有怒火,也有別樣的火。
“你既然已經是本王的女人瞭,本王就不允許你在想著別的男人!”
他說著,不管不顧的俯身下來。
他那一雙咸豬手,開始不安分的遊走。
雲清酒實在是慌瞭,司空戰這個傢夥!
於是,抬腳朝著他某個部位一踹。
原本隻是想給他一點小教訓,哪料,力道又沒把握好。
聽得他痛苦的悶哼聲響起,緊接著,他的身體從大床上跌倒在地。
眼見他一動不敢動,臉上神情顯得很是痛苦。
雲清酒見狀,意識到自己闖瞭大禍。
她如今內力大大變強,這麼一腳下去,會不會,直接將司空戰給踹廢瞭?
如果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那那那……她簡直罪孽深重啊!
抽瞭抽唇角,連忙跌跌撞撞的過去。
此刻,下意識的看著他的那個地方,問道:“那什麼,你沒事吧?”
司空戰眉頭緊鎖,醋意愈發升騰。
他顧不得身下的疼痛,一把抓住雲清酒的手臂。
“為瞭他?你不惜對本王下這樣的狠手?”
雲清酒縮瞭縮小腦袋,弱弱的瞧著他:“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把她的手臂抓得越發緊,把她逼得也愈發緊。
“不是這樣,是哪樣?”他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瞭這幾個字。
雲清酒小臉苦成瞭苦瓜,連忙開口:“雲深他不是我的舊情人,他是我的傢人!”
她不解釋倒還好,這樣一解釋,司空戰眸子裡頓時波濤洶湧。
用力的捏著她的小手,像是要把她的手骨捏碎似的。
“你和他,已經成親瞭?”
雲清酒看著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司空戰,眉頭突突的跳。
他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你,又把本王放在什麼位置?嗯?”
他愈發說著,愈發逼近雲清酒。
近到,他粗重的呼吸近在耳畔,他溫熱的鼻息悉數噴灑在雲清酒的臉上。
眼看他眸子裡有著些許殺氣,雲清酒咽瞭咽口水之後,又連忙開口。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的哥哥,是我相依為命,像傢人一樣的哥哥,我這樣說,你懂瞭嗎?”
司空戰眸子一深,顯然,對於她的這番說辭還是不相信。
“雲!清!酒!不要欺騙本王!”
雲清酒心裡苦,司空戰現在真的是氣昏頭瞭。
什麼解釋都聽不進去,要她說什麼才好?
“你若是肯老老實實的交代你們的過往,若是肯乖乖將他忘掉,我也並非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