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戰的計劃被他破壞,綠韻也看出瞭他的意圖。
她頓時惱怒:“好你個司空戰!我還以為你真會對雲清酒動手,原來,你是打著這樣的算盤?既然你不仁不義,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瞭!”
她將手中的匕首高舉,直直的對著小老頭的心口,就要紮下去。
出乎雲清酒的意料,這時候開口的人會是蕭衡。
“住手!”
綠韻的手上動作頓瞭一下,隨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主上,你……不是說要殺瞭這個小老頭的嗎?”
蕭衡的眼眸微微垂瞭垂,沒有回答綠韻的話,隻是直直的看向瞭司空戰。
“司空戰,你放我們離開,我們就放瞭你爺爺。”
司空戰看著他,似乎,並不想答應他的這個要求。
這個時候,小老頭也開口大喊:“司空戰,不要答應他!錯過瞭這個機會,就有很有可能再也抓不到他瞭。就趁今天,抓住他們,除瞭鳳鳴國的禍害!”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綠韻便鎖住瞭他的喉。
她掐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開口威脅:“死老頭!你若再敢多說半個字我立刻結果瞭你!”
面對著他的威脅,小老頭絲毫不以為意。
他輕笑一聲,慢悠悠的開口:“你要殺要剮,隻管動手便是。”
綠韻聽他這話,反而有些不敢動手瞭,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蕭衡忽然抬腳,朝著她走瞭過去。
在她的跟前站定,蕭衡淡然的開口:“把人交給我。”
綠韻皺眉看瞭蕭衡一眼,猶豫片刻將小老頭交給瞭蕭衡。
就在他們教人的那一瞬間,司空戰飛身而起。
出乎意料的順利,他對著蕭衡打出瞭一掌,然後,將小老頭成功的奪瞭過來。
呂回見狀,頓時大手一揮,將蕭衡等人都包圍瞭起來。
雲清酒看著跟前的這一幕,眉頭止不住地皺瞭起來。
就連司空戰,似乎也察覺到瞭絲絲的異常。
這一切,太過順利瞭。
原本,司空戰都做好瞭要和他們大打一場的準備,哪料,原本可以動手的蕭衡,卻像是故意放瞭水一樣。
包括骷髏,戚風,蕭衡和綠韻,他們一行人剩下不足二十人。
呂回帶著人,將他們層層疊疊的包圍,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綠韻面色慘白,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緊接著,她像是忽然想起瞭什麼一樣,顫抖的手指向瞭蕭衡。
“不,你不是主上,你是,你是那個人!”
被綠韻這樣指控,蕭衡面不改色,甚至都沒有動彈一下。
這個時候,朝兒和夕兒同時扯瞭扯雲清酒的衣袖。
雲清酒蹲下身,兩個小傢夥便急切的開口。
“娘親,那個人,好像確實不是師父……”
聽到兩個小傢夥這樣說,雲清酒才有些狐疑地重新看向蕭衡。
乍一看去,分明和之前的那個蕭衡是一模一樣的。
可若仔細看來,會發現他們兩人的身形有些許的差異。
而且,他的目光和蕭衡大不相同。
怪不得,從他出現的時候,雲清酒就覺得這個人和蕭衡判若兩人。
這個時候,骷髏男也發聲瞭。
他們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蕭衡”,咬牙切齒的斥責。
“你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你竟敢冒充主上,你罪該萬死!”
骷髏指著他破口大罵,看著眼前的這一副情況,已經近乎絕望瞭。
這個男人,他不止冒充瞭主上,還將他們這些人全都置於瞭死地。
眼前的男人靜靜的立在包圍圈之中,臉上神色沒有絲毫的異常。
“何來冒充一說,我本就是蕭衡,是他,冒充我。”
他開口,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
他,像是在回答骷髏的話,又像是對著雲清酒說話。
因為,此刻的他,目光一直直勾勾的看著雲清酒,許久都沒有離開。
聽到他親口承認之後,骷髏,戚風以及綠韻齊齊一愣,面上出現瞭灰白之色。
今日,他們可算是栽在這人的手裡瞭。
主上留他們在這裡,吩咐他們要殺瞭司空戰的至親,讓他感覺到痛苦。
但是,他們把事情辦砸瞭,而且,即將把自己的命也給賠進去瞭。
絲毫不理會身後幾人的謾罵,“蕭衡”瞇著眼眸,將雲清酒,司空戰,朝兒和夕兒都打量瞭一番。
良久,見他唇角勾起瞭一抹笑。
“酒酒,許久未見,你竟然都有小九九瞭,還是兩個。”
他的笑容,蒼涼寂寞。
這一笑,又像是恍如隔世。
無論滄海桑田,世事變遷,無論他們身在何處,處在何種境地,他都會這樣笑看著她。
永遠溫柔,永遠寵溺。
在他溫柔又炙熱的目光註視之下,雲清酒頓時往後踉蹌瞭一步。
她不可置信的開口,聲音已是嘶啞:“雲哥……”
關於酒酒和小酒酒這樣的話,她確實隻和雲哥一個人談論過。
再結合他方才的所作所為,分明是刻意幫著他們抓住綠韻。
再次抬眸之時,她的眼眶已變得有些猩紅。
“雲哥。”她看著他,又喊瞭一聲。
這一次,“蕭衡”他終於有瞭回應。
他的唇角,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
他的語氣,溫柔之中帶著絲絲哽咽:“酒酒,這麼多年,我終於找到你瞭。我沒想到,你還在。”
他抬腳,緩緩的走瞭過來。
雲清酒也抬腳,緩緩向他走過去。
這才是她真正的雲哥,是她在前世今生,最親的親人。
雲清酒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雲深一步一步的走近,呂回皺眉,上前一步想要攔住他。
司空戰站在原地,看著緩緩走近的兩個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面色如常,藏在袖子下面的雙拳,卻不由自主的微微緊握瞭起來。
這時候,他把目光撇向一邊,對著呂回輕聲開口:“讓他過來。”
呂回聞言,有些許的擔憂:“可是王爺……”
“本王說,讓他過來!”司空戰忽然大怒,嚇得呂回不敢再出聲。
雲深在她跟前止步,從腰間的荷包裡,掏出瞭一個小袋子遞到瞭雲清酒的跟前。
“酒酒,許久未見,這是我送你的。”他的聲音,嘶啞哽咽。
雲清酒將小袋子打開,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