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刺見他發怒,低垂下瞭小腦袋,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司空戰的怒氣,愈發的濃烈。
“他想要殺我也便罷瞭,竟然還想動我的酒酒和我的孩兒!實乃欺人太甚!”
司空戰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些話,眸子裡有怒火要噴出來。
眼看他氣得不行的樣子,雲清酒連忙上前一步,輕輕扯瞭扯他的手臂。
司空戰這易燃易爆的體質,一生氣就會影響寒毒,後果很嚴重!
“你也不要太過生氣瞭,總之,我們都沒事嘛。”
司空戰的情緒,並沒有任何的好轉。
他依舊沉著聲音開口:“這一次不成功,他一定會再來一次,到時候,你可還能保證我們的無事?”
雲清酒噎瞭一噎。
這樣生氣的司空戰,是很少見的。
此刻,不由得窺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詢問瞭一句。
“那,你打算要怎麼辦?難不成,真要對著他報復回去?要奪瞭他的皇位?”
司空戰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他若是想要逼宮奪位,那是最為容易的。
但是他不屑那君王之位,更不屑背上千古罵名。
皇帝那個人,也是第一次對著他出手。
從前的那些年,對他的寵愛,估計也是有幾分真情在裡面的。
司空戰沉著臉,陷入瞭艱難的抉擇之中。
沉思瞭好一會兒,他忽然轉頭,鄭重的看向雲清酒。
“酒酒,若我不是戰王爺瞭?你可還願意跟我在一起?”
雲清酒愣愣的瞧著他,聽他這話語裡面的意思,是打算要離開??
不由得,十分詫異。
像他們這樣的皇傢之人,他放棄這些權勢的時候,竟然這樣的灑脫的嗎?
“他千方百計的想要殺我,不過就是忌憚我手中的兵力。大不瞭,將兵權都交給他。然後,帶著你們母子尋一個安靜的好去處,瀟灑一世,酒酒,你覺得這樣可好?”
司空戰一連對著她拋出瞭兩個問題,雲清酒都沒有回話。
因為,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回話。
這樣重大的事情,司空戰一直在認真的跟她商量。
但是,她總覺得,這些事情關乎司空戰一生的榮耀與權勢。
她似乎,不太適合插手。
她頓瞭好一會兒,才看向屋裡的朝兒和夕兒,低聲的開口。
“這種事情我說瞭不算,得問過朝兒和夕兒的意見。”
司空戰眉梢微挑,“酒酒你的意思是,隻要他們兩個同意,你便也同意?”
在他那炙熱的目光凝視之下,雲清酒輕輕地點瞭點頭。
若是真的能那樣的話,那也是極好的。
因為,那就是她向往之中的生活呀。
遠離利欲熏心,手足相殘的皇傢,這不是挺好的嗎?
這時候,魚刺,魚尾以及呂回齊齊開口勸阻。
“王爺,這怎麼行!我們若交出兵權,萬一他發動更猛烈的刺殺怎麼辦?”
司空戰胸有成竹,對於他們的擔憂並不擔憂。
“本王手底下的軍隊,你們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嗎?即便沒有瞭兵符,隻要本王的一聲令下,他們也都會聽從本王的命令。”
他看向天邊,仿佛,想要看見他想去的遠方。
從前,他覺得,就這樣待在王府裡,隨意的過完這一輩子也便罷瞭。
如今,有瞭他的酒酒,有瞭他的兩個寶貝孩子。
他的心境,和從前大不相同瞭。
他隻想,帶著他們遠離塵世喧囂,一傢人安穩的過日子便好。
他收回目光,看著雲清酒那一張嬌俏的小臉。
又看看焦急的兄弟三人,開口道:“本王交出兵符,隻是向他表個態,希望他能就此罷手。”
雲清酒一聽,不免有些佩服司空戰。
想來,他說的也是。
他手上的那些兵,都是他親自一手培養出來的。
如果到瞭關鍵時候,他們也可以隻認人,不認兵符。
就看,老皇帝願不願意與司空戰和解。
想來,他也知道司空戰的厲害之處。
司空戰願意主動退步,他應該不會咄咄逼人。
呂回,魚刺,魚尾三人雖然有些不太贊成司空戰的想法。
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中,司空戰就應該是這鳳鳴國的王。
更甚至,是這天下蒼生的王。
像這樣的一個戰神,最後的歸宿,不應該是隱於山林之中啊……
可是,看著司空戰臉上毅然決然的神色,他們也知道,他們的勸說根本無濟於事。
三人隻好,齊齊跪瞭下去。
他們忠心耿耿的發誓,無論司空戰去到哪裡,他們都願意一直跟隨著他,保護著他。
司空戰滿意的勾瞭勾唇,然後,伸手捏瞭捏雲清酒的小臉蛋。
“酒酒,你等我的好消息!”
說著,就去屋裡面把朝兒和夕兒騙瞭出來。
他將兩個小傢夥單獨帶到瞭一邊,神神秘秘的,也不讓雲清酒聽他們的談話。
也不知,他跟他們說瞭些什麼。
兩個小傢夥來到雲清酒的跟前,笑瞇瞇的開口:“娘親,我們願意跟著司空戰和娘親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雲清酒見狀,詫異的瞥瞭一眼司空戰。
這傢夥,還真有本事,這麼快就把兩小隻給說服瞭。
她看著他,綻出瞭一抹笑:“既然朝兒和夕兒都同意瞭,那麼,你也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司空戰點點頭,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瞭呂回去辦。
他主動交出兵符,並且向老皇帝求瞭封地。
那便是,鳳鳴國最偏遠的南疆。
南疆之地偏遠,百姓們的生活也過得比較艱苦。
但是,最大的好處便是,那個地方四季如春,極適宜居住。
第二天一早,老皇帝的聖旨便昭告瞭天下。
這消息一出,頓時惹得舉國轟動。
戰王府的門前,每日都有許多人圍著。
隻等司空戰出發的時候,送他一程。
但,大傢都不知道,此刻的司空戰正和雲清酒一行人,居住在雲大將軍府上。
自從出瞭事,雲赫便不見瞭蹤影,數日都未曾回傢。
他們居住在雲府上,到也樂得自在。
第三天一早,昏迷中的雲柒蕪醒過來瞭。
坐在她的床前,雲深呼出瞭一顆濁氣,提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放瞭下去。
雲柒蕪醒來瞭,他也終於可以收回手,走動一下瞭。
但是,他剛往前邁瞭一步,便一個踉蹌撲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