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今雖然相貌平庸,但與生俱來的氣質,還是在走進賭坊的那一刻,吸引瞭大傢的目光。
賭坊裡,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大傢都看向瞭她們。
但是,轉眼又變得鬧哄哄起來。
對於這一點,雲清酒感覺到有些惆悵。
即便,她們已經很好的偽裝瞭,但是,有些東西就是偽裝不來的呀。
比如,氣質這一塊。
司空戰這傢夥,始終拿捏得死死的。
無論走到哪裡,無論頂著一張什麼樣的臉,無論穿著什麼樣的打扮,總會叫人忍不住的多看他一眼。
好在,這裡的人都是一些遊手好閑的賭徒。
他們的心思,都在賭桌上,根本沒工夫註意新來的人。
而且,他們這寧州城本來就魚龍混雜,來瞭幾個外鄉人,也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司空戰拉著雲清酒,湊到瞭賭桌旁邊,掏出一錠銀子,然後變專心致志的賭瞭起來……
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雲清酒微微咂舌。
司空戰這傢夥,認真起來的時候,真是挺好看的呢。
為瞭不引人註目,他倒也沒有一直贏,輸輸贏贏的,像是正常的玩傢。
而他們安排的另外兩個人,則在旁邊不遠處談論起瞭要緊的事。
便是,有關於最近這兩天寧州知府抓到的別國奸細的事情。
這話題一出,便引來瞭大傢七嘴八舌的聲音。
“那哪是奸細啊!我聽人說,那分明是戰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
“對對對,我也聽說瞭,好像,他們是被人陷害瞭呢。”
有人附和,便有人質疑。
“你少胡說八道!要是戰王爺身邊的人,咱們知府敢抓他?”
這時候,人群之中答話最多的那人繼續開口:“那有什麼不敢的!你們是不知道,現如今咱們知府背後有大人物呢!”
他此話一出,大傢都把八卦的目光看向瞭他。
“老李,你是衙門裡的侍衛,莫非你知道些什麼內幕?”
“你快說與我們大傢聽聽……”
在人們的吹捧之下,老李的胡子都翹到天上去瞭。
此刻,得意忘形的開口:“據說呀,那人曾經是皇城裡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還和戰王爺有仇。”
他說到這裡,猛地回神,然後便不再說。
之後,一臉慌慌張張匆匆忙忙的離開瞭。
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雲清就微微的瞇瞭瞇眼眸。
這個老李,不像是在撒謊。
話既說到此處瞭,雲清酒和司空戰也聽出來瞭。
那寧州知府背後的人,極有可能是司空冥那傢夥。
雲清酒眼眸微瞇。
他的太子之位被廢瞭之後,他進宮去找皇上理論。
然後,一去不復返,再也沒瞭他的消息。
雲清酒曾想過,他會不會是被老皇帝給處死瞭。
但是,如今聽這裡的人這麼說,想那司空冥極有可能是來到瞭寧州。
她的眉頭,又緊緊的皺瞭起來。
如果,是司空冥的話,這一件事情就會越發的棘手。
從前,司空冥就與他們有很深的過節。
如今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
他們在賭坊裡呆瞭一夜,聽到瞭許多小道消息。
這寧州知府,還真是很有閑心。
據說,在明天中午,他將會為他的一雙掌上明珠,舉辦繡球招親大會……
凡是接到繡球,且能一路過關斬將通過考驗的,就將成為他的女婿。
賭坊裡的一眾大老爺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他們,都在等著明天中午的到來。
司空戰拉著雲清酒,默默地退出瞭賭坊。
他們,也開始在等待明天中午的到來。
因為,他們此行隻救下魚尾是不夠的。
他們,還要找到那一批被扣押瞭的地藍草。
這樣,才能夠回去救南疆城的老百姓。
如果真的如這裡的老百姓們所說,寧州知府背後的人真的是司空冥的話,她們就得萬分的小心。
為瞭保險起見,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到繡球,成為寧州知府的乘龍快婿。
埋伏在他的身邊,才能更準確的找到地藍草,救出魚尾等人。
司空戰的這一決定,讓雲清酒的小嘴撇瞭撇。
心裡,感覺怪怪的。
見她耷拉下瞭小臉,司空戰有些好笑的偏頭過來看著她。
並且,在她的腦袋上敲瞭一敲。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雲清酒哀怨的嘆瞭一口氣:“你都要娶別的女人瞭,我還不能胡思亂想一下?”
司空戰有些好笑,“這不是你答應瞭的計劃嗎?怎麼,你這是反悔瞭?”
雲清酒沒有回話。
她,倒也不是反悔。
隻是覺得,有那麼一丁點的不愉快而已。
這時,就聽他悠悠的開口:“你若不高興,那我們就另尋他法。”
“別啊!”雲清酒連忙出聲阻止。
這確實,是現如今唯一的,最好的一個方法瞭。
司空戰看著她別扭的小樣子,忍不住的輕笑。
“你沒聽她們說嗎?那寧州之府的一雙女兒,是倆個絕世大醜女,所以才需要舉辦繡球招親大會呢。”
他頓瞭頓,繼續開口:“我身邊,有這麼傾國傾城的酒酒,怎麼會與她們發生什麼事情呢?你就不要多想瞭。”
雲清酒聽他這樣說,心裡稍微順暢瞭一些。
“那,萬一外界傳言是假的,那兩位小姐是大美人,你是否就會和她發生什麼事情啦?”
司空戰見她這模樣,不由得伸手揉瞭揉發痛的眉心。
這傢夥的腦回路,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他愣瞭愣,隨即將大手伸過來,把雲清酒一把攬入瞭懷裡。
低眉看著她那微微撅起的小嘴,鬼使神差的,彎腰吻瞭下去。
良久之後,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低低的開口。
“那麼,我在這裡向你保證,我司空戰這一輩子,隻愛雲清酒一人。而且,隻會和你雲清酒發生什麼,不會和別的女人發生什麼。”
雲清酒聽他這樣說,小臉上神色不由得囧瞭囧。
司空戰這傢夥,胡說八道些什麼呀。
什麼發生什麼……
把這樣的話搬到臺面上來說,他也不嫌害羞。
雲清酒微微抬眸看他,見他臉上的神色,三分戲謔七分鄭重。
“如此這般?你可滿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