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寧婉也逐漸的從秦漠離開的陰影中走瞭出來,當然至少在別人看來是這樣的。
獨自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日子雖然說不上辛苦,但到底是有些無趣的,寧婉依舊在經營著自己的化妝品鋪子。
蝗災的風波過去之後,生意又恢復瞭火爆的程度,趁機寧婉又推瞭幾個平價的商品上場,更是受到瞭許多婦女的追捧。
眼看著寧婉的生意越做越紅火瞭,在傢裡待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瞭,兩個孩子都是隻能相依為命瞭。
這天薛清遠來到寧婉的化妝品鋪子裡面匯報賬單,看到寧婉連中午的飯都還在一旁放著,隻得無奈地嘆瞭口氣。
“東傢。您這又是何苦呢?我一直覺得像您這麼有才能的人,應當是瞧不上負心的男人的,他願意離開是他的損失。您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
薛清遠最拼的時候都沒有寧婉這一段時間做出的業績高,要知道薛清遠剛剛上崗的時候,寧婉可是直接就做瞭甩手掌櫃的,也是從秦漠離開之後,寧婉才正式的對生意上瞭心。
旁人不知道,但薛清遠很明白,寧婉是為瞭排解秦漠,離開之後自己內心的苦悶才這樣拼命的,但一個人的精力終歸是有限的,像這樣的拼下去,遲早有一天是要累倒的。
在這段時間裡,薛清遠也幫寧婉找到瞭幾個可以培養的人,都還算忠心,隻要寧婉不願意給他們個機會,他們必定也會做出不錯的成績來。
但是寧婉的表現,卻讓薛清遠很無奈,她怎麼開始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瞭?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連飯菜都沒有心情去吃,能堅持多久呢?
“清遠你來的正好幫我看一下這個賬本,我總覺得哪裡有一點問題。對瞭,下周隔壁的永和縣也要開分店瞭,另外盛樓那邊也在與我們進行交涉,也想加盟我們的化妝品,你盡快擬出一個合適的合作方案來,以後我們就照這種模式進行推廣,將我們的化妝品鋪子開遍全國。”
說實話,寧婉的野心還是很大的,前些日子她又通過朱靈玉聯系到瞭隔壁縣城裡的權貴,順利成章的就將自己的化妝品推廣瞭出去。
這一切都比想象中的要順利,如果這些分店都能夠蔓延出去的話,成為一個富婆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瞭。
寧婉是很開心的,也在忙碌之中忘卻瞭很多事情。
“東傢,您說的這些我已經記下瞭,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辦吧,您還是多休息休息吧,兩個孩子也怪可憐的。”
這錢什麼時候能賺完呢?預期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賺錢之上,倒不如多抽時間陪陪自己的傢人。
薛清遠尚且明白這個道理,寧婉又何嘗不知?但寧婉確實是在逃避回傢,回到那個沒有秦漠的傢。
甚至感覺到自己每次回去總能夠在幻覺之中看到秦漠的身影,時而在練劍時而在練字。
這讓寧婉感覺到極其的煎熬,所以寧願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想到兩個孩子,寧婉總算是嘆瞭口氣,將手頭的工作全都交給瞭薛清遠。
“那好吧,我休息兩天這些事情都交給你負責瞭,我希望你不要跟我談崩瞭。”
“保證完成任務。”
店裡的人都跟著松瞭口氣,之前他們也是為瞭寧婉捏瞭一把冷汗,生怕寧婉有朝一日病倒瞭,她們的鋪子也就經營不下去瞭。
還好,這樣的事情沒有再繼續持續下去,隻要寧婉還肯休息,就證明還有救。
做著緩慢的牛車。寧婉花瞭半個時辰才回到瞭傢,一進到院裡就看到廚房裡冒出濃濃的煙來,像是房子都被點著瞭。
這可讓寧婉驚出瞭一身冷汗來,連忙沖瞭進去:“冬哥兒。秋妹兒,你們在幹嘛?”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處在濃煙之中的孩子,耳畔還有著他們不停的咳嗽之音。
也顧不得管廚房瞭,寧婉連忙沖瞭進去,將兩個孩子從廚房裡拉瞭出來。
此時的孩子臉上已經像花貓一樣瞭,更是讓寧婉又心疼又生氣。
“冬哥兒你是哥哥,你跟娘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廚房裡到底在做什麼?”
兩個孩子前面也被嚇傻瞭,木瞭半天,冬哥兒這才說著:“我們想做飯。”
“哥哥聽人說在泥巴裡面包著雞可以做叫花雞,可好吃瞭。所以我們……”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就像故事的全部經過梗概瞭出來,也讓寧婉十分無奈。
事情的起因隻是因為秋妹兒饞瞭,想吃一些稀奇的東西,於是冬哥兒就想起瞭自己曾經看過別人做叫花雞,兩個人就開始瞭冒險之旅。
原本一切都還算好著,冬哥兒問隔壁鄰居要瞭一隻雞,又將毛全都拔瞭包在泥土裡。
但壞就壞在他們使用的柴火並不幹,再加上包著泥土的雞也是帶著濕氣的,就導致我直接就滅瞭,兩個孩子,為瞭把火弄著使出瞭渾身解數,最後險些將廚房和自己都燒瞭。
這也讓寧婉感覺到非常的後怕,如果她再晚回來一點,是不是這兩個孩子就要葬身火海瞭?
之前秦漠在傢幫忙照顧著兩個孩子,寧婉才能夠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業,下如今秦漠已經不在瞭,雖然有鄰居幫忙照看著,但總歸不是權宜之計。
人傢也有自己的傢庭需要照顧,加上這兩個孩子極其要強,很少會去請求旁人的幫助,這也就發生瞭這麼驚險的一幕。
廚房的火被寧婉滅瞭,兩個孩子也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蔫瞭下來,秋妹兒甚至還鬧著自己的嗓子很不舒服。
此時的寧婉已經無心再去責備他們瞭,說到底還是她這個做娘親的不夠稱職才將兩個孩子置於危險的境地。
“對不起!”
兩個孩子瞧出瞭寧婉的沮喪,還主動的跑過來低頭道歉瞭,顯然他們也意識到自己闖瞭大禍,惹得寧婉不開心瞭。
寧婉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瞧著他們花臉的樣子,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隻覺得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