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辭眠神情倦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頭發微亂,慵懶中夾著點頹靡感。
“小柚子。”駱辭眠叫她的名字。
那尾音仿佛能纏繞住女孩的心尖,溫柔又緩慢:“早上好。”
時柚笑著回,“早上好呀,駱辭眠。”
時柚昨天把頭發紮成馬尾,今天換瞭個發型,紮瞭一個蓬松的半丸子頭,發稍微卷,讓整個人透著幾分嬌憨的味道,眼尾又微微翹著,又純又欲。
駱辭眠舔瞭下唇角,盯著她看瞭一會兒,他的小同桌,真是可愛到犯規。
一旁的葉澤幾人熱情地和時柚打招呼,“嗨,時柚同學!”
時柚對他們幾個有一點印象,準確來說是對他們五顏六色的腦袋有一點印象。
畢竟這麼時髦的發型,在學校可不多見。
話癆葉澤主動打開話題,嘿嘿一笑:“時柚同學你還不知道吧,今天學校突擊檢查儀容儀表,不合格的都被攔在校門口接受教導主任的‘洗腦’。”
他伸手撥瞭撥自己的秀發,學著廣告裡的姿勢甩瞭甩頭,“不過,爺是絕對不會把我這頭高貴的紫發染黑的。”
葉澤的紫毛看起來確實比魏北的紅毛和江夏的黃毛高貴一丟丟。
時柚視線則落在駱辭眠身上,“所以,你是因為不穿校服被攔在學校外面?”
駱辭眠臭屁的哼瞭一聲,反問道:“你不覺得不穿校服的我比較帥嗎?”
“帥。”時柚很坦誠,“不過,我覺得你穿校服更帥。”
瞎說什麼大實話。
見過我穿校服的樣子嗎,就說我帥。
太過分瞭,小丫頭段位越來越高瞭,都學會撩人瞭。
駱辭眠面上雲淡風輕,嘴角微微的翹起瞭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哪有很帥啦,勉勉強強吧。”
為瞭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自戀,駱辭眠昧著良心把勉勉強強的標準拉高瞭許多。
葉澤:“……”你要是勉勉強強,他不就是醜逼??
於是自上學第一天起,校服就當瞭抹佈的校霸同學竟然穿起瞭校服。
葉澤幾人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拉鎖規規矩矩拉到鎖骨處、一絲不茍的少年是他們的眠哥。
葉澤:“……”
江夏:“……”
魏北:“……”
他們看到瞭什麼?
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說好一起反抗到底,你卻突然叛變,革命友誼呢???
幾人誓與發色共存亡,絕不做像眠哥一樣的慫狗!
結果。
第二天。
教導主任真的拿著推子在門口等著,二話不說給他們幾個推成瞭個寸頭。
關鍵是教導主任剃頭技術尚未入門,審美也不在線,幾個人剃完頭照鏡子,直接被自己醜得一哆嗦。
從此以後見到教導主任都是繞道走。
當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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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駱辭眠穿好校服,垂眸,朝她抬瞭抬下顎。
姿勢瀟灑隨意,帶著一股睥睨眾生的清冷感。
時柚打量著少年,規整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卻有種不羈的野。
同樣是藍白色校服,穿在他身上就是買傢秀和賣傢秀的區別。
那高貴冷艷的小模樣不知怎麼的讓她想起瞭小說裡,那些男主見到女主之後經常會出現的心理活動——“喲,她居然不跟其他白癡女一樣迷戀我,她真是與眾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