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辭眠在舞臺上唱歌,正好看到幾個紈絝子弟拉著推銷酒水的姑娘不放,非逼著小姑娘陪著喝幾杯。
這樣無賴的行徑實在令駱辭眠反感,隻不過在這種場合,又是十分司空見慣的。
“陪我們喝兩杯怎麼瞭?看不起哥哥我嗎?”
“哥哥有的是錢,陪我們喝,比你幹這個掙多瞭。”
“裝什麼清高,來酒吧當賣酒妹,不就是出來賣的嗎?”
小姑娘不斷推拒,幾乎要哭出來瞭。
在酒吧推銷酒水的大多數都是確實急著用錢的大學生,推銷賣酒的活兒雖然不光彩,好在錢來得還算快。
小姑娘有著一雙和時柚相似的杏眼。
不知怎麼的,生平沒做過幾件好事的駱辭眠起瞭惻隱之心。
他直接下臺拉住瞭那幾個男人。
“都是出來討口飯吃的。”駱辭眠盡量心平靜氣,“大傢也不容易,別太過分。”
這幾個富傢子弟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其中一人囂張地一把推開駱辭眠,“你一賣唱的少管閑事,別以為抱瞭把臭吉他就能管閑事,知道我爸是誰嗎?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幾個男人推開駱辭眠,拎著裝滿烈酒的玻璃杯就往小姑娘嘴裡灌,手還不懷好意地在姑娘腰上遊走。
酒吧有相識的侍者攔住駱辭眠,“這幾人囂張跋扈慣瞭,傢裡有錢,沒人敢惹他們,我看你還是算瞭吧,別蹚這渾水。”
周圍其實也有其他的客人,隻是別人即使見瞭也都不願多管閑事,都怕惹上麻煩。
駱辭眠看著被鉗制住的姑娘那絕望的眼神,電光石火之間,掄起酒瓶砸向最前面的人。
四周一片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濃厚的血腥味四處散開,駱辭眠手上的酒瓶已經碎瞭一地。
分不清手上,地上是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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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還早,她猶猶豫豫半天,就不自覺的給駱辭眠打瞭電話。
可是連續撥出兩通都無人接聽。
一直聯系不上,令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不停地聯系駱辭眠,甚至都起身穿好瞭外套。
就在她要走出房門那刻,電話忽然通瞭!
握著門鎖的手立即松開,她把舉在左耳的手機換到右邊,“駱辭眠。”
結果居然是一個聲音渾厚、口音很重的男人接聽的,這讓時柚有些驚訝。
“你是駱某的朋友吧?”那個男人問道。
這一個“駱某”把時柚弄傻瞭,好半天才答應瞭一句:“我是他……朋友。”
“這樣啊,正好不用聯系他的傢人瞭,你來趟警察局,他參與打架鬥毆,你來解決一下。”
時柚沒來得及多問,匆匆忙忙地出瞭門,攔瞭一輛出租車,便直接去瞭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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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剛才通電話的那位警察蜀黎見到時柚後打量瞭半天,完全愣住瞭。
這成年瞭嗎?
怎麼看起來好小……
男人幹咳瞭一句,問道:“你是剛才接電話的小姑娘?”
時柚點點頭:“嗯。”
隨後,警察蜀黎簡單地說瞭一遍事情的經過,把她帶進瞭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