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柚整個人如同在火爐上的麥芽糖，從最裡面開始變軟，融化，化成甜膩膩的糖漿。

她腦袋暈暈乎乎的，男人的吻技太好，她整個人都被他帶著走，而後不知不覺間手臂就纏上他的脖頸，沈意緊貼上來，半托抱起她，壓進懷裡。

安靜的辦公室裡充斥著壓抑急促的呼吸聲。

……

一個月後。

時柚已經能正常行走。

她打算明天就去找李希文，一來告訴他自己打算出道，二來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渠道可以辦身份證。

說起來她到現在還是個黑戶口，連個身份證都沒有。

在現代世界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

哪個大公司會要一個沒身份證的人？

-

浴室裡。

時柚看瞭眼那個瓷白色的大浴缸，靈機一動。

她灌瞭滿滿一缸的水，開開心心地泡澡。

“啊，舒服，”時柚把水撩到自己身上：“果然魚兒離不開水。”

還是泡在水裡舒服，她感覺現在心情非常愉悅。

時柚脖子後仰靠在浴缸邊上，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給沈意發消息。

傍晚時分，落地窗外的天空染上瞭一層金橙色的霞光。

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裡，男人正坐在桌前低頭看一份文件，他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瞭一支萬寶龍鋼筆，在修長的手指間不緊不慢地轉動著，從上翻繞至下，又轉瞭個優美的弧度繞回來，純黑色的筆身和白皙勻稱的手在動作間，構成瞭一副別樣有藝術感的畫面。

手機突然震動一聲，他低頭看瞭眼，備註名——小仙女，發來瞭信息，沈意勾瞭下唇角。

他們倆還用的是情侶頭像，q版的，他的是一個柚子形象的卡通小男孩，時柚的是柚子形象的卡通小女孩。

手機是他給時柚買的，微信也是他註冊的，頭像自然也是他換的。

“沈意~”

時柚發來消息，後面還跟瞭個浪蕩的小波浪號。

沈意仿佛能隔著屏幕感受到時柚在對他撒嬌。

他很快回復瞭，故作矜持，就一個字。

“嗯。”

時柚在舒舒服服地泡澡，打字很慢：“我這有新的故事瞭，你要聽嗎？要聽嗎？”

沈意打字特別快，一條消息隻要隔幾秒：“你說的我都喜歡聽。”

時柚回復他：“這次我要和你說的是童話裡小美人魚的故事。”

時柚：“深海裡有一條美麗而善良的美人魚，愛上陸地上英俊的王子，為瞭追求愛情幸福，她不惜忍受巨大痛苦，脫去魚尾，換來人腿，但王子最後卻和陸地上的公主結婚瞭，美人魚最終化為泡沫……”

時柚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打字：“沈意，你會喜歡上一條美人魚嗎？”

時柚趁著此時氣氛良好愈發大膽的詢問。

那邊顯示正在輸入，顯示瞭很久，沈意的消息卻遲遲沒有發過來。

嗯，肯定是她問的太奇怪瞭。

時柚組織瞭一下語言，再問一遍：“你要是在海邊遇上瞭一隻漂亮的小美人魚，然後小美人魚為瞭你放棄魚尾變成雙腿上瞭岸，你會怎麼對她？”

沒錯，時柚覺得自己是條漂亮的小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