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柚不願和她浪費時間,徑直往前走。
“哎,皇姐,我和你說話,你怎麼不搭理人?”
晏清清伸出纖纖玉手,攔住時柚。
時柚:“……”
這手可真好看,就是不知道折斷瞭還能這麼好看嗎?
“你要說什麼?”時柚睨瞭她一眼。
“關於蘇羨的,皇姐想不想聽?”晏清清湊近時柚,在她耳邊低語兩句。
她故意咬重蘇羨兩個字。
時柚眨瞭眨眼:“他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晏清清:“他可曾和你說起過,在嫁你之前,他曾向我自薦枕席?”
時柚:“哦,你以為我會信?”
小姑娘神色淡淡,似乎並不在意她說的話。
晏清清又自顧自說著:“昨夜皇姐大婚,我可是聽說瞭,蘇羨寧死不從,皇姐不僅沒把人吃到手,還把自己磕得頭破血流,大半夜請瞭太醫去長樂宮……”
晏清清扯著嘴角笑,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得意,特別是看向時柚的時候。
時柚上下打量瞭她幾眼,似笑非笑:“你聽誰說的?”
這麼清楚,看來已經重生瞭啊。
晏清清:“……”
還能聽誰說,她有上輩子的記憶,自然知道她頭上的傷哪來的。
“皇妹,你這消息不太靈通,小野貓雖然潑辣瞭點,但我喜歡,昨夜我可是快活賽神仙……”時柚一本正經開黃.腔。
晏清清明顯不信:“不可能!皇姐你別自欺欺人瞭!”
時柚大言不慚:“皇妹,你長得有我好看嗎,床上功夫有我好嗎,要自薦枕席也是給我自薦枕席,別做白日夢瞭……”
晏清清不知道該吐槽她心大,還是她自信得過頭的囂張。
此時,心底疑惑也越來越大。
她這個皇姐是個什麼性格她還不清楚嗎,耳根子軟,偏聽偏信,今日怎麼就如此信任蘇羨瞭呢。
好在她還備瞭另一手,那人應該也快到長樂宮瞭吧。
再過不久,蘇羨就會被趕出長樂宮。
到時候她再雪中送炭,對蘇羨施以援手,便可收瞭這個美人兒。
上輩子蘇羨被皇姐罰跪瞭一晚,後來落下瞭腿疾,對她恨之入骨。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務必要拉攏到蘇羨。
想通以後,晏清清也不想再過多糾纏。
晏清清從時柚身邊走過,還故意撞瞭她一下,將時柚手裡的手爐都撞歪瞭。
時柚是好欺負的人嗎?
一般有仇她當場就報瞭。
時柚當即伸出腳,絆瞭晏清清一腳。
砰!晏清清直接趴在雪地裡,摔瞭一個狗啃泥。
衣上沾上瞭雪,濕瞭個透,極其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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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瞭禦書房時,女皇已經坐在禦案上等著瞭,女子容貌端莊,不怒自威。
時柚忍不住多看瞭幾眼。
女皇如今三十多歲,保養得好,加上衣服和妝容,看上去還很年輕。
時柚剛到不久,晏清清就趕到瞭禦書房。
晏清清見到女皇就跟見到主心骨似的,立馬告狀:“母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啊!!”
“兒臣又沒招惹皇姐,她憑什麼欺負兒臣。”
女皇見晏清清渾身濕噠噠的,頭發凌亂,跟個瘋婆子似的,忍不住皺瞭皺眉。
女皇冷聲問:“她怎麼欺負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