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當初信任你,沒有去衙門辦理手續,是我最大的失誤。”
沈涪陵先聲奪人的說道,他以為這樣就會拿回關於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卻沒有想過從一開始自己就以非正常手段獲得瞭祈香閣的經營權,在沈又夏不計較的情況下,他自以為祈香閣的東傢也沒什麼。
但是如今沈又夏已經知道瞭自己的錯誤,並且正在改正自己的錯誤,那麼沈涪陵的這些話和行為並不會為他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幫助,相反更會拉低沈敬對他的印象,從而影響會左右祈香閣歸屬的沈敬對這件事情的判斷。
“沈涪陵,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騙瞭你,那我們報官吧。”
沈又夏也懶得和這些人在糾纏不清,既然自己給出的選擇他們覺得並不好,想要的更多,那就交給官府吧。也省瞭自己的麻煩,繼續和這些討人厭的傢夥們打交道。
一聽沈又夏說要報官,沈涪陵頓時慌張瞭起來,跪在地上,“侯爺,您看看堂妹動不動就說報官,他這是完全不把定國侯府和沈傢的臉面放在心上啊。”
“沈涪陵,你別在這兒花言巧語的轉移話題。”
沈又夏的確是煩瞭,原本是準備好聚好散的,但是讓沈涪陵一傢三口這麼折騰之後,沈又夏一點想要繼續包容他們的意思都沒有瞭,隻希望能夠快點兒把它們都解決掉。
“涪陵若是不想報官,那你想讓我怎麼解決這件事?”
以往沈傢老宅裡的人占自己便宜就占瞭,沈敬不在乎那點東西,總是覺得不能讓外人瞧見沈傢不和的樣子。隻是眼下,沈涪陵和沈又夏對峙,即使面對證據累累的情況下,沈涪陵依然不肯松口,吃相著實難看。
對於武將出身,在官場上混瞭幾十年的沈敬來說,沈涪陵的小算盤他看得一清二楚,卻也著實是看不上眼的。
聽著沈敬的話,沈涪陵感覺出定國侯心氣兒不爽瞭,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才是對的,所以直接跪在那兒,低著頭不說話。
“涪陵,我現在讓你說你想要怎麼樣,你就直接說,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按照夏兒的意思辦瞭。”
沈敬說完這話意有所指的看瞭一眼沈忠夫婦,沈忠雖然心疼祈香閣被沈又夏收回,但是他更擔心若是與定國候府徹底鬧翻,那麼以後他們從定國侯府就一分錢的好處也撈不到瞭,所以當他聽到沈敬的話之後,頓時覺得膽戰心驚。
“涪陵,既然侯爺都問你瞭,你就實話實說,侯爺會給你做主的。”
沈忠擔心自己兒子被金錢蒙蔽瞭雙眼,拎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得罪瞭定國候府。這話既是給沈涪陵提個醒,也是給沈敬戴瞭一頂高帽。
沈涪陵本就是個聰明的,他來找定國侯,本也就沒想著還能再從沈又夏嘴裡把祈香閣搶回去。
聽瞭沈敬的話,明白瞭沈忠的暗示之後,沈涪陵直起瞭腰板,跪得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