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書房一股低氣壓使人呼吸都十分困難,柳正源拉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柳玖兒,他可是當朝丞相,既然在旁人耳中聽到自傢三女兒在課堂上呼呼大睡,被老夫子點名,還大呼終於下課瞭回傢,她是有多麼不願意學習,盡在外頭給他丟臉,虧他平時最最寵愛的就是這三丫頭。
這也就算瞭,回到傢吩咐下人叫她來書房,這丫頭既然又偷偷出府跑去外邊遊蕩,都幾次瞭,真是氣死他瞭,不清楚外面人性險惡,她們女孩子傢在外是多麼的危險。
跪在地上的柳玖兒稍微移瞭移腿,哎喲!都讓她跪瞭一盞茶的功夫瞭,腳都跪麻瞭,偏偏父親一句話都不說,單單這麼跪著也不是個辦法啊!還是在大哥和二姐面前,丟臉丟死瞭。
“誰讓你動的!”柳正源吹瞭吹胡子,目光比之前更加的冷冽。
柳玖兒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好,不敢動彈瞭。
“父親!玖兒她——”一邊站著的柳怡畫輕聲開口。
“不要為她求情,今天我就是要懲罰懲罰她。”柳正源大怒,手中的茶杯摔得吱吱響,就好像誰幫她求情,誰就會跟著她一起受罰。
於是大傢都不敢再吱聲,柳怡畫癟瞭癟嘴,站著總比跪著好,還是委屈瞭三妹吧!
柳玖兒,柳相國唯一的嫡女兒,大夫人所生,自小被當做掌上明珠疼寵,養出瞭嬌蠻古靈精怪的性格,人若犯我百倍還之的典例,愛記仇,玩弄小聰明,但從不觸人底線。可是偏偏學習是她的大忌,看著書本她就打瞌睡,不如讓她揮刀舞劍,她絕對精神飽滿,偏偏她不是男兒身,而父親是文官丞相不是武官將軍。
“喲!怎麼讓玖兒這麼跪著呀!”這時一焦急的聲音從書房外傳瞭進來,披在肩膀上的菊紋上裳滑落,王瑾梅走進書房直奔自己的女兒。
“夫人,你——”不用懷疑也知道為什麼自己夫人會闖入書房,剛才他臉色不加進門就招呼子女來書房,她一定是聽到小道消息瞭。
“老爺!玖兒犯瞭什麼錯啊!您讓她這麼跪著,小心把她跪瘸瞭。”王瑾梅說著朝柳正源走去,她也不敢盲目地扶起女兒,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是害的柳玖兒被罰的更重。
“跪一下子不會瘸的,你自己問問她犯瞭什麼錯誤,我不罰她一下都不解氣!”畢竟是接發妻子,柳正源收起瞭一絲怒氣。
“對!如果是玖兒犯瞭錯那就該罰!”王瑾梅點瞭點頭,她這麼一說,跪在地上的柳玖兒大跌眼鏡,母親說什麼?是該罰,她還以為母親過來是營救她的,難道是她會錯瞭意?
“但是,老爺啊!不該現在罰呀!要麼擇日?”
“嗯?現在罰還是之後罰不都一樣,為什麼要擇日?”柳正源翹眉。
“明兒是重陽節,瑾梅約瞭李大將軍府的夫人去湖邊賞菊,老爺您忘瞭嗎?”王氏笑的溫和,慢慢地走到柳正源身邊拉起他的大手,聲音幹凈讓人有願意傾聽下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