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柳玖兒眨瞭眨眼睛,她又沒有生病,是不需要治病的。
“隨我進來。”君懿熙笑而不答,帶著柳玖兒進入太醫院。
太醫院裡的看守和就診太醫看見三皇子,立馬跪下來叩拜,態度十分誠懇,等等!柳玖兒斜眼看著身邊高大的男子,這傢夥不會是帶她來顯擺的吧!顯示他的身份有多麼的高貴,多麼的不可一世?
“三皇子光臨太醫院,老臣有失遠迎。”守班右院判張作甚雙手抱拳。
“張院判客氣瞭!今日我帶柳相國的三女兒過來參觀一下太醫院,希望不會打擾到張院判看守。”君懿熙器宇軒昂地也雙手抱拳給予回敬。
什麼呀!柳玖兒看著眼前的兩人你敬我我敬你,頭都要大瞭,這就是皇宮裡的規矩嗎?這麼多的君臣之禮,活的是不是也太累人瞭。
“不會不會!由老臣帶領三皇子和柳三小姐參觀吧!”張院判連連搖手,讓出走廊,示意三皇子和柳三小姐先行。
“張院判,能不能幫本王找出望寒草出來。”來到太醫院的藥庫房,君懿熙也沒有客氣的直接向張作甚尋要藥草。
“當然,三皇子稍等。”張院判允諾退下,皇子有令他一介大夫哪有拒絕的道理。
“望寒草?”柳玖兒看向君懿熙:“三皇子要望寒草幹什麼?”
“望寒草是治療火寒的藥草,但是它也有個奇特的功效。”君懿熙回復。
“哦!怎麼個奇特法?”
“因為單獨將望寒草煮沸服下,一個時辰左右服下湯藥的人便會出現滿臉蒼白,額頭上冒汗的癥狀。”君懿熙說完看向柳玖兒的眼睛,他最欣賞柳玖兒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明亮,永遠都是那麼的純凈清透。
“三皇子為什麼告訴我這個?”聽瞭這句話,柳玖兒莫名地有些慌亂,隱約中發生瞭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兒。
“如果玖兒你還記得,你二姐柳怡畫剛才正是患瞭這相同的病癥,並且這病癥來得慢去得快,試問你二姐之前頭疼發病時,是否像今天這般恢復的極快?還有,我記得你祖母精通藥材,她難道沒有教過你們怎麼用草嗎?”
君懿熙說完,眼神中滲透著神秘,他一直看著眼前女子,直到她思考完抬起腦袋,一雙疑惑的眼神直入他的眸。
“三皇子想說害我的人是我二姐?”柳玖兒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將自己胸口的疑問問瞭出來。
“等等,這個可是柳三小姐你自己說出來的,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我君懿熙不參與任何別府的明爭暗鬥,特別是小姐之間的。”柳玖兒的話音剛落,君懿熙便連連搖手起來,他隻負責提示,這姑娘傢的爭鬥,身為琉璃閣閣主的他是沒空理會的。
“說的好聽,那三皇子為什麼要告訴我望寒草,又為什麼提醒我二姐的癥狀與望寒草的癥狀相似?”柳玖兒瞪瞭他一眼。
為什麼?很簡單啊!因為她柳玖兒兩年後便是他君懿熙的妻子,丈夫幫助妻子又有什麼不對,但是很顯然,他不會告訴她真相,他笑瞭笑回答:“難道柳三小姐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姐姐?我從你眼神中已經看到瞭你的動搖不是麼!”
柳玖兒深吸瞭一口氣,眼前的男子洞悉力實在是太厲害瞭,對!她剛開始是有懷疑過自己的姐姐,可是立刻就否認瞭,柳怡畫再傻也不會傻到利用這種場合來陷害自己的傢人吧!玖兒心想。
隻是她有這樣的想法到底是所謂的姐妹親,還是太過於天真。
柳玖兒的再次沉默,讓君懿熙隱約中有些不舍,他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樣包好的包袱交到柳玖兒的手中,輕輕地拍瞭拍她的小手。
“這個是什麼?”她問。
君懿熙沒有直接回答,他將自己的手收回,眼神變得更加的神秘,“總之這東西會給你帶來幫助,還有我會在三皇子府光臨你來找我幫忙。”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太醫院的門外傳來焦急呼喚的聲音——
“右院判、右張院判,快快出來,慶太傅、慶太傅他受瞭很嚴重的傷。”
有人受傷?柳玖兒看向門口,便見所有的太醫都朝門口跑去,張院判將手中的一些藥草放置在桌面上,也急沖沖地跟瞭上去。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受傷呢?好好的看戲而已,難道是舞臺上的舞劍人不小心將劍飛出去瞭?
“發生什麼事瞭?這麼慌慌張張的。”張院判的聲音。
“院判、院判慶太傅被黑衣刺客用毒箭射中,已經奄奄一息瞭。”來報的人眼睛都紅瞭。
“快、快扶進裡面來。”張院判連忙招呼著。
刺客?毒箭?柳玖兒猛地睜大眼睛,宴會中出現刺客,刺客手中有毒箭,那麼父親、母親還有大哥他們——
想到這,柳玖兒轉身就準備跑出太醫院,手臂卻被身後的君懿熙一把抓住。
“三皇子,你抓我幹什麼?我父母親有危險。”柳玖兒焦急地想推開君懿熙拉住她的手。
“你真是瘋瞭,外面可是刺客,憑你那一點點的功夫,能和刺客對抗嗎?”君懿熙死死抓住不放手,這丫頭真是胡來。
君懿熙的這番話倒是叫醒瞭柳玖兒,但是下一秒她又立馬掙紮起來,慶太傅的位置可不是在他們柳府旁邊,隔得這麼近,那父親他們——
“柳三小姐,不要掙紮瞭!”君懿熙沒想到這丫頭的力氣既然如此之大,他想拉住瘋狂的她還非得用點力氣不可:“你傢人沒事,我知道太傅府的位置就在你們柳府旁邊,你在擔心自己的傢人,可是送過來要醫治的是慶太傅,所以很顯然黑人刺客的目標是慶府不是你們柳府。”
真的嗎?柳玖兒深呼吸著,對!送過來的確實是慶府的人,沒有一位柳府的人,所以他們傢的人應該還算安全,可是三皇子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等等,黑衣刺客——
……
“哎喲!小姐,你這是怎麼瞭!”碧蘭被撞得頭暈眼花的,這小姐怎麼喊停就停啊!這是看哪兒啊?
“噓——你小聲點!”柳玖兒做瞭個靜音的手勢,手指頭指瞭指一旁處的樹叢:“你看那邊有穿瞭黑衣的人,不止一位有許多。”
“那又怎樣!”碧蘭翻白眼。
“你忘啦!我之前和你說過的琉璃閣啊!他們的人全都穿著黑衣,而且臉都會拿黑色的佈遮住,所以我們隻要過去看看他們是否遮住瞭臉,就知道他們是不是琉璃閣的人瞭。”
……
對!她怎麼把這個給忘瞭,如果真的是琉璃閣的人,他們那麼厲害,父母親再怎麼逃跑都不可能逃過他們的手掌心瞭。
越想心裡越是不安起來,這是柳玖兒平身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可奈何,她確實不能跑過去,因為她跑過去非但不能幫助到父母親,隻會成為他們的負擔。
君懿熙皺瞭皺眉,眼前的丫頭怎麼又開始掙紮起來瞭,難道還不放心嗎?都說瞭她的傢人不會有事瞭,這次琉璃閣的目的是太傅一傢,所以隻會對慶太傅等人襲擊,就算當時柳相國和慶太傅坐在一起聊天,柳正源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琉璃閣的人絕對不會存在錯殺。
“三皇子,我知道刺客是什麼人瞭!我知道刺客是什麼人瞭。”柳玖兒一邊說一邊抓住瞭君懿熙的胳膊,這用力的雙手是這般的無助。
“你知道?”君懿熙故意詢問。
“是琉璃閣的人,我之前無意間撞上瞭。”柳玖兒說完雙腿無力地一下子坐在地上,她現在隻希望傢人不要出現意外。
“琉璃閣?就是江湖三大勢力的琉璃閣嗎?是不是柳三小姐弄錯瞭,他們怎麼會來皇宮鬧事。”君懿熙也蹲下身來,接著詢問。
“我也希望自己弄錯瞭,可是我平生見過三次琉璃閣的人,他們都是一樣的打扮,一身黑衣,帶著面罩,所以,我不認為我會弄錯。”說完柳玖兒的眼睛開始紅瞭,琉璃閣的人要來尋人命,誰又會逃過一劫,更何況他們柳府是文官,不會舞劍隻能任人宰割。
三次?他有和柳玖兒相遇過三次嗎?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君懿熙在心中苦笑,虧他自稱一雙法眼,什麼都不會逃過他的眼睛,可柳玖兒所說的三次,他既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如果柳三小姐確認是琉璃閣的人,那就更要放心瞭。”他安撫地開始撫摸著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雙膝的女子。
柳玖兒的頭發烏黑發亮,柔順清揚,和她的個性還真是有些差入。
“為什麼?”
“因為琉璃閣賞銀任務的目標隻會是一個人,現在擔過來的是太傅,很顯然他們的目標就是慶太傅一傢,所以我敢肯定你傢人不會有事。”
“真的?你又不是琉璃閣的人,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柳玖兒眨巴著淚眼,委屈地開口。
她這一問,倒是問住瞭君懿熙,他之所以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他明白這次賞金任務的目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