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瞭清水一段話,柳玖兒不留痕跡地笑瞭笑,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好吧!既然你們已經找出為自己解脫的辦法,那她就好好聽聽,看你們怎麼圓這個慌。
“原來如此,我就說瞭,玖兒的劍怎麼可能是畫兒姐姐換的呢,打死玖兒玖兒也不會相信呀,可是道具屋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玖兒愚昧,二姐姐你是通過什麼法子進人道具屋的呢?”柳玖兒擦瞭擦眼角的淚水好奇地詢問。
三皇子所說退而求其,既然自己不忍心拆穿柳怡畫的陷害,那就當劍不是柳怡畫換的好瞭!可是柳玖兒非常想知道,單憑著柳怡畫一個柳府的庶女,可以進入道具屋甚至連簽名都不用,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麼想著柳玖兒就覺得更加有趣瞭,柳怡畫平常都一副大傢閨秀人見人喜歡的模樣,裡面肯定有人在幫助她,如果幫助她的人是位年輕有為的俊俏生事情就開始好玩瞭,未出嫁的姑娘傢和男子私會,這樣的事情在柳府的傢規裡也是非常嚴重不允許發生的。
其實柳玖兒這麼一說,變相的也是在幫助柳怡畫,如果真的是和男子私會,懲罰力度肯定要比換劍來的要輕,這也是柳玖兒最大的退讓瞭。
柳怡畫卻沒有立馬回答柳玖兒的問題,她的沉默,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向瞭她,甚至連心情低落強忍著平靜的柳浩成也關註瞭,柳怡畫向來聰明,應該不會做出私會男子這種事情來才是。
“說,畫兒你是怎麼進入道具屋的?”王氏的聲音,在王氏看來這個柳怡畫肯定與玖兒的換劍有關系。
“畫兒、畫兒是因為有尚書大人的長子幫忙。”柳怡畫輕聲開瞭口,這個是一定要承認瞭,雖然她心裡明白,自己這樣和孫榮賢見面也是非常嚴重的事兒,父親如此重視禮儀禮節,她這樣私自和男子見面是絕對不允許的,可是與換劍相比,這個犯的錯簡直輕太多瞭。
“是這次負責看守道具的戶部尚書傢長子孫榮賢?”柳正源嚴肅地問。
柳怡畫不敢出口答應,隻好點瞭點頭。
大傢都沉默瞭,隻有柳玖兒眼前一亮,原來還真讓她給猜中瞭,柳怡畫不簡單啊!那位年輕有為的俊俏生既然還是戶部尚書的長子,這身份越高貴,柳怡畫就越不好脫身,私下與男子私會的罪名可是落穩瞭。
這不——
“哎喲!我的畫兒喲!”開口說話的不是柳正源,而是陳氏,隻見她拍著自己的大腿抱怨道:“看著你平時知書達理,怎麼會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情來喲!你未嫁,他未娶,又沒有媒妁之言,你們這樣私下見面成何體統啊!而且這裡還是在皇宮!”
陳氏的聲音無比的悲痛,因為在她老人傢看來,她更加喜歡這個懂事的二孫女,雖然是庶女,可她更像柳府的女兒,柳玖兒大大咧咧沒有女子該有的模樣,所以她一直偏愛畫兒,沒想到這個畫兒既然做出這樣不恥的事兒,真是讓她心寒呀。
“奶奶!畫兒不是故意的,畫兒也是為瞭柳府的臉面啊!”聽到陳氏這般的聲音,柳怡畫也跪瞭下來。
“為瞭柳府的臉面,好一句為瞭柳府的臉面,你這樣子也是為瞭柳府的臉面瞭嗎?”王氏憤怒的聲音響在大廳的每個角落:“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你和孫榮賢單獨私會被他人看見,他人會怎麼看待你父親,你是怎麼做女兒的喲!”王氏越說越氣,甩手離開瞭大廳。
“父親、母親,畫兒是真的為瞭柳府的顏面,畫兒不能在臺上彈奏沒有調好音色的琴啊!這樣對父親和整個柳府而言都是恥辱,所以——”
“那你私會男子就不是恥辱瞭?”柳正源站起身來,嚴厲地打斷瞭柳怡畫的聲音,這個女兒什麼時候這麼糊塗瞭。
“是啊!你要調試琴音,何必去求孫榮賢呢!你告訴你父親一聲,也是可以進入道具屋的,你怎麼連這個都沒有想到,還是你——”陳氏也悲痛地指責起來,氣的臉色都微微開始發白:“還是你已經和孫傢的長子私定終身瞭?”
“沒有!奶奶!畫兒沒有!”一下子沒有忍住,柳怡畫痛哭出聲。
“玖兒、成兒,你們和畫兒天天在一起,她和孫傢長子的來往,你們可有知道?”柳正源看向自己另外一對兒女。
柳浩成沉默不說話,因為他現在沒有心思去想別人的事,所以讓自己身邊的妹妹開瞭口。
“父親,畫兒姐姐並沒有和孫公子有過多的來往,這點玖兒可以作證。”
聽瞭柳玖兒的話,柳怡畫不可思議地看向柳玖兒,她這是在幫她說話嗎?下一秒她就後悔瞭,因為柳玖兒接著說:“可是玖兒覺得孫公子對畫兒姐姐有點好感,這次姐姐受傷,在太醫院裡孫公子全程都有陪著,這是所有人都看見的,可是父親這也不代表什麼吧!”
“這還算是不代表什麼嗎?”柳正源氣的臉更加紅瞭起來,他拍瞭拍桌子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如果不是你們之間有些什麼關系,人傢孫榮賢為什麼又幫你進入道具屋,又陪你在太醫院!哭,你還有臉哭!做出這種事不知檢點,等回到府中,罰你在靈堂抄寫50遍女戒,不抄完不能出來。也不許有人幫她求情。”前半段是說給柳怡畫的,而後半段是說給眾人的,證明這次他柳正源下的命令誰也不許違背,誰為她求情,他就拿誰好看,說完也甩手離開。
“你喲!不懂事,是該罰!”陳氏嘆瞭一口氣,雖然覺得兒子罰重瞭,可是不罰又不行!便不再做聲讓丫頭們牽著離開大廳。
浩傑和好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管傢牽走,來來回回,於今整個大廳隻剩下柳玖兒和柳怡畫以及丫頭們等四人。
柳玖兒坐在木凳上悠閑地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幕,之前悲痛的表情哪裡還在臉上,換來的是一絲絲看熱鬧的玩味。
柳怡畫隻是回頭看瞭一眼,移步準備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現在沒有精神再去追究玖兒剛才說的話瞭,畢竟她說的都是事實,孫榮賢確實在太醫院裡一直守著她,大傢都知道,說不定父親也已經知道瞭,她又有什麼好辯駁的呢!
就在要走出大廳時,手臂卻被柳玖兒一把抓住。
“妹妹還有何事?”努力地收起自己可憐的表情,柳怡畫給予一絲微笑。
“怎麼!畫兒姐姐這就準備離開瞭?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對妹妹說的,剛才妹妹沒有揭穿姐姐,姐姐就不打算謝謝妹妹瞭嗎?”可柳玖兒的話卻讓柳怡畫的笑容僵在原地。
“妹妹什麼意思?”她警惕地詢問。
“玖兒的劍明明是姐姐你換的,妹妹手中拿著你所有的證據,姐姐當著妹妹的面也打算隱瞞嗎?”柳玖兒說完慢慢朝柳怡畫走瞭過去。
“玖兒妹妹說什麼呀!姐姐怎麼都聽不懂!”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是眉頭緊皺,已經看出柳怡畫的不自在。
“哦,那妹妹就一一說明瞭!”聽柳怡畫這般說,柳玖兒也不氣彎起好看的嘴角慢步走到柳怡畫身邊。
“姐姐提前喝下用望寒草煮的水,在表演開始時出現臉色發白冒冷汗的癥狀,於是假裝病發離開宴會現場,而這個藥效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於是姐姐便想盡辦法進入道具屋更換我的鈍劍,我是不知道姐姐怎麼和孫公子扯上關系的,也是!姐姐你這麼美麗讓人心動,孫公子為姐姐心動也是理所當然,所以姐姐利用孫公子進入道具屋,接著使用美人計不在小冊子上簽名,來瞭個偷梁換柱神不知鬼不覺將妹妹的鈍劍換成利劍,妹妹這麼說是否正確?”
“妹妹這話說的句語句中倒是貼切,一環接著一環,不過妹妹為什麼會懷疑這劍是姐姐換的呢?”柳怡畫翹眉。
“演出那天皇宮並沒有下雨,所以絕大部分的地面都是幹的,隻有道具屋邊的泥巴地泥土沒有幹透隻要踩一腳便會粘上泥巴,偏偏從宴會走到廂房不需要經過道具屋,那姐姐的鞋子上為什麼會有泥巴?”柳玖兒說完抿嘴一笑。
“妹妹怎麼就知道道具屋邊的泥土沒有幹透呢?顯然妹妹也是去過道具屋的,這樣子姐姐倒是可以懷疑妹妹故意換掉自己的鈍劍,好在宴會上大顯身手,博得皇上的喜歡。”
“姐姐啊姐姐,你是真忘瞭還是假忘瞭?”這時柳玖兒既然笑瞭起來。
“你笑什麼?”柳怡畫皺眉。
“我笑姐姐傻呀!破綻百出,姐姐忘瞭嗎?我們剛進皇宮時,父親就讓大哥帶我們去檢查一下劍和琴,當時姐姐說什麼來著?姐姐說,你的琴不會有事,因為你已經做好的完全的準備,當時還得到父親的表揚呢!可剛才姐姐既然說你進入道具屋是因為琴沒有調好音色?這不是破綻百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