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下意識地看向廚房，莫謙夫婦已經把所有的食材都處理好，現在莫太太已經從廚房出來。
莫謙則是留在廚房裡做飯。
她收回視線，過來找莫謙導演，主要是想跟他聊一下，這部劇的投資，最少能被壓縮成多少……
抿著嘴唇。
如果她告訴薄璽，她現在的處境，依照薄璽的性格，恐怕會直接把這筆錢給她。
雲歡不想要薄璽的錢，自然也就沒有必要讓薄璽知道她的處境，眼眸裡含著笑意：“有點事要忙，薄總如果沒事的話，我先掛啦。”
說著不等薄璽回答，直接掛掉電話。
莫太太端著一盤剛洗好的水果出來，坐在雲歡的旁邊：“剛才打電話給你的，是你前夫？”
雲歡點頭：“是啊。”
莫太太很好奇：“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資金有問題？”
雲歡側身，看著莫太太：“因為我們不久之前已經離婚瞭。”
莫太太愣住：“所以哪怕遇到問題，也不想麻煩他？”
雲歡輕輕點頭，故作輕松地說：“這個錢我自己出的話，也許……”
“等電影播出後，直接爆瞭，光是票房分賬，就能賺很多錢。”
莫太太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樂觀，有些意外，隨即感慨地說：“其實老莫看到雲星回來，就猜到你們會離婚……”
“你手裡項目的資金，也會被穆逸平抽走。”
“不過他看瞭你的劇本，覺得不錯，這幾天一直在纏著我，跟我說……”
她說這話時，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莫謙的身上，男人已近中年，也足夠的謙遜成熟。
似乎是留意著外面的動靜，手上的動作也跟著變慢。
莫太太滿眼的愛意，幾乎能溢出來：“哪怕拍這個劇本，賺不到錢，他也想拍。”
“但又怕我壓力太大，撐不住……”
“還十分鄭重地跟我承諾，拍完這一部戲以後呀，隻拍賺錢的劇，好來減輕我的壓力。”
雲歡倒是沒想到，莫謙早就猜到瞭這些，莫名地有些內疚。
莫太太握住雲歡的手：“既然你都說瞭，這個項目成績可能會很好，能為你們賺來很大一筆錢。”
“那我就放手再讓他賭一把。”
“不過，咱們可事前簽好合同。”
她說到這裡，故意板著臉。
雲歡臉上的表情，也不自覺地變得嚴肅：“你說。”
“他是導演，拍攝時候的很多調度，都是他在負責……”
莫太太望著雲歡：“到時候片子成績出來瞭，我希望他能分到凈收益的百分之十。”
這個比例，嚴格來說有些低。
雲歡自然沒有必要反對：“其實前期沒有給酬勞，等到後期分賬的時候，可以適當的把他的收益提高一點。”
她斟酌許久，才問：“要不然提到百分之十五？”
莫太太沉思一會兒，接著才說：“這可不是個小數字，雲歡，萬一這部劇的票房特別好，別說提高百分之五，就算是提高百分之一……”
“都是一筆巨款。”
雲歡當然明白：“在不知道電影真正票房的情況下，他都願意接手我的項目……”
“等項目出成績，無論多少，我都會按照合同規定的數字給他。”
“這是他應得的。”
莫太太聽到雲歡這麼說，立馬喊莫謙：“老莫，你聽到沒？”
莫謙關掉火，端著菜走到客廳裡：“聽到瞭。”
莫太太還是覺得，這個項目虧錢的概率大一點，不過莫謙願意為瞭夢想拼一把，她還是願意支持。
隻不過，看著莫謙站在她面前，怕她反悔的表情，讓她止不住地好笑：“不是已經把合同準備好瞭嗎？去拿過來，直接簽瞭。”
“好。”
莫謙跑回書房裡，拿出一份合約遞給雲歡。
雲歡仔細地看完每一條內容，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在上面認真地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莫謙把簽好的合約，折疊好，放在口袋裡：“飯好瞭，剩下的事兒，咱們邊吃邊聊。”
他炒的都是一些傢常菜，不過手藝還不錯，雖然不如薄璽做的好吃，不過也比大部分小餐館的菜做得好。
莫太太邊吃邊稱贊莫謙的手藝：“他啊，最讓我滿意的地方，就是在外面是所有人都羨慕的大導演。”
“回到傢裡就是我自己的丈夫。”
“該他做的傢務，絕對不推辭。”
“最主要的是做菜永遠先考慮我的喜好。”
莫謙想都不想地說：“這都是當丈夫的我，應該做的，不值得誇獎。”
兩個人一唱一和地聊瞭半天，聽得雲歡非常羨慕。
等她將來四五十的時候……
也能跟一個人這麼恩愛就好嘍。
吃完飯，莫謙去刷碗，雲歡本來打算走，不過他看出雲歡的意圖：“你先等我幾分鐘，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雲歡聽到這裡，又隻能坐下。
等莫謙做好手頭上的傢務，一邊擦手，一邊從廚房裡走出來：“你這次特地過來找我，不就是想問我，咱們如果想順利的把劇拍完，最少需要多少錢嗎？”
雲歡點頭：“對。”
莫謙直接從茶幾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一疊紙，遞給雲歡：“這個問題，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把能省的錢都省下來，最後得出來的價格是五百萬。”
雲歡接過莫謙遞過來的資料。
莫謙說：“很多專業設備和人員都不能少，不然拍出來的效果，可能會很差，比如……”
“美術指導。”
“聽起來比較空泛，也不知道是幹嘛的，但是外界的人不清楚，咱們是業內人士，應該都明白。”
“大到整個劇組的色調統一，場景，小到妝造和服裝，幾乎都要美術指導負責。”
“場務，也不可能缺。”
“道具、錄音等等，都要花錢。”
導演看著雲歡：“我可以不要酬勞，跟你簽訂票房分成制度，可是這些人，都要養傢糊口的，他們的酬勞一出……”
“沒有個五百萬，這部戲真的拍不出來。”
雲歡看著上面的數字，輕咬著嘴唇，猶豫很久才說：“這個錢我去想辦法。”
導演拍拍雲歡的肩膀：“實在拉不到投資，就跟薄璽低個頭，讓他出這筆錢。”
雲歡搖頭：“不行……”
拒絕的話剛說出口，就聽到導演說出一句，讓人噴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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