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聽到莫謙這麼說，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什麼？”
莫謙說：“咱們劇組的這點資金，根本不夠買宣發的，而他們公司的宣發部門剛好不錯。”
雲歡：“……”
果然，人隻要一窮，幾乎渾身都是弱點。
莫謙見雲歡的表情，像是已經動搖瞭，便繼續說：“你也知道沒有宣傳的電影，就算質量再好，也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電影市場，向來非常殘忍。
“我們片子的內容可能還不錯，等上映之後，可能會有一兩個電影院，願意給我們排一兩場。”
“但是如果同期有其他質量比較優秀的片子，大傢的註意力都會被其他的片子吸引走。”
“根本不會有人來看我們的。”
“即便有網友自發的替我們宣傳，可是那點兒聲音，最後還是會淹沒在其他電影的宣傳聲中。”
雲歡點頭：“這麼看，我還是答應他？”
莫謙也不強迫：“主要還是看你，不過我覺得你不答應咱們劇組的條件也好不瞭。”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跟他合作，這樣還能白嫖一下他的宣發。”
雲歡點頭：“那你替我回復他，說他的條件對我來說誘惑力很大，我答應瞭。”
“好。”
他們在這邊聊得火熱，溫斯年跟溫宜在商量佈景的過程之中，也經歷過一番比較激烈的爭吵。
不過好消息是，爭吵完畢之後，佈景方案也成功地統一瞭。
既然佈景計劃已經確定下來，那溫宜肯定要馬不停蹄地開始工作。
溫斯年跟著她一起去村裡，找人把定制的道具都搬過來。
雲歡看著他們忙碌，也跟過去，打算幫忙。
莫謙則是待在原地給楚憑打電話。
楚憑接到電話，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她答應瞭？”
似乎在他的認知裡，雲歡根本不會拒絕。
莫謙沉默一下，接著說：“是的。”
楚憑正在接電話，桌子上的專用辦公電話響瞭，他隨手拿起來，裡面傳來前臺為難的聲音：“楚總……”
“太太她想要見你。”
“不用喊她太太。”楚憑的語氣，帶著一股貴公子才有的從容和優雅，哪怕疏遠，也已然能夠感覺到他渾身都散發著不俗的教養：“我跟她已經離婚瞭。”
“順便轉告她，我現在已經有瞭新的女朋友，讓她不要在糾纏我。”
楚憑電話沒有掛斷，他甚至能夠聽到前臺跟宋瓷的交談。
前臺足夠禮貌：“抱歉宋女士，楚總說他已經有瞭新的女朋友，暫時不想見你。”
宋瓷渾身都是純手工定制的衣服，較好的曲線，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她畫著精致的妝容，帶著的墨鏡，幾乎遮擋住她的整張臉。
隻露出艷麗的紅唇，聽到前臺的話，她難以置信地摘下眼鏡：“你說什麼？”
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最近都在公司，哪裡有時間去交女朋友？”
前臺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宋瓷的問題：“總裁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抱歉……”
宋瓷見前臺沒有話語權，下意識地想要翻白眼，打算直接繞過去。
前臺正打算過去攔著，就聽到話筒裡傳來楚憑的聲音。
“讓她接電話。”
前臺連忙喊：“宋女士，楚總讓你接電話。”
宋瓷聞言，這才折返回來，她握著電話問楚憑：“你想跟我說什麼？”
楚憑問：“當初離婚是誰提的？”
宋瓷想都不想地回答：“是我。”
楚憑接著問：“又是誰說離婚之後，最好不要糾纏的？”
宋瓷：“……還是我。”
“既然這樣，那我們好聚好散。”楚憑不想再她的身上浪費時間：“可你卻又天天過來糾纏我，是什麼意思？後悔瞭？”
宋瓷深吸一口氣：“我隻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不幫。”楚憑拒絕得非常幹脆：“我不是什麼好心人，宋瓷。”
“在離婚之後，我們兩個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我自然也沒有必要幫助你。”
“現在我的時間非常寶貴，如果你確定以後還要浪費我的時間……”
楚憑的聲音顯得非常冷漠：“那我也不介意把我對付其他人的手段，用在你的身上。”
無情的話，讓宋瓷臉上血色盡失，她突然意識到，楚憑不想幫她的理由是……
已經有新的女朋友。
宋瓷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的女朋友是誰。”
如果告訴她，就代表著把現在的女朋友，推到火堆上。
楚憑跟雲歡的關系並不好，隻是合作關系，自然也沒必要去考慮，把雲歡曝出去以後，雲歡的處境。
他笑瞭：“雲歡。”
雲歡跟楚憑僅僅是見過幾次面。
宋瓷當然知道。
楚憑接著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男人，當然喜歡漂亮的臉。”
“雲歡足夠漂亮，也有讓人一見鐘情的資本。”
“而我是除瞭薄璽之外，最有能力的靠山。”
“宋瓷，我跟她交往，對你來說……”
“不難理解吧？”
楚憑說完，掛斷電話。
宋瓷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想讓楚憑幫她，把雲傢從破產的絕境之中拉出來……
可是，楚憑卻成瞭雲歡的男朋友？
雲歡跟雲傢的關系不好，當年雲傢破產就是雲歡的前夫所為……
現在她又把雲傢重塑輝煌的重任，寄托在雲歡現任男友身上，真是可笑……
宋瓷莫名地覺得渾身發冷，雖然她跟楚憑離婚有半年的時間，但她一直覺得，楚憑那樣的人，跟她離婚之後，應該不會很快找女朋友才對……
可楚憑偏偏找瞭。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辦公樓的大門，坐進車裡。
杜梅和雲峰坐在後排的位置，在監獄裡面待瞭幾年，已經被磨練出渾身戾氣的雲頓滿臉的不耐煩。
看到宋瓷坐在駕駛位上，系好安全帶，一臉魂不守舍的表情。
他有些不耐煩地問：“楚憑怎麼說的？”
宋瓷雙手握緊方向盤：“他說他正在跟雲歡交往。”
現在的女友，因為前夫而產生情緒波動，雲頓似乎完全不在意。
他煩躁地說：“雲歡雲歡，又是雲歡！我一定想辦法弄死她！”
雲峰一直在留意著雲頓的表情：“然後呢？你再度被抓進去，這次爭取判一個無期徒刑？”
雲頓沒好氣地說：“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雲峰打斷雲頓：“你上次故意殺人未遂都判瞭幾年，假如你真的動手，無論是薄璽還是楚憑……”
“兩個人隨便施加點壓力，都能讓你在監獄裡過一輩子！”
雲頓沒好氣地問：“照你這麼說，雲歡把咱們傢裡害成這樣，我還不能報復回去？”
“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欺負傢裡人？”
宋瓷聽著，雙手握著方向盤，扭頭看著雲頓。
雲頓想都不想地繼續：“她已經把雲星害得沒法兒跟喜歡的男人在一起瞭！”
宋瓷試探著說：“雲星跟薄璽分手，跟雲歡沒有關系吧？”
下一秒，雲頓的話，讓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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