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曲妗看著眼前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滿心都是厭煩:“滾開。”
“喲。”領頭的壯漢笑瞭幾聲,那色欲熏陶之下盡是躍躍欲試:“這小妞還是個暴脾氣呢,她剛才讓我幹什麼?滾開?我還偏偏就是要靠近,你能拿我怎麼辦?”
眼看著那個惡心的東西就要滿臉淫笑著靠近.....
可惡,江念怎麼還沒回來?
“聽著,我的傭人馬上就要回來,她可是位練傢子,我警告你們還是快些離開,不然她會教你們吃苦頭!”曲妗冷冷說著。
那幾個人哄笑一團。
“你說你的傭人快來瞭,那人呢?我怎麼沒瞧見人影啊,哈哈哈哈不會是早就回來瞭,但是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害怕得躲起來瞭吧!”
壯漢的話幾乎是剛落下,他整個人就倒飛瞭出去。
他的臉上結結實實挨瞭一拳,牙齒都被打掉瞭,此刻正狼狽地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瞧見那位高紮著馬尾穿著校服的女生後,曲妗原本裝著厭煩的雙眸頓時充滿瞭愉悅,她高昂起尖翹的下巴,面上的倨傲更甚,就像一隻優雅自傲的白天鵝。
她看著還剩下的幾名失去頭頭慌亂到無神的地痞,冷笑一聲:“怎麼,想求饒瞭?”
那些地痞各個都腿抖的不行,訕笑著說:“小姐...我們老大做得的確不對,我們也想阻止啊...但是我們人微言輕的,就隻能聽命行事....小姐求求您瞭高抬貴手就饒瞭我們吧。”
曲妗唇角嘲諷地挑瞭挑:
“江念,打他們!”
幾乎是曲妗的命令剛下達,那靜立在一旁、雙眸幽深難測的女生就像一支離弦而出的利箭,不過幾下功夫,就將七八名地痞統統打倒在地。
那些人不斷哎喲著求饒,江念絲毫不理,而是將地上的果蔬撿起來,轉身看向曲妗:“還要打嗎?”
“不需要,走瞭。”曲妗深深看瞭一眼江念,率先轉身離開超市。
她真的不像個女孩子。
除瞭一頭漂亮的長發和精致的眉眼外,不管是走路姿勢還是打架都是充滿英氣的。
不過,也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得瞭她。
她在原本的世界裡是多麼想要一個武功高強的貼身侍女,現在總算是實現願望瞭,她覺得自己必須得給江念加錢。
加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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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拉格佈曼貴族學校幾乎所有人都確定瞭一件事。
那位向來溫婉的曲傢大小姐真的變瞭!
還變得徹徹底底!
一時間,發生瞭兩種極端的現象。
一類人認為曲小姐改變之後更加的高貴優雅迷人,尤其懟人的時候毫不矯揉造作,不愧是拉格佈曼的校花。
而另一類人卻覺得,原本善良無暇的曲小姐變成現在這樣,就跟其他貴族子弟沒有什麼不同,不再是他們心中完美的白月光瞭,她變黑瞭!
聽到第二類人想法的曲妗內心滿是嘲弄。
即使是原主一直在當他們心目中完美的白月光,在她受到傷害的時候,又有誰出來維護?反倒是她一旦改變絲毫,就開始吵嚷著:你變瞭,我不再喜歡你瞭!
簡直是笑話,誰需要你這種白癡的喜歡,真是無趣且幼稚得跟沒澆過水的植物腦般。
一個好人一旦開始改變。
絕大部分人根本不會去思考她經歷瞭什麼才會改變,而是去思考她改變之後是否還那麼完美,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他們所希望的那樣完美到毫無缺點、甚至說毫無自我情緒的聖人嗎?
不會有。
起碼曲妗覺得不會有。
校園裡對曲妗的評價發生瞭兩個極端,有些人就覺得自己可以出來做幺蛾子瞭。
她的椅子上被紅墨水潑得到處都是,桌子上還用粉筆畫瞭一個大大的‘×’,正中間用石頭壓著一張恐嚇信。
曲妗左右看瞭看,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教室前排劃著大濃妝的易憐珊身上。
從她進入班級開始,易憐珊就一直將註意力放在她的身上,那種強烈的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產生出來的期待感,曲妗是可以感知到的。
曲妗將恐嚇信撕成碎片,微笑著問:“是你嗎?”
見曲妗目的性十分明確地來找她,易憐珊反而不想反駁瞭,她瞪瞭瞪眼:“就是我怎麼瞭?我告訴你,還是趁早解除跟賈少爺的婚約吧,不要白白耽誤賈少爺,你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賈少爺一根手指頭!”
易憐珊曾經跟賈承安交往過一段時間,雖然被迫分手瞭,但她卻依舊深深愛著賈承安,一個多麼癡心不悔的女生啊。
曲妗將易憐珊桌子上擺放的紅墨水直接潑到她的臉上,伴隨著少女的尖叫聲,曲妗嘴角噙著笑,卻是那種常慣的輕慢虛假的客套笑意:“你的帽子下面是什麼,腦袋嗎?連我你都敢惹?”
自從曲妗的衣著穿搭改變之後,拉格佈曼學校似乎掀起瞭一股復古風氣,一個個貴族小姐都穿著法式復古長裙、亦或者英倫風味的裙子。
此刻這個招惹曲妗的女生,穿著的正是跟曲妗差不多的復古長裙,腦袋上戴著黑色蕾絲禮帽。
易憐珊拼命抹著臉上的紅墨水,卻發現根本擦不幹凈,一時間急的哭瞭出來。
這件事情的發生。
讓校園裡對於曲妗的兩極評價又再次被推上瞭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