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傢最近很頭疼。
最近有一個不怕死的總是搶先在他們賈傢出手前就將貨物買走,偏偏他們還查不到對方的行蹤,是何來路,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江傢要東山再起瞭,可據他的手下來報,最近江傢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況且,江傢現在都死的要沒人瞭,隻剩下任芳和那個從鄉下抱來的野丫頭,不過是兩個婦人能成什麼大器,頭發長見識短的。
賈建白向來是古舊派,因為祖上連續七代都是當官的,所以骨子裡就帶著一股封建社會讀書人的迂腐、還有自視甚高。
因為國傢規定隻能有一任妻子,所以他隻能找一堆又一堆的小三,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認為男人就需要多孕育子嗣,以後才能在眾多兒子裡挑選出最優秀的那個繼承傢業。
所以他隻是簡短的懷疑瞭一下江傢,就將目標對準瞭其他傢族。
到底是誰呢?
**
拉格佈曼貴族學校。
一處幽靜柏樹林裡,兩個穿著復古洋裝的少女正站在那邊說著小話,各個都是面目猙獰,氣憤得很。
“曲妗就是一個賤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潑我紅墨水這件事,我一定要報復回去!還有那個尹妍妍,總是跟賈少爺出雙入對的,簡直是不要臉!”
“易小姐你不要著急,擔心氣壞瞭身體。”閻菲菲給易憐珊捏瞭捏肩膀,溫柔地勸慰著:
“那個尹妍妍根本不足為懼,賈少爺年少有為,花心一些也是正常的,尹妍妍根本沒有傢世背景,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平民,賈少爺對她隻是玩玩而已,我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那個曲妗。”
易憐珊冷哼一聲:“這我當然知道,再過幾個月曲妗就要跟賈少爺正式訂婚瞭,你倒是想想辦法!”
“這辦法自然是有的,還很多呢。”閻菲菲笑著說道:“隻要我們找個機會把曲妗騙到校外,然後收買一些小混混對她...事後我們再拍下她全·裸的照片,這樣一定會讓曲妗顏面大失,到時候這樣一個不貞潔的人,賈少爺還願意要嗎?”
易憐珊慢慢露出猙獰又惡毒的笑來,兩人又細細商討瞭下具體事項,就準備回去,不想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瘦高少女正站在她們身後,此刻正不動聲色地盯著她們看。
居然是....
江念?
那個曲妗的走狗!
她什麼時候來的?又聽到瞭多少?
易憐珊跟閻菲菲互相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不約而同看到瞭同樣的想法。
閻菲菲露出一抹笑來,看起來乖巧極瞭,隻是滲人得很:“江同學什麼時候來的?正好我們也有一些事情想找你聊一聊,不若我們到裡面去說說?”
閻菲菲指瞭個方向,是柏樹林深處的位置。
既然江念聽到瞭她們的計劃,那就必須要勒索警告一下,反正在沒有曲妗的時候,江念向來是逆來順受的,不然也不會被校園暴力那麼久。
隻要她們微微恐嚇一下,保準她會守口如瓶!
卻不想進入瞭柏樹林子裡,她們的恐嚇還未開始,臉上就結結實實挨瞭一拳,直接將她們打倒在地。
還未反應過來——
就又是幾拳惡狠狠地砸瞭下來,直打得她們腦袋出現空白短缺,身體鈍痛不已。
看著那紮著高馬尾神情沉鬱的少女,閻菲菲和易憐珊意外的有種恐懼感,起初她們還會放狠話讓江念停下來、不然就把她的腦袋割下來。可後來隨著那少女越打越狠,神情卻始終保持著恬淡,周身的氣場也是陰怖異常,她們的膽子就漸漸小瞭起來。
“求求你...我們知道錯瞭,別打瞭。”閻菲菲哭著求饒,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觸碰到臉上高高鼓起的傷口時,更顯得疼痛難忍。
樹林裡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枝葉攔住,此刻又是臨近傍晚,落下來的少之又少,幽黑的光線下,穿著校服的高挑少女大半張臉都隱藏在冰冷的晦暗裡,更顯得陰沉嚇人。
“有錯嗎?”她的聲音又低又輕。
易憐珊和閻菲菲連忙點頭,哭著說:“有有有...我們不該背地裡說曲小姐的壞話,我們也不應該商討那麼惡毒的法子....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卻不想江念聽後,嘴角冰冷地微微勾起:“不行。”
易憐珊隻覺得肩膀一陣劇烈的疼痛,一柄小刀就插在瞭她的肩膀上,鮮血汨汨而下,直接把旁邊的閻菲菲嚇得夠嗆,因為這裡人煙稀少,所以即使傳出易憐珊殺豬般的慘嚎聲,也沒有人註意這裡。
“如果你敢在曲小姐面前亂嚼什麼舌根,這刀下次就是插在你的喉嚨裡。”
**
天色已經全黑瞭。
曲妗的肚子早就餓瞭,江念偷偷出校買菜這麼久瞭,怎麼還沒回來?
餓死瞭。
就在她想要打個電話詢問的時候,別墅的大門就被推開瞭,一個手提果蔬菜袋子的高挑少女就出現在門口。
“你怎麼才回來,快去做飯。”曲妗語氣有些不好。
要知道吃飯太晚,沒有足夠的時間消食,可是會長胖的,身為最優雅有格調的貴族小姐,保持姣好的身材,這可是最基本的第一步!
“對不起曲小姐,路上出瞭些意外事故,導致回來晚瞭,抱歉。”江念垂著眼眸低聲說著。
曲妗黛眉微蹙:“遇到瞭什麼事。”
江念將果蔬袋子放在地上,慢慢露出一雙佈滿傷痕的手,隻見上面鮮血淋漓一片,還帶著些泥土混合,看起來駭人得很:“抱歉...我在路上碰到瞭小偷,所以去幫忙追捕瞭。”
原來是這樣....
去做好事瞭。
曲妗的氣一下子就消瞭:“快去將傷口清洗幹凈,書房的櫃子下面有醫藥箱,自己去拿。”
不一會,江念就提著醫藥箱從書房裡出來瞭,同時還將頭上的發繩取下,一頭烏黑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頭,配著那眼尾微微上揚的鳳眼,乖順的同時又帶著些嫵媚的勾人。
自從曲妗上次說喜歡她散發後,她每次一回到別墅裡,就將發繩取下來,倒還是個知道討好順從金主的,不錯。
由於兩隻手都受傷嚴重,所以獨自上起藥來屬實不易,曲妗輕嘆一聲,就將她手上的藥膏接過來,拉著她的手給她細細塗抹,同時又擔心弄疼她,就總是輕聲問著:“疼不疼?”
江念的視線從一開始就定格在貴族小姐的面龐上,看著上面帶起些擔憂,心底如同被撞擊瞭一下,全身都又酥又軟提不起勁兒來,隻要被她觸碰...隻有被她觸碰,就會出現這種感覺,好像失去所有都無所謂。
少女眼睫顫啊顫的: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