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貴族小姐的回答,江念手指蜷縮瞭一下,內心深處又出現熟悉的酥麻感,即使沒有觸碰到她,隻是看著她、聽著她的聲音,就讓人慢慢失神......
“那曲小姐...可定要一直心疼我。”
她的聲音很輕,導致曲妗有些沒聽清,整理書架的動作微頓:“你說什麼?”
江念揚起一抹乖順的笑來:“沒什麼。”
曲妗也沒有放在心裡,她向來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如果別人想讓她知道,那麼根本不需要她多問什麼,對方就會直接告訴她;相反,如果對方不想讓她知道,就肯定會千方百計的阻止。
不過是與這次位面任務無關緊要的東西,曲妗沒那麼多的閑心去管。
不過最近幾日,江念似乎因為任芳女士去世的事情,導致總有些魂不守舍的,經常受傷,不是手腕傷痕嚴重就是小腿腳踝,或者是肩膀的。
每次都可憐巴巴地蹲坐在角落裡看著曲妗。
那眼神像極瞭渴望得到關愛的小狗狗。
曲妗雖然害怕狗,但對於那種討喜的小奶狗還是很喜愛的,毛茸茸的叫起來還很軟,還不具有攻擊性。
所以,曲妗每次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就總有種想要散發母愛的感覺,想揉揉她毛茸茸的發頂,或者是輕聲安慰,給她上藥。
.......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就到瞭與賈承安正式訂婚的日子瞭。
她的計劃要快點實行。
曲妗花瞭點小錢,打探到拉格佈曼學校裡賈傢其他私生子的消息,左右篩選,最後選定一個高一年級剛入學的新生,名字叫賈宏深,是一個十分有野心的人。
有野心好啊。
隻要有野心,那麼他就會有動力,以及不會畏懼未來會遇到的險阻,也就不會逃避被輕易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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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晨的課業結束後,學生們從教學樓蜂擁而出。
曲妗特地請瞭一節課的假,早早地守在高一年級的校區。
這次她的行動不能太過引人註意,以免被賈承安提前得到消息,有所防備。所以她並沒有像以往那麼打扮,而是穿著簡單的校服,並且是等在沒有多少人經過的柏樹林裡。
據可靠消息,賈宏深因為私生子的關系,在學校裡總是會得到賈承安在各個方面的打壓,所以每次午飯期間都不敢在食堂吃飯,而是偷偷摸摸地來到柏樹林子裡。
這很好。
曲妗慢慢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隻要計劃順利地在訂婚之日實行,那麼她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位面、去往下一個位面做任務瞭,距離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完成救國大業,也很近瞭,不是嗎?
穿著校服紮著高馬尾的高挑少女,靜立在貴族小姐身後,面上的神色晦暗不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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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宏深一如往日,剛來到食堂就被賈承安的狗腿子各種欺辱,他們不斷地吹著口哨喊他‘私生子,滾出拉格佈曼!’,同時還將自己的剩菜剩飯朝他扔過來。
滿地都是湯汁剩菜,那些清潔阿姨卻一點也不敢指責那些貴族子弟,而是將這一切的錯都怪罪在瞭他的身上。
他沒有辦法,隻能將地上的垃圾清掃幹凈,可那些貴族子弟怎麼可能讓他如此順利?
所以他清掃一點,他們就扔一點。
直到他們玩累瞭、散瞭,這場遊戲才結束。
賈宏深緊緊攥著掃帚,眼中的鬱色駭人心魄,他沉默地打完飯,就逃似的離開食堂,躲到以往經常去的柏樹林子裡。
卻不想那裡今天有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即使穿著校服也掩不住風華的貴族小姐,那位他名義上正房哥哥賈承安的未婚妻啊.....
他看著那位貴族小姐對她身後的高挑少女輕聲說著:“江念,你可以離開瞭。”
那位高挑少女眼中呼之欲出的暗色,是賈宏深十分熟悉的;以及她最後垂眸裝出來的乖巧,也是賈宏深十分熟悉的。
直到那名叫江念的高挑少女在視線裡消失不見,那位貴族小姐才正眼看向他,面上帶著常慣的、標志性的貴族式微笑,用輕柔的口吻對他說:
“賈宏深嗎?”
“我們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