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夜半來客
東籬很不爽的坐在床上捶打枕頭泄憤,南宮蕭為難的看瞭她一會兒,最終嘆瞭口氣,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讓你受委屈瞭,都是我不好。”
東籬翻瞭個白眼,自己也嘆瞭口氣,是自己遷怒瞭,自己受氣,南宮蕭難不成就不受氣瞭嗎?伸出手來捏住南宮蕭兩邊的臉頰用力往外拉,嘟著嘴抱怨:“跟你沒有關系,是你夫人我太優秀瞭,老是惹人嫉妒,人太完美瞭也是種罪過啊”
南宮蕭臉被她捏著,自己忍不住想笑:“你個小不要臉的,哪有人這麼誇自己的?”
東籬手指上用力,不滿的報復:“說什麼說什麼啊?我不夠完美嗎?”無錯不跳字。
“夠夠夠我媳婦絕對是最完美的”南宮蕭立即狗腿的屈服瞭,一張臉被拉的怪模怪樣的還要擠出一臉笑,說不出的古怪,東籬忍不住頓時笑瞭出來,手上也松開瞭,一眼斜過去:“什麼樣子,叫人看見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南宮蕭揉瞭揉臉:“管他們呢,咱們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還要在乎什麼別人的眼光?對瞭,你那個妹妹現在還在楚良辰那裡,有什麼打算沒有?”
一提到這個話題,東籬頓時頭疼起來,雖說莫雲霄已經在外人眼裡是個死人瞭,可是畢竟是自己妹妹,割不斷的血緣關系,她若放任不管的話不說別人,自己老爹就會很難過的吧?無錯不少字按按眉心:“我是沒什麼主意瞭,你看著辦吧,如果有可能的話留她一條性命,也算是對傢裡老人交待的過去瞭。”
南宮蕭憐惜的摸摸她的腦袋:“你放心,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你隻要乖乖的等著及笄就好,這麼下去我認得很難受啊,據說時間久瞭會不利於子嗣後代的,你也不想以後這麼悲慘的吧?無錯不少字”眼神極其放肆的在她身上上下掃描,那露骨的眼神可是把什麼話都表現出來瞭。
東籬一張臉頓時爆紅,惱羞成怒的一把揪住某人的耳朵:“誰說及笄就可以瞭?我可聽說瞭,女人要過瞭十八歲才可以那個的,要不然就會傷害身體”
十八歲?南宮蕭頓時哀嚎出聲,那還要好幾年啊,沒認識她還好,天天守著一個小妖精卻不能吃,他的身體扛不住啊
“那個,打個商量唄?”南宮蕭考慮到悲慘的場景,苦瞭一張臉:“咱們先圓房,房事也盡量少一些,等到你過瞭十八歲再談孩子的事兒,怎麼樣?”眼巴巴的瞅著媳婦,唯恐自傢媳婦不肯答應,像隻可憐兮兮的小狗一樣。
東籬尖叫一聲,沒臉繼續呆下去瞭,雙手捂著臉就沖瞭出去,太不要臉太無恥瞭,居然拿這種事情光明正大的講條件
南宮蕭在後面悶聲大笑,難得看到妻子被自己弄得抓狂的樣子,笑過之後又有幾分沉重,黃氏那裡還是一道坎兒,要怎麼做才能過瞭那一關?
“這種事情你們就別操心瞭,有我們呢。”冉菊在偶人裡面得意洋洋的說道:“放心,隻要我們去拜訪一下你的母親,她一定會回心轉意好好善待東籬的。”
叫幾個鬼魂去拜訪自己的母親,南宮蕭腦袋上不禁落下一滴汗來,不過柳氏再三保證他們會卡住分寸,不會太過分瞭,南宮蕭又想到自傢母親的行為,最後隻得點頭答應瞭,不過還是再三叮囑瞭不可以過分,別到時候把黃氏給嚇出病來。
三隻鬼得到瞭吩咐,立即興奮至極的開始商量起細節來,南宮蕭在一邊聽著那叫一個汗啊,最後實在忍不住,跑出去尋自己小媳婦去瞭,再待下去他說不定會後悔阻止那三隻的行動瞭,到時候受罪的還是自己兩口子。
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才能斬亂麻
東籬被南宮蕭的話題給刺激的跑瞭出來,丹朱和水墨早就給準備好瞭熱水,美美的洗瞭個花瓣澡,出來就看見自傢丈夫一臉傻樣的坐在那裡發呆,看見自己進來,黝黑的眼睛裡面劃過一道光亮,隨即就耷拉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蹭上來:“媳婦,我好像闖禍瞭。”
這麼一會兒工夫能闖什麼禍啊?東籬毫不客氣的把擱在肩膀上的大腦袋推開:“做什麼好事瞭,說來聽聽啊。”自己坐到鏡子前開始梳理半幹的頭發。
南宮蕭過去接過她手裡的梳子替她梳頭,自己耷拉著眼皮無精打采:“怎麼辦?我居然腦子一熱同意柳氏他們三個去嚇唬母親瞭......”
東籬腦袋一偏,頓時被狠狠地扯疼瞭頭皮,哀嚎一聲一把捂住頭皮,緊張的南宮蕭趕忙吹啊吹:“還疼不疼瞭?”
東籬卻顧不上那麼點小疼:“你剛剛說什麼?他們三個去嚇唬母親瞭?”
南宮蕭眼睛開始四處亂瞄,很有些心虛的支吾瞭兩聲,最後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我那還不是為瞭你嗎?母親老是不問緣由的為難你,我就是想改變一下這種情況,一傢人和和美美過日子嘛”他容易嘛他,這麼一心為媳婦著想,還要擔心媳婦責怪自己不懂孝道。
“相公”東籬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心裡軟軟的,主動地伸手抱住瞭他的腰,把腦袋貼在他的小腹上:“我知道你是為瞭我好,謝謝你。”
南宮蕭伸手摸著她的腦袋,眼睛裡面盈滿瞭笑意:“你不怪我就好瞭。”
“怎麼會呢?”東籬在他身上蹭瞭蹭,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認為他這麼做就是個不懂孝道不知尊老的不孝子,可是事情也要全面瞭看不是?南宮蕭對黃氏其實是很好的,要不是黃氏不死心的一直找茬,也不會鬧到這份上,適當的手段也可以改善婆媳關系,保證一傢人和睦相處,也是可以接受的嘛,再說,柳氏他們心裡有數,不會太過分的。
南宮蕭抱著她甜蜜瞭一會兒,鼻端是熟悉的淡淡幽香,懷裡是心心念念的軟玉溫香,一時間不禁開始心猿意馬起來,尤其是被東籬緊緊貼著的小腹部位,更是一股斜火直往上竄,下身某個部位開始不安份,面上紅紅的推開瞭東籬,很淡定的說道:“媳婦你要是不想現在就跟我生米熟飯,就別做這麼考驗男人理智的事情,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坐懷不亂。”柳下惠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尤其懷裡的這個是自傢親愛的媳婦。
東籬不小心瞄到瞭南宮蕭某個部位的變化,頓時一張臉變成瞭大紅佈,南宮蕭也是準備就寢瞭,身上礙事的外袍什麼的早就除掉瞭,白色的裡褲上早就已經撐起瞭小帳篷,目測一下尺寸似乎不小......她在亂想些什麼?未經人事的某女頓時受不瞭的跳起來竄到床上用被子蒙起瞭腦袋。
南宮蕭嗷的一聲化身為狼撲瞭上去,連被子帶人一起抱瞭滿懷,夫妻兩個頓時鬧成一團。
黃氏今日又被不孝順的兒媳婦給氣著瞭,加上對鎮北侯的滿腹怨氣,一回來就鬧起瞭頭疼,早早的就睡下瞭,滿心裡還是想著自己的委屈,婆婆看自己不順眼,丈夫一心裡隻有那個狐貍精,現在就連唯一的兒子也幫著自傢媳婦跟她這個當娘的為難,世界上哪還有人比自己更慘?越想越委屈,越想卻難過,忍不住就躲在被子裡哭瞭起來,後半夜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後半夜的時候似乎起風瞭,刮的外面的花草樹木一陣搖擺不定,黃氏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睡前掉眼淚眼睛已經腫瞭起來,伸手揉揉腫脹的眼皮,屋裡的光線很是暗淡,燭光隻剩下那麼一點,眼看著就快熄滅瞭。
“紅裙”黃氏坐起身來,看著滿屋寂靜,一時又是悲從中來,出聲呼喚自己的貼身丫鬟。
可是屋子裡外全都靜悄悄的,可以清晰的聽到外面樹枝被風吹的擊打窗欞的聲音,除此之外就隻有自己的聲音能聽得見。
黃氏心裡莫名的慌張起來,坐直瞭身子:“紅裙,紅裙死丫頭睡死瞭嗎?”無錯不跳字。
然而外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不知哪裡吹來一陣風,已經快要熄滅的蠟燭終於完全的滅瞭,屋子裡面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心跳聲在這個時候似乎變得格外的大,黃氏抱緊瞭被子,緊張的左顧右盼,一邊在心理安慰自己不過是風,一邊對自己的丈夫不在身邊更是傷心仇恨,如果鎮北侯在,最起碼自己不會這麼害怕。
窗戶忽然“格拉”一聲,黃氏驚魂未定的看過去,原本關的好好的窗戶忽然自己慢慢的開瞭,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窗戶外面。
“啊——”黃氏被嚇得幾乎要昏過去,抱緊瞭被子大聲的尖叫。
她的視線裡忽然出現一截白色的衣角,眼睛看過去一眼就可以看到浮在空氣裡的腳,腳上穿的是一雙男人的靴子,石青色,上面用銀線繡出瞭淡淡的雲紋。
這雙靴子,很熟悉。
黃氏忽然想起來,自己過世已久的公公就喜歡穿這種靴子,就連死的時候,腳上也是穿著這樣一雙石青雲紋的靴子的。
她慢慢地抬起瞭頭,一張曾經萬分熟悉,但是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過,甚至連夢中都未曾出現過的臉就出現在瞭面前,冰冷僵硬,一雙眼睛毫無生氣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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