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順利離開
那車夫聞言立即就去把黃氏扶瞭過來,本來要把人帶走的兩個士兵有些拿不定主意,去看崔公子,後者瞇著眼睛打量著馬車簾子,剛才的那個女人,怎麼感覺有點面熟?
兩個士兵見自己的上司沒什麼反應,也就沒有阻攔,任由對方把人給扶瞭過去。
黃氏滿身都是冷汗,直到上瞭馬車還沒緩過來,不明白這個素昧平生的女人為什麼會幫助自己。
南宮帆在外面咳嗽瞭兩聲:“雖然不知道夫人是什麼身份,但是鎮北侯府丟的東西非同小可,這個女人行事鬼祟,很是可疑,還請夫人行個方便,讓我們把人帶回去仔細盤問一番。”
黃氏聞言頓時又是一陣驚慌,那位夫人卻是冷笑一聲:“敢問這位公子,你是京兆尹衙門啊,還是大理寺啊,什麼時候允許你們濫用私行瞭?既然有盜賊出沒,那就應該趕緊報瞭官,交由官府發落才是,你們卻沒有這麼做,遮遮掩掩的,當別人都是傻子呢?賀七,上路”
那車夫答應一聲,身手利索的跳上馬車,一揮鞭子:“走嘍這位爺您當心,別叫馬車撞著瞭”說話間速度卻不肯慢下來,南宮帆一個不備,險些被馬車給撞倒,頓時幾乎氣個倒仰,幸好崔公子及時一把拉住瞭,這才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
南宮帆心裡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眼睛裡面都幾乎要噴出火來:“給我站住攔住他們”
城門口的士兵們立即擋住瞭去路,一個個武器出鞘的堵在前面,那車夫無奈之下,隻得停瞭下來:“夫人,他們把路給堵上瞭,咱們出不去瞭。”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正好南宮政從沉魚那裡聽說南宮帆最近跟崔傢走得很近,甚至調用瞭崔傢的人馬把守瞭四方城門,頓時坐不住瞭,散瞭朝之後就趕緊換瞭身便裝出瞭門,正好遇上這場鬧劇:“做什麼把門都給堵上瞭?誰叫你們這麼做的?散開”
小兵們那裡認識眼前這位爺是誰,他們可沒那個資格去認識太子爺,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南宮政一張臉頓時黑瞭起來。
“太子殿下”南宮帆沒想到這個本該在皇宮裡面的傢夥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頓時有些小小的驚慌,主要就是因為自己身後還站著一位崔傢的表兄呢,那些士兵也多數都是崔傢養活的,被太子看見自己跟他們關系甚篤,這個心思多愛猜疑的,說不定就會覺得自己背棄瞭他。
南宮政臉色不好看瞭,南宮帆那一句太子殿下出口之後,那些本來還堵在城門口的士兵們頓時嚇得全都嘩啦啦跪瞭一地,旁邊的老百姓們也跟著跪瞭下來,這可是太子啊,將來那就是皇上瞭,他們真是好運氣,能夠見識到真龍天子,這是好兆頭啊,說不定就是預示著他們此行去遼東是件好事,定然會順順當當。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們就敢隨意的封鎖城門,還有沒有一點王法瞭?”南宮政心裡憋屈,眼神陰冷的掃過南宮帆,這個小子果然不可靠,前一刻還在自己面前出謀劃策的表示衷心,現在卻馬上就跟崔傢的人攪和到一處去瞭,難不成是兩邊都討好著,想到最後不管誰上位都能得到好處?
想得美
“太子殿下息怒”南宮帆無法,隻得硬著頭皮把自己的借口再說瞭一遍:“實在是沒有辦法瞭,丟失的東西非同小可,那可是皇上賞賜的,丟失瞭那就是大罪,迫不得已這才壯著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是這樣,”南宮政的臉色看不出好壞來:“那麼,賊人找到瞭嗎?”無錯不跳字。
“發現一個行為鬼祟的婦人,本打算把她押回去好生審問的,結果卻被人給攔下瞭,還企圖帶著人硬沖出去。”南宮帆對那車裡的夫人格外的怨恨,若不是那個女人生事,哪裡會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南宮政倒是對那個膽敢沖擊城門的人很感興趣,那車夫早就已經跪在地上瞭,車裡的女人卻沒有露面,崔公子跟在後頭看瞭看,還居然怒聲道:“大膽刁婦太子殿下在此,居然敢不下馬車行禮,藐視儲君”
車裡的夫人卻仿佛渾不在意,聲音有點慵懶的說道:“原來是太子殿下來瞭,請恕臣婦無禮,早在之前因為殿下險些喪命的時候就曾經對著佛祖許過誓言,這一輩子是不願意再跟太子見面的瞭,太子殿下,不如就放過臣婦吧。”
她的聲音不高,距離遠的人絕對聽不到,距離近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聽到這話的除瞭太子、崔公子和南宮帆,也就隻有黃氏瞭,那車夫跪在地上,距離卻也不算近,那麼小的聲音是聽不到的。
南宮政聞言不禁一愣,這個聲音聽起來無比的耳熟,說這話的人聽那意思跟自己還是老熟人,腦子不禁轉悠開瞭,想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人:“你這話好生奇怪,孤都不知道你是誰,如何說什麼放過你?況且,還有人說你包庇賊人,你就想這個樣子離開不成?”
“太子殿下果然是貴人多忘事。”車裡的夫人冷笑著說道:“隻可憐我那還未出世的孩兒,還有我這條爛命,居然被自己的親姐姐謀害,若不是我命大,恐怕就跟那孩子一樣早早的就去瞭,還成就瞭別人慈善的名聲。”
她一提到孩子,南宮政心裡頓時就咯噔一下子,馬上就想起來這個熟悉的聲音是屬於誰的瞭,面上不禁變得復雜起來:“原來是你,你還好嗎?不是說你在廟裡面修行養病的嗎?什麼時候回的京城?”袖子一揮,南宮帆和崔公子立即後退幾步,不敢再上前瞭。
“我需不需要養病難道你不清楚嗎?”無錯不跳字。夫人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不過也就是那麼一聲,馬上就恢復瞭常態:“我已經放下那些事情瞭,就當我已經死在姐姐手裡瞭,這位大姐隻不過是因為臉上有殘缺,遮著臉就被他們一番懷疑,見到人傢真面目瞭還非鬧著押回去審問,根本就是在胡作非為,我要把這個人帶出去的話,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肯答應?”
“你要離開瞭?”南宮政悵然若失,實際上他還是經常在夢裡夢見這個女人的:“走瞭也好,京城是非之地,不是你久留之處,你就把人帶走吧,孤定然不叫他們再加以為難就是瞭。”
那位夫人聞言不再廢話,提高瞭聲音道:“賀七,上來趕車,我們走瞭”
車夫賀七恭恭敬敬的磕瞭頭,跳上馬車吆喝一嗓子,順順利利的出瞭城門。
南宮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總覺得那個臉上有斑的女人不簡單,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再跟南宮政說什麼,剛才他和崔傢表哥好像無意之中撞破瞭太子跟一位夫人的私情,他會不會為瞭保密殺人滅口?
崔公子卻已經想起來那位夫人的身份瞭,低著頭一雙眼睛咕嚕咕嚕不安分的轉動,要是利用的好瞭,完全可以給太子重重一擊啊
“南宮大人。”南宮政目睹著馬車跑遠瞭,這才開口把南宮帆叫過去:“念在你為孤出謀劃策不遺餘力的份上,孤這回九下就相信你,不過再有下一次,讓孤知道你跟崔傢的人糾纏不清,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瞭。趕緊叫那些人都散瞭,該怎麼辦怎麼辦,城門口不是你傢開的,胡鬧”
南宮帆即便心裡不舒服,明面上也不敢開罪儲君,唯唯諾諾的答應瞭,卻聽到南宮政在自己耳邊說道:“剛才的事情是務必需要保密的,孤可以相信你,卻不能相信崔傢的人,你要是想要取信於孤,這個投名狀,也是必不可少的。”說著看瞭那邊的崔公子一眼,伸手捏瞭捏南宮帆的肩膀:“該怎麼做,你自己要想明白瞭。”說著松開手,對著那些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的老百姓們親切地說道:“大傢快快請起,都是孤無能,不能及時地解決大傢的困難,不過孤已經叫人通知瞭遼東那邊,你們到瞭那邊就會得到妥善的安置瞭,完全不必擔心。”
老百姓們又是一陣感恩戴德,對太子的善良悲憫。
南宮帆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手心,南宮政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讓他殺瞭表哥滅口嗎?
南宮政辭別瞭這些百姓們,登上瞭不遠出一輛外觀低調的馬車,一上車,馬上就有一隻素白的小手倒瞭碗茶遞上來:“別生氣,喝杯茶消消氣,不值得跟那些人置氣不是?反正你早就知道那個人是靠不住的。”
南宮政就著那隻小手喝瞭茶,順手摸瞭摸身邊甜姐兒滑嫩嫩的臉蛋一把:“說的是,你猜,我剛才看見誰瞭?”
身邊坐的是一位看起來十五六歲的美*女,嬌媚可人的模樣青春勃發,很是惹人註目:“政哥哥真是的,明知道人傢猜不出來還故意這麼問”
“哈哈”南宮政把美人摟進懷裡,親瞭一口:“那可是你的表姐呢,當初不是說跟你關系很好?倒是想不到我那位太子妃表面上溫柔大度,背地裡卻如此的陰險狠辣,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肯放過。”
原來是她,少女眼睛裡面劃過一道光彩,把臉埋進南宮政懷裡,掩飾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太子妃表姐已經是越來越不成器瞭,姐姐,你等著,我早晚是要給你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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