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陰謀

作者:花落春歸 字數: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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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陰謀

岑如雪握緊瞭手心裡的玉佩,感覺掌心濕漉漉的,雖然已經是冬天瞭,寒風刮在臉上冰刀子一樣的疼,可是眼下她卻覺得渾身都在發熱,忍不住的輕輕拽瞭拽衣領,讓冷颼颼的風灌註進去,感覺到外面那份涼意之後才滿意的瞇瞭瞇眼睛。

皇後在這個時候是雷打不動的午休時間,不管寒暑雨雪,她這個習慣是從來不會改變的,就算最近為瞭太子的事情焦頭爛額,這個穩坐中宮數十年的女人依舊表現的不驕不躁紋絲不動,倒是叫那些打瞭主意看笑話或者是想要渾水摸魚占便宜的人大感失望。

岑如雪當然那知道這個時候皇後是沒有起身的,也明白那些貼身宮女們不會大膽地去叫醒皇後娘娘,若是太子妃這樣的身份自然不一樣,可是她岑如雪不過就是太子妃的一個表妹,皇後娘娘是什麼身份,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驚擾的,所以那些個大宮女們壓根就沒有去回話,而是晾著她在寒風呼嘯的殿前等著,暗地裡有人不屑的吐口水,誰不知道這個岑傢姑娘耍手段暗地裡跟太子爺不清不楚,這還沒成為東宮的人呢,就想著上桿子的巴結皇後瞭,那個張狂樣兒真是叫人看瞭生氣。

深宮裡的女人多是幽怨的,宮女們也不例外,南宮政長得相貌俊朗,又身為皇後娘娘惟一的兒子,東宮太子,那個身份自然是引得無數女子前仆後繼的,服侍在皇後身邊的宮女們也不例外,因此對於岑如雪這樣成功勾搭上太子的人格外的嫉恨。

不是要求見皇後嗎?皇後娘娘可忙著呢,好不容易瞇一會兒,誰敢沒眼色的去驚擾?等著吧,娘娘什麼時候醒瞭什麼時候再說吧

要說女人的嫉妒,很多時候都是不可理喻的。

岑如雪就乖乖地站著,很快雙腳就像失去瞭知覺一樣被凍得麻木瞭,可是她的心是熱的,隻要一想起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就會感覺渾身燥熱,忍不住伸出舌頭來舔瞭舔嘴唇,掌心裡面黏糊糊涼冰冰的,那都是掌心的汗水,那塊玉佩被她拿在手裡面,早就已經被握的變成瞭溫熱的。

她從袖子裡摸出懷表來,打開蓋子看瞭一眼,時間已然差不多瞭,若是那邊的人沒有出現變故,該來的人應該要過來瞭。

厚底靴子踏在地上的聲音很快就傳進瞭耳朵裡面,宮女們這種天氣裡也是不願意在外面受冷的,趁著皇後娘娘歇午覺的機會,宮女們都在暗地裡偷懶,隻有一個小宮女站在殿門外縮著脖子站著,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壓根就沒有發現有人接近。

謹宣帝身上披著厚厚的大氅,身邊隻帶瞭貼身大太監,主仆二人不緊不慢地走瞭過來,負責通傳的小太監被凍得手腳麻木本來正在跺腳取暖,一眼瞧見皇上忽然出現在眼前,嚇的一個哆嗦,腳下不穩頓時跌瞭個屁股蹲兒,顧不上喊疼,麻溜兒的跪在地上:“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罷瞭,這麼冷的天,也難為你們瞭。”謹宣帝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被那太監滑稽的樣子給惹得笑瞭出來,揮揮手:“等會兒叫禦膳房送些薑湯給他們,大冷的天也不容易。”

小太監頓時感激涕零,剛想開口通傳,卻被謹宣帝制止瞭:“別出聲,這個時候皇後還沒起身吧?無錯不少字別驚動她瞭,朕自己過去就是瞭。”

皇上既然發瞭話瞭,小太監哪敢不從的,乖乖地縮到一邊去讓出道路來,心情明顯不錯的謹宣帝就邁著步子走瞭過去。

岑如雪眼角瞄到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裳外面披著黑色大氅的身影走過來,咬瞭咬嘴唇,感覺掌心又有一層心的汗液湧瞭出來,緊緊地握住瞭玉佩,心臟急促的跳動起來。

謹宣帝才剛過來就看見一個身上穿著火色狐貍大氅的姑娘站在殿外,似乎已經站瞭很久瞭,身影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不禁皺瞭一下眉頭,這麼冷的天氣,怎麼也不說叫人到偏殿裡去等候,那些個奴才們倒是不見影子,多半找地方取暖去瞭,卻叫一個小姐站在這冷風裡候著。

至於為什麼他會認為是個小姐,岑如雪身上穿著的狐貍大氅雖然不是特別名貴,一般人傢卻也是穿不起的,也不可能是宮女之流的人物,加上她的打扮,是個未出嫁少女的模樣,自然就隻有可能是哪位大臣傢裡的小姐,前來拜見皇後的。

這些個奴才,越發的不成規矩瞭,謹宣帝心裡很不高興,已經漸漸的靠近瞭站在那裡的岑如雪,就在他才剛剛走到岑如雪身後的一瞬間,那少女似乎已經堅持不住瞭,一下子就倒瞭下來,好巧不巧的就對著謹宣帝的方向摔瞭下來。

謹宣帝第一個反應就是後退瞭一步,沒辦法,身為皇帝,想要謀奪他性命的人實在是太多瞭,這已經成瞭一種條件反射瞭,好在他馬上就反映瞭過來,這些年的弓馬騎射也不是白練的,雖然上瞭年紀瞭,但是動作還算迅速,搶在岑如雪落地之前把她抱住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甜美漂亮的臉,隻是這張臉顯得有些潮紅不正常,一雙眼睛也緊緊地閉著。

皇後的寢宮周圍當然是有侍衛的,不過皇上來瞭,他們正低頭表示恭敬呢,哪裡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頓時有些轉不過彎兒來瞭,謹宣帝卻已經一手探上瞭岑如雪的額頭,果然熱的不正常,大概是在這兒站得久瞭冷風吹的著涼發燒瞭:“傳太醫來”

皇上一句話,馬上就有太監趕緊的去辦瞭,大總管上前一步:“萬歲爺,還是奴才來吧?無錯不少字”

謹宣帝看瞭看岑如雪的臉,沉默瞭一下,忽然彎下身子把人給橫抱瞭起來,一言不發的就進瞭皇後的寢宮。

大總管愣瞭一下,趕緊的跟瞭上去,那些個侍衛們可就興奮瞭,難不成這個被宮女們刁難的姑娘要走運瞭?

出瞭這樣的事情,皇後的午覺是別想睡安穩瞭,很快的就被貼身宮女給叫醒瞭,大體得知事情經過之後不禁大是惱怒,南宮政跟岑如雪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岑如雪這個節骨眼兒上進宮求見自己,十有八九就是為瞭兒子的事情,卻被一些沒腦子的宮女給刁難瞭,還被皇上給撞見......越想越是生氣,卻顧不上去懲罰那些壞瞭事的宮女們,匆匆忙忙的收拾瞭一下形貌就趕緊的往偏殿去瞭。

她進去的時候太醫已經開完瞭方子,卻不見瞭謹宣帝的人,皇後的心腹周嬤嬤悄悄走過來:“皇上好像從岑姑娘那裡拿瞭什麼東西離開的,臉色很不好看。”

皇後心裡一陣突突急跳,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快步走到床榻那裡,岑如雪臉上紅彤彤的躺在那裡,看樣子似乎還沒怎麼清醒:“她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謹宣帝一進來周嬤嬤就趕瞭過來,從頭到尾的倒是陪在一旁的,就是不敢過於靠近瞭,因此對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情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其間好像說瞭幾句什麼,但是一直都沒清醒過來,大概是在說胡話,不過,皇上卻是在聽瞭這幾句話之後才離開的,臉色很不好看。”

皇後心裡越發的感到心驚膽寒,岑如雪究竟是為瞭什麼事情而來的,是不是謹宣帝已經得知瞭這個消息瞭?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岑如雪弄醒瞭問個清楚:“太醫,有什法子叫她趕緊醒過來嗎?”無錯不跳字。

太醫低著頭:“微臣可以用針灸,但是要想治病的話還是需要慢慢吃藥養好瞭身子的。”

“先把她弄醒瞭。”皇後心急如焚,周嬤嬤已經很有眼色的把閑雜人等都給遣散瞭出去,自己守在一旁。

太醫幾針下去,就聽到岑如雪哼哼瞭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瞭眼睛,一眼看見自己面前坐著的人,似乎還有些混沌,皇後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瞭:“你進宮求見本宮,可是太子那邊有什麼事情?”

周嬤嬤咳嗽一聲:“太醫,這邊請吧”

那太醫也明白有些事情自己最好別好奇,收拾瞭東西就跟著周嬤嬤離開瞭,岑如雪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清醒過來一樣:“皇後娘娘?臣女參見皇後娘娘。”

“別多禮瞭,你直接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吧。”皇後趕緊拉住她:“是不是太子叫你來的?”

“太子殿下叫臣女來拜見皇後娘娘的。”岑如雪說著就往身上摸,忽然臉色一變,雙手在身上到處摸索瞭一遍:“怎麼不見瞭?這怎麼可能?明明在我身上的。”

“丟瞭什麼東西?”皇後一下子就聯想到周嬤嬤說皇上離開的時候拿瞭什麼東西,莫非就是岑如雪身上帶著的?“什麼東西找不到瞭?”

“太子的玉佩不見瞭”岑如雪幾乎要哭出來,“殿下是被冤枉的,那些有問題的大米都是大皇子殿下的人做下的,外面的人已經查到瞭線索,可是太子沒有辦法出面,群龍無首,就叫臣女帶著玉佩進宮來求見皇後娘娘的,可是玉佩怎麼不見瞭?明明在臣女身上的。”

一說玉佩,皇後馬上就明白是什麼東西瞭,那個東西本來就是南宮政身份上的一個代表,是一件信物,拿著它就可以統領東宮在外面的勢力,可是這塊玉佩現在恐怕已經落到瞭謹宣帝手裡,想要找回來是難瞭,得知太子居然用有這麼大的力量,謹宣帝會怎麼想?

皇後已經不敢繼續深想下去瞭,隻能轉移方向:“果然是大皇子嗎?本宮就知道跟他們脫不瞭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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