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瞭電話以後,蘇星辰呼出一口氣,忽然想起瞭東東。
抿瞭抿唇角,蘇星辰找出通訊錄,給東東打過去瞭電話,對面接起來的是一位婦人,聲音祥和,有些蒼老。
“喂。”
“喂,你好,是這樣的,上次東東丟瞭,是我幫忙找到的,我們兩個約好瞭一起玩,我想問一下東東最近怎麼樣。”
話剛說完,那邊就響起來瞭抽泣的聲音,聽的蘇星辰的心底咯噔一聲,連忙開口:“東東怎麼瞭?”
婦人還沒有開口,另外一道年輕的女聲,隱隱約約的透過聽筒傳瞭過來。
“王媽,是誰打電話?”
“太太,說是上次救瞭東東。”
女人一聽,連忙接過電話:“我來說。”
“喂,是蘇小姐嗎?”
“我是,我想問一下東東怎麼瞭?”
蘇星辰連忙應下,聲音緊繃急促的開口。
林蕊的聲音也有些哽咽,開口說道:“蘇小姐,我給你地址,你還是來看看吧……”
“好。”
蘇星辰應瞭下來,聽著她說出來的地址,急忙出瞭蘇公館,奔著城郊別墅而去。
沈宅……
一方四角亭坐落在水中央,兩邊是紅木搭成的路,下面的水清澈見底,各色各樣的錦鯉在裡面遊來遊去。
沈硯和秦律坐在四角亭裡,看著周圍遊來遊去的魚兒品茶。
長腿交疊,一身的清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啜瞭一口。
秦律和他同樣的姿勢,往後靠在椅背上,看著下面遊來遊去,亂成瞭一團的錦鯉,聲音清冽寡淡。
“蘇星辰和她母親都說是蘇荷把蘇星辰推下瞭樓梯,但蘇荷極力否認。”
“另外,蘇星辰受傷前後,性格變化很大,給人的感覺。”頓瞭頓,秦律轉頭看向沈硯,抿瞭唇角,繼續開口:“並不是同一個人。”
沈硯遞到嘴邊的茶頓瞭頓,隨後垂眼,啜瞭一口茶水,神色明明滅滅。
“有沒有被掉包的可能性?”
“沒有。”
沈硯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輕呵瞭一聲,語氣輕巧:“那就奇怪瞭,既然沒有掉包,一個人隻是磕到瞭頭,就能脫胎換骨麼?”
秦律端起來桌子上的茶杯放在唇邊,吹瞭吹上面的浮沫,聲音平緩。
“蘇星辰身上有秘密。”
沈硯抓起來桌子上的魚食,扔進瞭魚塘裡,看著裡面的魚更加躁動,互相搶著嘴邊的食物。
沈硯的聲音漫不經心的,一邊投食一邊開口:“這個時候,隻要有好的魚餌,不怕魚兒不上鉤。”
“那這魚鉤和魚餌,你打算什麼時候下?”
“再等等。”
時機還沒到。
把手裡的魚食收瞭回來,重新放在桌子上,就看見秦律把手機遞瞭過來。
沈硯伸手接過去,裡面是一段視頻,是沈端策劃這場意外的罪證。
想起來當時的狀況,還有蘇星辰為他擋瞭這次災禍,鳳眼裡浮上瞭細細碎碎的寒冰。
“好好留著,所有賬,一起算。”
把手機關瞭放在桌子上,沈硯捻瞭捻手指,勾瞭勾唇角,聲音雖然還是懶散的,但是仔細聽就能聽出來裡面夾雜的冷意:“不過,這麼不懂事,教訓還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