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公主:要親要抱,本寶寶才起來

作者:阿姽 字數:2719

秦壽不是第一次見雒妃醉酒,可卻一定是第一次見她醉的這樣厲害!

不過出瞭營地丈遠,她根本就沒法走路瞭。

秦壽別開想要上前幫忙的六宮娥,自己幹脆又將人抱起來,往金輅車去。

首陽神色意味不明,但也沒說什麼。

上瞭金輅車,抽瞭軟枕墊著,秦壽這才將雒妃放下來。

蓋因軍中將士喝的酒向來烈的很,他也是覺得微微有發熱,正想出去騎馬回蘭安城,哪知才起身,衣袖就被抓住瞭。

他回頭,就見雒妃趴在軟枕上,髻上的簪子落瞭,發髻散瞭一肩頭,她瞇著桃花眼瞅著他,好似沒認出他是誰,一會又彎唇癡癡地笑瞭。

根本不曉得她是在笑什麼。

鬼使神差,秦壽又坐回去,還斜臥下來,挨著雒妃,他伸手卷瞭卷她的細發,輕聲喊道,“蜜蜜?蜜蜜……”

雒妃明顯比平時遲鈍許多,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帶著鼻音的應瞭聲,“嗯……”

“我是誰?”他繼續問,語調之中帶著不明顯的誘哄。

雒妃皺眉眉頭想瞭想,她還伸手去摸瞭摸他的臉,在他懸膽挺鼻和薄唇間流連的時間最為久。

就在秦壽根本不指望她能認出的時候,就聽雒妃拍手道,“情哥哥。”

猛然又聽聞這稱呼,秦壽神色頓怪異起來,他又問,“再喊聲其他的。”

雒妃湊到他面前,眨著眼看他,噴出的呼吸還帶著酒味,又是馥鬱的女兒體香,十分醉人。

“禽獸阿叔。”她軟軟糯糯的當真喊瞭聲。

正卷著她發絲把玩的手一頓,那縷烏發順勢從他指縫滑落,他煙色鳳眼定定地望著她,卻是毫無動作,既無趁人之危,又沒唐突她。

也不知雒妃是不是記得一些事,她倏地蜷起身子,捂著心口道,“好疼啊,蜜蜜好疼,母後、哥哥蜜蜜又疼又冷……”

秦壽眼瞳驟縮,他目光落在她心口的位置,曉得她說的話是何意,他探手出去,將人整個攬進懷裡,一下一下撫著她後勁道,“沒事,很快就不疼瞭。”

不僅是她記得清楚,他也是從沒忘過,他那一劍刺的很準,並不會讓人覺得痛苦,且即便如此,他也是從沒後悔過!

雒妃在他懷裡拱瞭拱,像是依戀的奶貓一樣蹭著他脖頸,還嘀嘀咕咕地不曉得在說著什麼,整個身子還動來動去,根本不安分。

秦壽移開點,不敢緊貼過去,怕她憋悶瞭,又將她腦袋掰瞭出來,瞧著嬌嫩軟軟的小臉果然是被悶的越發紅瞭,他指腹捻瞭捻她的嘴角,低聲說,“乖蜜蜜,醉瞭就睡一會,一會就到寧王府瞭。”

此時,不過是暮色初顯,蒼蒙蒙發暗。

金輅車裡點瞭宮燈的,小巧的蓮花宮燈被鑲在車壁上,暈黃綺麗,暖暈暈又朦朧朧。

雒妃卻是拍開他的手,還扯瞭扯領子,露出雪白又誘人的鎖骨來,那形狀就像是完美的魚鰭一樣好看,且她還呢喃道,“熱。”

秦壽頓瞭頓,還是伸手出去,為她解開幾個盤扣,末瞭還喂瞭她一盞涼茶喝。

雒妃卻是忽然轉頭看著他,眸子晶亮又清澈,那張帶軟茸的臉沿,粉若桃花,開到繽紛靡靡,又是艷色又是囂媚。

秦壽心頭一動,他也是看著她,薄唇微抿,面無表情,隻眸子深邃幽沉,不見星光日月。

雒妃緩緩湊近他,目光探究地望進他鳳眼深處。

這當,金輅車咚的一晃,雒妃不防,啪地摔倒在他身上,秦壽伸手去拉她,她竟然賴著不起來。

更沒想到的是,她嘟瞭嘟嘴,嘴裡喊著,“哥哥,要抱抱,要親親,蜜蜜才起來……”

秦壽眼梢一挑,兩輩子以來,他還是頭次發現,原來醉到不省人事後,雒妃竟是這樣的乖巧好玩。

仿佛是覺得新鮮,秦壽並沒應她,反而問道,“是哥哥還是情哥哥?”

雒妃趴在他身上,瞅著他,“哥哥……”

秦壽不應。

雒妃眨瞭眨眼,就又喊,“情哥哥。”

聽到想聽的,秦壽適才探手出去,穿過她腋下,像抱小孩一樣將她抱上胸口,又在她左右面頰和嘴角溫情脈脈地親瞭親,如她的願。

雒妃瞬間就眉開眼笑瞭,她也學著他的模樣,在他臉上胡亂親著。

對這樣思無邪的雒妃,秦壽即便想做什麼,那也是不願她酒醒之後,冷嘲熱諷自己,遂她想如何玩,便皆由著她。

總是這樣乖巧的公主,他也稀罕。

一路到寧王府,秦壽抱著雒妃下金輅車之時,首陽已經瞥開頭,壓根不想瞧自傢公主那癡癡撒嬌的模樣,半點都沒有平日的威儀。

秦壽徑直將人帶回瞭院落,這時才讓首陽等人伺候雒妃梳洗安置。

他自己則理瞭理衣裳,去太後那邊回稟瞭聲,太後便讓人熬瞭醒酒湯與雒妃灌下去。

醒酒湯太難喝,雒妃又是一陣鬧,自是不提。

一夜無話。

第二日雒妃眉心抽疼的轉醒過來,她難受的呻吟瞭聲,她隻記得在朱雀營的事,後來出瞭營地如何回的寧王府這點,卻是記不得瞭。

她實在沒想到那酒居然那樣烈性,還好她喝的不多。

首陽與她梳洗,順便將昨晚雒妃記不得的事,一一回稟瞭,當即雒妃臉就黑瞭。

她一臉被雷劈瞭的神色,“當真?”

首陽點頭,“一路都是駙馬抱公主回來的,公主還與駙馬索要親親,也好在駙馬沒趁人之危,不然公主今個起來就不隻是宿醉頭疼瞭,約莫還要腰酸的!”

對首陽這樣直白的話,她難得的惱怒,耳朵尖都窘迫的紅瞭,“莫說瞭,都給本宮忘掉!”

首陽面無表情地點頭,“婢子自然都會記不得的,不過公主怕是忘瞭,早年聖人就不準公主貪杯,公主日後還是滴酒不沾的好。”

雒妃想起皇帝哥哥還真禁過她酒來著,當初她還不曉得是為何故,經由昨晚那通酒瘋,她算是明白皇帝哥哥定然是曉得她醉酒後的德性,故而才不準。

她頓覺生無可戀,埋頭在妝奩上磕瞭幾下,懊惱不已的道,“首陽日後記得提醒本宮,本宮再不沾酒瞭!”

首陽這才歡喜地應下,她也覺得好在昨晚的人是駙馬,要換瞭個男子,看哪個能經得起公主那樣無意間的撩撥。

雒妃拾掇妥當,息芙這會早等著瞭,兩姊妹便又當先往太後那邊去。

息芙見雒妃面色不太好,昨晚之事她也聽說,便道,“姊姊,莫放心上,我還聽聞民間有那醉酒之人,還發瘋打人的都有,千奇百怪,故而姊姊那樣的已經算不錯的瞭。”

雒妃幽幽地看著她,不發一言,一徑往前走。

息芙抓瞭抓齊劉海,問首陽,“可是我又說錯話瞭?”

首陽搖頭,她曉得公主隻是一時半會不能接受她竟主動癡纏駙馬,還索親要抱的。

兩姊妹甫一踏進正殿,雒妃還沒來得及請安,一抬頭,就見秦壽早坐在太後右手下方。

好在他面無表情,也沒多看雒妃,就和往常無異。

雒妃悄悄松瞭口氣,她坐到太後手邊,拉著她手道,“母後的行禮可都收拾妥當瞭?明個一早可就要啟程瞭。”

太後一豎眉,點瞭她額頭一下,“這些不用你操心,你倒說說,日後可還敢貪杯?”

雒妃俏皮地吐瞭下舌頭,“不敢瞭。”

聽聞這話,底下的秦壽瞄瞭她一眼,見她臉上並無倦色與困容,多半是沒受宿醉影響,他便悄然收回視線。

太後看瞭秦壽一眼,也不說旁的,當先動筷道,“去坐好,先用膳吧。”

雒妃坐下後,殷勤的與太後夾瞭點荷葉小煎包,“母後,用這個。”

她收回手,寬袖拂動,就見自己面前多瞭盞幹香爽口的小菜,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秦壽說,“宿醉過後,吃這個開胃。”

哪壺不開提哪壺,雒妃一下就炸瞭,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兒一樣,不想人提及,特別是秦壽再提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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