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公主:白菜公主要讓豬拱瞭

作者:阿姽 字數:3166

當雒妃收到秦壽信的時候,她已經隨朱雀大軍到瞭蘭安城外。

她連聲冷笑,抖著那張信紙,當著白夜與解涼毓還有宮娥侍衛的面,譏誚道,“重傷?他怎麼沒去死呢?”

底下的眾人沉默,誰也不敢接這話。

雒妃隨手扔瞭那信,哼哼幾聲,揚著下頜沖白夜道,“你起先要與本宮回稟何事?”

白夜目光從那信上收回來,還沒來得及答話,首陽就遲疑的道,“公主,那信使還在外面等著,說是駙馬有吩咐,需得公主回信。”

聽聞這話,雒妃一挑眉,渾身上下就帶出讓人不敢直視的隱怒來,“回信?”

首陽低下頭,她也是一時不忍,兩人走到如今,作為公主身邊的宮娥,都曉得十分不易,即便駙馬一聲不吭帶走公主一半的朱雀軍,她也是覺得依著駙馬的性子,定然是有考量,其中緣由,並不是那樣簡單的。

但雒妃可不這樣想,她牢牢記著秦壽挖瞭她墻角,在她對他心有緩和的時候,狠狠地諷刺地踩瞭她一腳,疼得她瞬間就想起瞭這人的本性。

就不說當著她的面還跟拈花惹草,他不覺得有什麼,她還嫌他臟的慌。

不知羞恥!

眾人就見公主惡狠狠地笑著,有那麼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跟本宮要回信?”

她一拂袖,“去,跟信使說,本宮讓他去死!”

首陽怔忡,她愣瞭愣,眉心抽疼地去跟信使回公主的話去瞭。

見首陽出去瞭,雒妃哼瞭聲,不以為然。

頓瞭頓,白夜上前與雒妃回稟道,“卑職本是想與公主說,千錦公主目前就在蘭安。”

聞言,雒妃一驚,她坐正瞭身子,詫異的問,“當真?”

白夜點頭,“據說千錦公主已經到瞭蘭安有十來天瞭。”

雒妃皺著眉頭不得不多想,她與岷州動身前,才與息芙去瞭書信送往京城,可這才沒幾天,約莫信還在路上,息芙竟然早早的就在蘭安候著瞭。

以那丫頭的性子,即便看得清楚形勢,平日確是不願多想的。

她才不信她能未卜先知。

就在她思量間,去打發瞭信使的首陽匆匆回來道,“公主,千錦公主在外求見。”

“哦?”雒妃拉長瞭尾音,還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宣進來。”

息芙就帶著洋洋一眾宮娥進瞭主帳,剎時,原本不大的帳子頓顯得擁擠瞭。

雒妃抬眼,就見息芙身後宮娥中,居然紺香、鶯時與槐序三人居然也是在的。

“公主。”紺香三宮娥歡喜地上前疊聲喊道。

雒妃一愣,“爾等怎來瞭?”

紺香幾步到雒妃身後,抬手就給她揉肩,“婢子們掛念公主,後來千錦公主要來蘭安,就問婢子三人要不要一道,婢子們就都來瞭。”

雒妃將目光落到千錦身上,見這齊劉海面容稚氣的胞妹笑瞇瞇地望著她。

息芙其實現在就沖過去抱著雒妃手臂撒個嬌,好在她還曉得這帳子裡有外人在,便忍瞭忍道,“姊姊,我想瞭你。”

她輕聲說出這話,忐忑地望瞭雒妃一眼,似乎擔心她呵斥自個。

雒妃板起臉,“誰讓你過來的?胡鬧!”

息芙皺瞭皺小鼻子,嘟囔著道,“是寧王讓我過來的,說是隻要在蘭安等著,就能見到姊姊,且姊姊目下正需要我。”

“寧王?”雒妃眸色一閃。

息芙忙不迭地點頭,毫不猶豫的出賣自個那便宜老爹,“是哪,有一日他突然跑來跟我說,姊姊出瞭蜀南後,會經由岷州再到蘭安,蘭安是他扈地,日後也是要留給我的,不若眼下就先將這些一並交由我,還說我若不先過來,約莫姊姊就要對蘭安用兵瞭。”

這話讓雒妃神色倏地就冷瞭下來,她竟不曉得遠在京城的寧王居然能看清所有,“母後可知曉?”

息芙道,“母後自然曉得,就是蘭安扈地的繼承文書,都是母後當著寧王的面,讓皇帝哥哥用的印。”

說著,她當真從袖子裡摸出張明黃色帛錦來。

雒妃接過來一看,果然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寧王的扈地一應皆繼承給千錦公主,至於爵位,息芙卻是不需要的。

既然太後和皇帝都知曉此事,她也就放下心來。

雒妃將那文書還給息芙,思忖片刻道,“本宮要將蘭安城中不安定的皆除去,再換上本宮的人,千錦你可有異議?”

誰都沒想到,雒妃居然會直截瞭當的就與千錦公主說這話。

息芙接連擺手,臉上笑靨如糖的道,“沒有異議,千錦的就是姊姊的,姊姊決定瞭便是。”

她這樣坦白的赤子之心,倒引的旁的人側目相看,至少解涼毓也是愣瞭下,不過他又很快笑瞭起來。

他對千錦拱手道,“千錦公主高義,小子佩服。”

息芙似乎這會才看到他,她眨瞭眨那雙葡萄黑的大眼,“是你呀。”

她意味不明的道瞭句,忽的又低聲道,“竟然長的比我還高瞭。”

分明從前兩人搶點心吃的時候,都還一般高矮。

解涼毓嘴角的笑意一僵,他放下手,揚起頭,帶俯視的睥睨息芙,那意味不言而喻。

哪知,息芙忽的轉頭,對雒妃像舐犢情深地小狗般拱到她身邊,擠開宮娥,拉著她袖子低頭小聲問道,“姊姊,有沒有想我?”

雒妃白瞭她一眼,“站好瞭,站沒站相,丟人!”

息芙條件反射地挺直瞭背脊,大氣都不敢出。

雒妃適才從息芙身上摸瞭象征寧王的令牌出來,交予白夜道,“拿上身份令牌,直接帶大軍入城,凡有不叢者,殺無赦,務必要在明晌午之間,將蘭安城徹底掌在本宮手裡。”

“喏,卑職領命!”白夜單膝跪下,雙手接過令牌。

息芙瞥瞭白夜一眼,隻在他臉上的鴉羽面具上多看瞭眼,註意力就又放回瞭雒妃身上。

主帳裡人多悶的慌,雒妃事無巨細的將一應吩咐叮囑下去,便揮手遣退旁人,隻留瞭息芙下來。

息芙見沒瞭外人,她順勢在雒妃腳邊坐下,搖瞭搖她的袖子,像是要分享姊妹秘密一樣眨瞭眨眼對雒妃道,“姊姊,我跟你說,我在來蘭安的路上救瞭個人,那人本是要死瞭的,我不想管,但一沒註意,就讓他爬進瞭馬車。”

雒妃一聽這話,當即大怒,“人呢?本宮讓人去殺瞭。”

息芙拉著她,舔瞭舔唇珠道,“小聲點姊姊,這人身份不一般,拳腳厲害的很,我估計能和姊姊的駙馬不相上下。”

雒妃忽的就想起上輩子的事來,她記得息芙最後是嫁瞭個江湖中人,那人身份好似是什麼盟主來著。

“這是何人?”她不由問道。

息芙湊過去,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摸出個鴉青光澤雞蛋大小的玉牌來,那玉牌上一面雕著展翅雄鷹,一面刻著個古篆體的軒轅二字。

“我救瞭他之後,他臨走之際給瞭我這個,說是他的信物,要我好生收著,日後會親自來取。”息芙將那玉牌遞到雒妃面前,讓她瞧。

“姊姊,可曉得這是何物?”她反正自個是看不明白,又擔心此人身份有異,日夜擔心這事,不敢叫旁人曉得瞭,如今見著雒妃,又是可信任依賴的,便一股腦將此事說於她聽。

雒妃轉瞭轉那玉牌,玉是極品好玉,可這牌子是何用意她卻也不曉得。

她頓瞭頓,對帳外候著的宮娥喊道,“找白夜過來。”

不多時白夜撩簾進來,見兩公主頭挨頭,很是親密的模樣。

他微愣,不帶溫度的視線從息芙身上一劃而過,又很快收回。

“白夜,與本宮瞧瞧,這玉牌是何物?”雒妃將玉牌遞過去。

白夜皺著眉頭細細看瞭,神色冷肅的道,“回公主,若卑職沒看錯,這玉牌叫鷹令,是江湖中武林盟盟主的信物,且持有此令者,可號令武林盟的江湖中人。”

雒妃眸色一厲,她好似並不意外,“你對著武林盟盟主知曉多少?”

白夜將玉牌還給雒妃,斟酌著道,“武林盟說是一個盟,不若說是一個傢族來的妥當,每一任盟主皆是最為傑出的子弟,需的經過像養蠱蟲一樣的歷練,然後經由長輩灌頂內力,是以武林盟盟主都是內力深厚,拳腳一等一的厲害。”

雒妃皺眉,她沒忘記起先息芙可是說,這盟主可是受傷差點死瞭的。

白夜繼續道,“現在武林盟盟主,年紀並不大,與卑職相仿,江湖傳聞,此人為人正派,有高潔君子之風,並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雒妃不屑冷笑,“高潔君子?若是真真君子,如何能在眾人之人脫引而出奪得盟主之位。”

她從來就不信世間有純粹的聖人,但凡大善皆是大惡。

息芙跟著點頭附和,她頓覺得那鷹令再是燙手不過,趕緊擺手道,“扔瞭,扔瞭,姊姊趕緊給扔瞭。”

雒妃掂瞭掂玉牌,還是將之還給息芙,“你收好,等下次那盟主敢來找你,看本宮如何對付他。”

即便曉得此人多半就是日後的妹夫,可她還是不想就這般輕易讓人得逞,她瞧著息芙白嫩嫩的小臉,分明就一水靈靈的小白菜一樣,這自傢園子裡頭的養著的白菜公主,哪能輕易就讓豬拱瞭去?

況,還是個朝不保夕的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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