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旌笙不忍讓阮良緣因為他同傅知昂起沖突,他走到阮良緣的面前,拉住瞭她,“阿良,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不會在這般的作踐自己,你先回去。”
傅旌笙能想明白最好,但阮良緣卻沒想就這麼算瞭的。
傅知昂說自己也就罷瞭,可他偏偏連帶著父兄都要數落一番,她豈能忍下去。
阮良緣甩開瞭傅旌笙的手,面色清冷,“傅旌笙看在芳姨的面子我不會鬧事,但你也沒有資格可以管我怎麼做,當初若不是你,我今日何故會遭你父親這樣的羞辱!”
傅旌笙被阮良緣凜冽地目光觸地不敢在上前一步,他知那夜的事情一定會成瞭阮良緣心裡最沉重的痛。
“傅旌笙,你若還肯憐憫我半分的不易,就別擋著我。”
傅旌笙眸色漸濃,好似迷霧中隱著的一絲清澈,是化不開的擔心,又藏匿著一點的奢望。
阮良緣見傅旌笙向旁邊讓開瞭一步,她從懷裡拿出瞭一塊官璽。
不隻是傅知昂瞳孔張開,就連周圍的侍從也都暗自的倒吸瞭一口涼氣,這個東西可關乎著尚書府的存亡,而它現在居然落在瞭阮良緣的手裡。
就在不久之前,自傢的尚書大人還狠狠地折辱瞭阮良緣。
“它怎麼會在你手裡?”傅知昂暗暗地攥緊瞭長袖中的拳頭,顯得客氣瞭很多,但這對阮良緣來說,卻是不夠的。
相比眾人的驚訝和意外,傅旌笙倒是沉著瞭很多,傅知昂皺起瞭眉頭,更是怒色瞭幾分,“你早知道官璽落在瞭她的手裡,而你卻沒告知為父!”
對傅知昂的氣憤,傅旌笙也根本沒看在眼裡,淡漠,疏冷。
自從葉卉芳死後,兩個人陌生地還不如大理寺的那隻灰貓同他親切。
阮良緣也一樣,鄙夷,譏諷……
這個尚書大人靠著葉卉芳得瞭進京的機會,又靠著二房薛秀蘭的勢力得瞭這個爵位,錢權在手,又開始貪戀起美色,添瞭三房。
半輩子兜轉在女人身邊,也真是難為傅旌笙還肯留在這裡,若是換瞭她,不被膈應死,也得被惡心死。
“尚書大人,這事兒傅旌笙不知道,你別心氣不順的,就可他一個人難為,要怪就怪你那不爭氣的二公子,可能這安生日子過的舒坦瞭,總想在你頭上添點綠。”
說著,寒夜來到瞭阮良緣跟前,拿出瞭一沓子的借據,而最醒目的還屬最上面的那張地契瞭。
傅知昂湊近瞭看瞭一眼,臉色更是沉的發青,“德勝樓也在你手裡!”
當初,傅知昂來京的時候,就是住在德勝樓,那個時候還隻是葉傢供人休憩的驛站,他高中瞭不久,就買下瞭那裡,換名德勝樓,也算是寬慰趕考的那段日子。
可德勝樓的地契一直都被他鎖在暗格裡,輕易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很驚訝嗎?”
阮良緣拿過地契,嘴角勾著一抹笑,嘲諷著解釋道,“前日,傅劭文在德勝樓喝醉瞭酒,要毀人小姑娘的清白,恰好那日我到德勝樓談筆買賣,我就給救下瞭。”
阮良緣突然頓瞭頓,“您也知道我們東裕朝的律例,官傢子嗣在外橫行霸道,強搶民女是要被連跪的。”
“所以,他怕我報官,就想拿這地契堵住我的嘴。至於,這地契他是怎麼知道,又是怎麼拿到的,那您可就要好好想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