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聞到熟悉的味道,伸手捏住瞭他的衣角,跟著失去瞭意識。
權祀望著她狼狽的樣子,彎腰,將人抱起。
低聲道
“走吧,回去。”
一旁的助理白禹應瞭一聲
“是。”
話音落,剛剛打開的電梯再次閉合。
*
南星醒來的時候,是坐在一輛車上。
她手腕處受傷的地方已經被包紮好瞭。
而她一動,便發現被人抱在懷裡。
跟著,就聽到頭頂上方響起聲音
“醒瞭?”
南星抬起頭與權祀對視。
下一秒,啪嗒,身子軟的再次趴進瞭他的懷裡。
微卷的發絲散開,她現在連撐起身體坐直的力氣都沒有。
權祀瞧著她一個勁兒往他懷裡送的樣子。
伸出一根手指,摁著她的額頭,讓其稍稍與他分開些,再次對視。
淺灰色的眸子映入南星的眼簾
聽他低啞一句
“還記得我?”
因為藥勁兒的原因,南星現在臉頰紅紅的,眼睛水潤潤的,身體還軟趴趴的一個勁兒的往權祀的身上靠。
整個人散發著無害弱小又可憐的氣息。
她慢吞吞的回瞭一句
“權祀。”
看上去乖巧無辜極瞭。
他稍稍低頭,倆人額頭觸碰到一起,挨的極近
“你不是說,會去找我的?我等瞭你這麼久,你好像沒有要去找我的意思。”
俊美的臉在南星的眼前無限放大。
不知道是不是離得近的緣故,她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心情不是那麼美好。
南星眨眨眼,再眨眨眼,茫然瞭一瞬後才想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答應的事。
權祀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伸出修長的手指,勾瞭一下她脖子上系著的蝴蝶結領帶。
聲音緩緩
“忘記瞭?”
那語氣,好像隻是隨口一問而已。
可這話的背後,分明就是很計較的意思。
剛開始,南星不想回答。
這種理虧的事,當然是能避就避。
結果這個人就這麼一下一下狀似無意的拽著她的蝴蝶結領帶,什麼事都不提,就在那兒等著。
終於,蝴蝶結領帶被摧殘的歪歪扭扭,南星很沒氣勢的應瞭一聲
“嗯”
她確實是把這事忘瞭。
一邊說著,一邊抓住瞭他揪領帶的手。
她這蝴蝶結領帶跟校服是一套的,可就這一個,拽壞瞭就沒有瞭。
權祀一頓。
視線低垂,落到瞭她的手上。
就她現在這體力,虛弱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隨手撥弄一下就能把她的手給撥弄開的。
他最後,卻是什麼都沒做,任由她拽著他的手。
順帶另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將人攬在瞭腿上扣進瞭懷裡。
倆人姿態曖昧極瞭。
南星軟趴趴的,他往後靠一點,她就往前貼一點。
整個人就跟投懷送抱一樣往他懷裡送。
因為身體發熱,眼眶通紅的厲害,跟發燒瞭一樣。
他看瞭她一眼,
“你好像發燒瞭。”
南星一隻手撐著他的胸口,試圖直起身子。
剛撐起一秒鐘,啪。
就再次跌回懷裡。
雄起失敗。
還累的不行。
她氣喘籲籲
“被下藥瞭。”
權祀黑長的睫毛顫動一瞬,
“春藥?”
“除瞭虛弱我身體沒有其他反應。”
權祀將人摟著,沒有再說其他。
很快的,車子開到目的地,車子停瞭下來。
後車座的車門打開。
白禹站在車子外,正要說話,結果看到車子裡的景象,一愣。
權祀靠在真皮座椅上,身上趴著個雙眼泛紅氣喘籲籲的女生。
倆人這姿勢,還有這樣子,引人遐想。
很快的,白禹回過神來,伸手上前,想要去攙扶南星。
結果權祀徑直將人從車子上抱瞭下來,直直往酒店裡走去。
白禹再次愣住。隻是很快回過神來,連忙跟上去。
景城酒店十八層套房。
一進門,便已經看到醫生護士設施齊全整裝待命瞭。
那鄭重的架勢,嚴肅的氛圍,看上去她快要死瞭。
她被擱置到瞭沙發上。
撲面而來消毒水的味道,讓她很快認清楚這是哪裡。
權祀居住的地方。
而醫生們似乎也理解錯瞭。
以為是權祀出瞭事,結果嚴陣以待之後發現是給他帶回來的女人看病。
認知到這一點後,醫生們松瞭口氣。
權祀將人攬在懷裡,示意
“給她看看。”
一位醫生走上前,檢查的醫療設備推過去。
從頭到尾檢查一遍之後。
醫生低聲道
“少爺,她沒事。下的藥對身體沒有傷害,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就好瞭。”
說這話的時候,南星已經在權祀的懷裡再次昏瞭過去。
他垂眸,望著懷裡的人,
“沒發燒?”
醫生回答
“沒有,這是藥物的附帶效果。”
說完,醫生猶豫一瞬後,道
“隻要沒有異性去觸碰她,她身體熱度會自然消下去。”
說完,醫生低咳瞭一聲。
其實這藥就是一男男女女之間促進情趣的東西。
在這種氛圍下講出來,還是有點尷尬的。
權祀眼皮一挑,伸手捏瞭捏她的手
“嗯。”
他應瞭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白禹站在一側,知道已經看完病瞭。
他輕聲道
“各位,這邊請。”
醫生們紛紛離開,屋子裡的儀器要都被推走瞭。
很快,屋子裡隻剩下瞭權祀跟南星兩個人。
外面還是白天,隻是這屋子裡窗簾緊閉,昏暗一片。
權祀將人抱上床,想順手脫瞭她礙事的衣服。
終於,南星在被人脫衣服的時候,再次醒來瞭。
她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裡。
男人單膝抵在床邊,一隻手扣著她的腰,一隻手給她解著小西裝外套的扣子。
她醒來的時候,混沌一瞬,還很配合的讓他把衣服給脫瞭。
等著脫完外套瞭,她才終於緩過勁兒來
“你,幹什麼?”
聲音溫軟又慢吞吞。
權祀看她被下藥下懵瞭,跟一隻幼獸一樣左右無可依的抵在他懷裡。
他伸手,卷起她一縷垂落的發絲,聲音慢幽幽
“南星?”
“嗯。”
“誰讓你來的?”
南星抬起頭,眨眨眼。
像是醒瞭,可意識混沌又像是沒醒過來。
權祀泛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脖頸,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後頸,眼皮低垂遮住瞭眼眸中的情緒。
他唇瓣抵在她的耳邊,緩緩
“是誰選瞭你,讓你來接近我的?權傢?軍隊?還是那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