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當初安安靜靜地死在沙漠裡就好瞭，現在也不會受到它的威脅。”
馬克沮喪地坐在椅子上，剛剛進來時的那種凌厲氣勢慢慢減弱瞭。
“你說孔蘇用萊拉威脅你，那就更可笑瞭。”肖恩趁熱打鐵道，“孔蘇能拿萊拉怎樣？逼她代替你當代行者？你忘瞭你當初怎麼答應的瞭？萊拉自己不同意，誰能逼她？”
代行者的力量雖然來自神靈，但神靈卻不能強迫別人成為代行者。
在劇裡的最後一集，河馬女神想讓萊拉成為代行者，萊拉不幹，最後拉扯瞭半天，也就當瞭個臨時工。
所以孔蘇用契約萊拉威脅馬克純屬無稽之談。
“馬克，一直以來你都用這個理由逃避自己，也逃避萊拉，甚至把史蒂文又拉出來擋槍，一邊卻又想要自由，徹底擺脫孔蘇，這樣一個自我矛盾的人，確實不配擁有那樣的力量。”
客觀來說，馬克分裂出史蒂文這個人格，自有其特殊經歷的原因。
暴雨天作死讓弟弟死於意外，母親精神崩潰把他當成仇人，經常傢暴他。
但是拋棄結發妻子，人間蒸發逃避現實，也的確帶些懦夫行為瞭。
但恰恰是史蒂文這個用來逃避現實的人格，在關鍵時候起到作用，否則隻靠馬克還真奈何不瞭哈羅。
“不！你這是胡說八道！”馬克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裡，仿佛被人揭開瞭傷疤，“我那個時候在神廟前面，滿身都是血，隊友都被殺光瞭，我爬到孔蘇神像下面的時候，一心隻想活下去，連腦子都不清醒……”
說到這裡的時候，馬克懊惱地抓著頭發，“如果我沒有接受，當時我就死瞭，也不會遇到萊拉，更不會有後面那些事情瞭……”
“所以你憑什麼敢要自由呢？就算你不是代行者瞭，你這條命也是孔蘇給的。”肖恩還有半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未來他又被殺瞭一次，在地下被河馬女神救瞭一次。
也就是說，他有兩次死亡都是借助超自然力量復活的，但是卻如此排斥……多少有些放下碗罵娘的性質瞭。
“歸根結底，是你自己的心裡還有根刺，這根刺從你小時候開始就存在瞭，隨著你的成長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肖恩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隻能看到我眼中有刺，卻看不到你心裡有梁木。”
馬克聽完，捂著胸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肖恩覺得火候已到，也就停止瞭添油加醋。
飯要一口一口吃，不能把他刺激地太狠。
但是肖恩相信，馬克現在一定已經開始動搖瞭，對自己一直追求的所謂“自由”產生瞭動搖。
他沒有告別，而且有些愣神地慢慢站起來，緩緩邁開步子離開瞭這間診所。
不知要去哪裡。
肖恩完成瞭今天的計劃，心情舒暢。
【叮，系統能量已收集滿，可選擇有預埋錨點的宇宙進行一次穿越或指定已有聯系的其他世界穿越。】
“這還用想？給我弄到黑袍糾察隊去！”
肖恩激動地搓著手，雖然自己自己有瞭魔法能量，但是等級太低，自保都不夠。
一旦拿到5號化合物，自己就發達瞭。
雖然這玩意兒得嬰幼兒用，成年人使用成功率不高，屬於賭命。
可肖恩不一樣，他還有其他世界的資源，到時候隨便想點辦法優化下，說不定也能把自己變成祖國人這種低配超人。
而且，這種化合物的發明起源於**德國，那個發明的老頭現在都還活著，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也能收獲些驚喜。
【目標宇宙搜尋中……已鎖定……錨點埋設中……身份已確定……開始穿越……】
肖恩隻感覺到白光一閃，陣陣眩暈感穿來，接著面前場景一換，自己就坐在瞭一間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裡。
背後的落地窗外面就是繁華的市中心，各類陳設精致而昂貴，自己身上也穿著手工制作的高品質西裝。
“我還是肖恩，現任沃特公司的行政部部長，算公司高層瞭，很多公司日常工作都是我負責，甚至還能影響人事和財務。”
肖恩對這個新身份非常滿意，繼續梳理著新的記憶，“畢業於哈佛大學的高材生，可惜傢門不幸，有個精神病雙胞胎弟弟，上個月精神病院失火，弟弟從精神病院跑瞭出來，溜進瞭我傢，我倆發生爭執，哥哥被打死瞭……”
肖恩臉上的表情慢慢僵硬，“合著我還是個精神病啊？這系統是不是有病？”
他有些鬱悶，本來還想著這個身份不錯，可以幫他做很多事情。
沒想到，他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傢裡藏著的哥哥屍體該怎麼處理。
“系統也沒說錯，我現在確實是高管，反正長的一模一樣，又是單身，沒有其他傢人，精神病院燒死瞭上百人根本辨別不瞭……”
“我自己不到處說，那我就是高管瞭。”
肖恩眉頭緊皺，長嘆一聲，“先熟悉下工作吧，免得露餡瞭。”
肖恩前世還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對於桌子上的各類文件也不是完全看不懂。
行政工作並沒有太多的專業性，比如手頭上這一份文件，是某個州的分公司，給總部打瞭個報告，說辦公室太小瞭，申請換個大地方辦公，正好那附近也有沃特的房產。
又或者說，某個部門申請采購一批新的電腦，也要申請行政部同意，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
大多數隻需要肖恩簽個字就行。
但就是這個簽字，比事情本身更麻煩。
因為雙胞胎雖然長得一樣，但是筆記不可能一模一樣。
好在肖恩還有魔法能量，他把以前的簽名翻出來，控制著鋼筆照著自動，連深淺都能完全復制出來。
“還好復制瞭古一的一點皮毛，不然剛來就露餡瞭。”
肖恩簽完這一大堆文件，桌子上的電話也響瞭。
“喂，哪位？”
“我是瑪德琳，你馬上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瑪德琳？沃特公司副總裁，這可是肖恩的頂頭上司。
雖然不是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人，但是考慮到她目前和祖國人的特殊關系……
肖恩放下電話，連忙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