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黃油嗎？”哈利不喜歡被這種目光註視，打岔道。
彼得很想直接問出來，你爸是不是暗搓搓地搞事，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雖然哈利是個紈絝子弟，喜歡炫耀，但倆人終究還是朋友。
更何況諾曼在彼得心裡一直都是個光輝的形象，甚至也曾經是他的偶像。
自己該相信誰？
可是這個陌生人說的又很合理，又找不到什麼漏洞。
“沒什麼，你今天……很帥……”彼得隨便編瞭個理由，哈利突然感到菊花一緊。
但是馬克不想在這裡拉傢常，他一個勁兒地給肖恩擠眉弄眼，誰都看得出來他很急。
本來腦子裡有個來歷不明的佈魯斯就已經很煩瞭，現在多瞭個完全不知道的傑克，這讓馬克怎麼放心得下。
他和他的好兄弟史蒂文，原來隻占領瞭這個身體的一半，馬克能不急嘛。
“肖恩醫生，萊拉，差不多我們就回傢瞭吧，這裡的菜不合口味，還是咱們英國菜好吃。”馬克找瞭個非常蹩腳的理由。
肖恩立刻就戳穿道：“你能說得出這個不如英國菜，已經是神志不清瞭，建議早點寫好遺囑，我幫你照顧好萊拉。”
“兄弟，我開玩笑的，哎喲哎喲……”馬克突然捂著肚子，“醫生，快扶我去你傢，我好像得瞭什麼急病。”
肖恩無奈地把最後一口牛排塞進嘴瞭，“行吧行吧，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這頓不算，你得再補償一次。”
“沒問題，我們趕快回傢吧！”馬克忽然就不痛瞭，站起來就跑去結賬。
彼得呆立在旁邊，看著這倆人的表演，懵逼程度和萊拉差不多。
“傑克？”
他朝著馬克離開的背影喊瞭一聲，但對方完全沒有回應。
回傢的路上，肖恩也想瞭很多。
之前為瞭保險起見，把傑克給鎖瞭起來。
但是今天從蜘蛛俠的表現看，這人不見得就是電視劇裡暗示的那種反派。
所以，有機會還得去考察考察，不過3個人格真的不好處理。
理論上有一種解決辦法，就是用心靈寶石把三個人格分開，形成三個獨立的人，不過這就是後話瞭，心靈寶石也不是他傢的，哪兒能想用就用。
“彼得，你從哪兒認識這些個怪人的，又沒禮貌又沒鑒賞水平的。”哈利招呼著彼得回來坐下，“不過那對男女也很奇怪，像情侶又不像，看不懂。”
彼得最終還是勉強坐下瞭，但思緒早就飄到瞭別的地方。
今夜，還遠遠不止這些。
靶眼答應瞭金並的條件，行動速度非常之快。
對他而言，殺個普通人不需要額外準備什麼，總共就隻有3步。
第一步，找到這個人。
第二步，殺死這個人。
第三步，回來完成建議，結束任務。
他偵察瞭奧斯本集團，發現最近諾曼完全沒有離開過大廈。
為瞭信息保真，他還特地綁架瞭一個集團高管，一開始這位高管還咬死說不知道，經過靶眼一通大記憶恢復術，總算招瞭，說諾曼最近吃喝拉撒都在實驗室裡，每天隻有送飯的人能和他接觸，親兒子都不見。
這就麻煩瞭，奧斯本集團的安保等級還是很高的，而且軍工企業的保安可不缺傢夥，火力猛的很。
靶眼再怎麼厲害，也不是超人，硬闖肯定得變成篩子。
但是作為經驗豐富的殺手，越是難的任務，越能激發他的興趣，他甚至慢慢把殺死諾曼的過程看做享受，而不是完全為瞭賞金。
由於諾曼完全不回傢，因此靶眼還是要把重點放在潛入上。
但靶眼隻是個粗人，不懂什麼破解身份卡，偽裝指紋之類的，但粗人也有粗人的辦法：又不是所有人都走正門兒的。
奧斯本集團這麼多人吃喝拉撒，每天都要產生大量的垃圾，靶眼將自己做瞭一番偽裝，以垃圾清運工的身份混到瞭地下室，輕易地就潛入瞭奧斯本集團內部。
接下來，他一路摸到瞭實驗室門口。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夜，保安的例行巡邏頻率也一點不少。
5分鐘一班看上去非常密集，但對於身手矯健的靶眼來說已經完全足夠瞭。
他借助著昏暗的燈光，慢慢搜尋著目標所在。
這個實驗室裡各種瓶瓶罐罐很多，有些看上去就很危險，導致靶眼反而有些畏手畏腳。
誰知道這些東西濺到自己身上會不會多長一隻腿腳什麼的。
“嘖嘖嘖，瞧瞧這槍，這導彈，這飛刀，這炸彈，嘖嘖嘖……”
靶眼僅僅隨便瞥瞭一眼，就被牢牢地吸引住瞭。
“我要是有這些裝備，才殺這點兒人？”
他看瞭眼自己身上別著的東西。
慣用的匕首，一般；
手槍，垃圾；
飛鏢，垃圾；
垃圾垃圾垃圾。
朝夕相伴的裝備越看越不順眼，靶眼嘴角口水都流下來瞭。
“等幹掉諾曼，必須順點好貨走。”
他戀戀不舍地把目光挪開，繼續朝著實驗室深入。
“可惡！為什麼總是算不對呢！”
實驗室深處，諾曼看著計算機上的最新結果，重重地砸瞭下桌面。
“明明公式沒有問題，化合物也沒有問題，老鼠實驗一切正常，怎麼模擬註射進人體，就回出錯呢？到底哪個地方不對？”
諾曼在短短的時間裡，精神狀態急劇惡化著。
本來他敢和軍方許下那樣的賭註，也是覺得人體增強血清已經接近成功瞭。
但是沒想到在這最後一步上，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問題。
“難道真是我遺漏瞭什麼？方向錯瞭？不，不，絕對不可能。”
諾曼也有著自己的自尊心，天才出生的他，不願意接受自己嘔心瀝血的成果最後卻隻是一場空。
他絕望地抓著頭發，似乎已經看到瞭奧斯本集團離自己而去的畫面，畢生心血作瞭別人的嫁衣。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諾曼使勁地搖瞭幾下頭，試圖把腦海裡這些不好的畫面甩出去，然後專心致志地接著修改公式。
他當然不會註意到，有一個人影，已經悄悄地走到瞭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