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深扯唇,“林先生,看來你還是不明白。”
“學院考試講的是公平,我不可能因為你女兒打破公平,斷瞭其他學生的路。”
林升臉色有些難看:“霍少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按照您這話說,那您告訴我,什麼才叫公平?”
陳康附和說:“霍少在商場上混跡多年,您不可能不知道,商場上爾虞我詐,何來的公平?”
霍曜深姿態慵懶,“商場和學院,並不能混為一談。”
“你若真是為女兒考慮,就讓她自己考到第一名,而不是給她買。”
“就算你花錢幕後交易,讓一塊石頭強行發光,有意義麼?”
霍曜深的一席話不溫不涼,正中要害。
林升臉色掛不住,一陣難看。
的確,林婉兒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如果她是一塊金子,那還情有可原。
可她不是金子,她隻是一塊石頭。
讓石頭強行發光,把石頭放到金子堆裡強行充數,在搞笑麼?
霍曜深的這一番話,噎的陳康和林升都說不出來話瞭。
而且,也明白過來,這件事霍曜深絕不會同意。
林升站起身來,冷著臉道:“既然這樣,那霍少早點休息吧,改日再聊!”
出瞭山水居,坐上瞭車。
陳康問:“怎麼辦?”
林升氣不打一處來:“這個霍曜深,簡直太目中無人瞭!”
“他真以為我叫他一聲霍少,就是尊敬他瞭?”
林升冷冷一哼:“一個比我小瞭二十多歲的臭小子,竟然也敢爬到我頭上撒野!”
“林傢主……所以接下來要怎麼做?霍曜深不同意,那婉兒的第一名怎麼辦?”
林升瞇瞭瞇眼睛,“怎麼辦?當然是按照計劃行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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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臥室,溫嫿站在窗前,聽著電話那邊的匯報。
溫雪柔果然和沈愈煦會面。
回去之後,沈愈煦全身發紅,臉色發燙,沈總嚇壞瞭,要去請傢庭醫生,沈愈煦硬是以死相逼,就是不讓他去,非要泡冰水。
沈總無奈,讓下人準備瞭滿滿兩大桶冰水。
沈愈煦在洗浴室跑瞭一個小時的冰水,身上灼熱的溫度才漸漸退下去,但整個人也重感冒,臉色蒼白,渾身無力。
“保鏢匯報說,溫雪柔正在他房裡,兩人呆瞭很久。而且,沈總還命令管傢,誰都不許說出去。”小貍那邊道。
溫嫿揚瞭揚眉梢。
怕丟人?這才哪到哪!
“小貍,兩天後你就發個圍脖,把這個消息散出去,沈傢公子被人下瞭藥,在傢裡泡冷水澡,惹瞭一身病。”
溫嫿眸光深沉,唇邊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好。”
溫嫿勾起艷紅的薄唇。
溫雪柔……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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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學院門口。
溫嫿雙手插兜,孤身一人冷漠的穿梭過人群。
“溫嫿!”
正在這時,有人叫她。
隻見徐菲菲穿的花裡胡哨的走瞭過來。
徐菲菲笑的非常嘲諷:“喂,溫嫿,霍少不是對你很上心麼?怎麼不見他來送你啊?”
溫嫿神情淡淡,“馬上就要考試瞭,我沒時間跟你玩拌嘴。”
即便是被人身攻擊,她也沒有絲毫的怒意,反倒平靜無波。
就好像剛剛嘲諷的不是她,她是那個看戲的一樣。
今早起床時,霍曜深是想陪她過來的,但是她拒絕瞭,讓他好好去上班不要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