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蘭向來心氣高,要是聽懂瞭估計就要罵她瞭。
秦夢蘭心裡美滋滋的,沒看出來溫雪柔的欲言又止,餘光看到進門的溫嫿,那氣質地臉陡然沉瞭瞭下來:“你也被找傢長瞭?”
溫嫿懶洋洋在沙發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她:“沒,我沒那麼廢物,我來這是聽賠禮道歉的。”
賠禮道歉?
秦夢蘭眉頭緊蹙。
就溫嫿這德行,怕不是又打架鬥毆瞭吧?沒打過所以對方要賠禮道歉?
想到這,秦夢蘭輕咳一聲,擺出好傢長的模樣,帶著訓斥語氣:“溫嫿啊,你也不小瞭,不能總惹禍,你這叫什麼事?說出去不僅讓別人笑話你爸,也笑話霍少啊。”
……溫雪柔在旁邊幾乎囧地腳指頭能摳穿地板。
見溫嫿不出聲,秦夢蘭越說越有勁:“我不管你是怎麼進的帝國學院,你現在首要目的是好好學習,要是能有雪柔一半省心,你爸也就滿意瞭。”
像是聽到瞭什麼笑話般,溫嫿輕抬眉眼,笑著道:“溫雪柔,她省心?”怕不是對省心兩個字有什麼誤會。
溫雪柔有點聽不下去瞭,伸手悄悄拉瞭下秦夢蘭的衣袖:“媽,你別說瞭。”
溫雪柔在傢裡一直像小公主一樣,什麼時候見她這幅憋屈的模樣,瞬間想到是不是溫嫿在學校欺負她,頓時心疼的不行:“雪柔你告訴媽,是不是她欺負你瞭?”
見溫雪柔低著頭不說話,秦夢蘭更加著急,看向溫嫿的眼裡閃過一絲森冷怒意:“你到底怎麼欺負雪柔瞭!”
溫嫿突然抬起那雙深海似的眸子,冷冽的目光徑直朝著她穿射而去。
“你看我幹什麼?”秦夢蘭下意識害怕這眼神,脊背發寒,吼瞭一聲給自己壯膽:“若是你不服氣,就把你爸喊來,讓他看看他這個好女兒!”
溫嫿唇角彎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來:“好啊。”
“你!”秦夢蘭被她這囂張態度氣著瞭。
“你幹脆把霍少也一起請來,讓大傢看看我是如何欺負溫雪柔的。”溫嫿目光詭譎,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你,你少拿霍少壓我,你以為我怕!再說,霍少那麼忙,哪會管你這破事!”
溫嫿輕笑,仗著霍曜深不在,她手支著下巴,吊兒郎當地開口:
“秦夢蘭,你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我和霍少是一傢人,你對我這態度等於不把霍少放在眼裡,不如我找霍少撒撒嬌,讓他幫你好好評評理,你覺得如何?”
溫嫿剛痞裡痞氣地說完,門下一刻打開,吳遲身後,忍著笑地陸離和霍曜深走瞭進來。
霍曜深隻身穿簡單的白襯衫,那驚為天人的容顏很冷,沒有什麼表情,但隻看那張臉就讓人忍不住驚嘆。
男人氣場很強,讓人不由自主感到自慚形穢。
溫嫿剛剛還雅痞的臉色瞬間一僵,沒人告訴她,霍曜深也被請來瞭啊!
帝國學院是一所私人學院,霍傢是投資方之一。
霍曜深隻在上任傢主時,來過學院一次,自那以後就再也沒露過面。
從霍曜深進來,溫雪柔就一直盯著他,眼睛一直沒離開過。
這男人簡直就是她的理想型,又帥又多金。
霍曜深目光深邃,與溫嫿對視時,帶著三分意味深長的味道來。
這眼神看得溫嫿沒由來有點緊張,他不會聽到瞭吧?
倒是秦夢蘭見到霍曜深來,瞬間來瞭興趣:
“霍少,剛剛我和雪柔聊瞭下,溫嫿可不能這樣欺負雪柔,她還搬出你來壓人,年紀不大心思挺多,霍少您要好好管管,不能護她一輩子吧!”
聽到這話,溫雪柔收回癡迷的目光,臉瞬間臊紅瞭,她拉瞭拉秦夢蘭的衣袖,秦夢蘭隻以為溫雪柔是害怕,一心想著為她做主,頓時語氣更兇瞭。
霍曜深這才把目光轉向秦夢蘭,似笑非笑,眸光冷得懾人:
“我是她的老公,怎麼不能護她一輩子瞭?”
“你……”秦夢蘭被霍曜深強硬又冷漠的氣勢給嚇著瞭。
作為經驗豐富的老師,吳遲看這場景也有點懵,連忙打個圓場:
“雪柔傢長,你是不是誤會什麼瞭?今天我請你來是為瞭溫雪柔誣陷溫嫿一事。”
聽這話,秦夢蘭徹底僵住瞭。
“什麼?”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吳遲,仿佛他說瞭什麼笑話似的。
“雪柔,你沒和你媽媽說?”吳遲蹙眉。
溫雪柔小聲道:“我……沒來得及。”
剛才秦夢蘭瘋狂輸出,她根本沒來得及說清楚,現在隻覺得窘迫地抬不起頭來。
“沒事雪柔,你不用怕!你怎麼可能污蔑溫嫿呢?肯定是溫嫿亂說瞭!”秦夢蘭毫不猶豫。
“不,不是。”溫雪柔抿抿唇:“我以為姐姐抄襲,但是……確實沒有,是我誤會瞭。”
她避重就輕的本事相當不錯,溫嫿眉頭蹙起。
秦夢蘭卻明顯松瞭口氣:“就這件事?”
她看向吳遲,道:
“吳老師,您看,我也不是偏袒雪柔啊,但是雪柔也是為瞭溫嫿好對吧?如果溫嫿真的抄襲瞭,那將來怎麼辦啊?雪柔一片好心,就算是看岔瞭,您也不必這樣大動幹戈吧。”
吳遲哪裡見過這樣顛倒黑白的?
他臉色愈發難看:“雪柔,那張重點紙明明是你給溫嫿的,你後來還想用它來污蔑你姐姐,你這樣的行為……”
“老師……”溫雪柔打斷瞭吳遲的話,順著秦夢蘭的話往下說,她看起來可憐而無助,語聲都是微顫的:
“那重點紙的確是我做的,後來怎麼都找不到,考試時我一回頭看到姐姐拿出來一張紙,我就以為姐姐偷瞭我的重點紙,是要作弊瞭。
我可能的確是誤會姐姐瞭,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姐姐,你不會真的生我氣瞭吧?”
溫雪柔看起來楚楚可憐,弱勢無助。
吳遲都有點懵住瞭,甚至忍不住去回想,是這樣嗎?
溫嫿剛想開口,霍曜深冷淡地笑瞭。
“霍少,你笑什麼?”秦夢蘭不樂意瞭:“雪柔還小,她可能是誤會瞭。”
“誤會?”霍曜深冷淡地反問,陸離已經將一張照片放在桌上,“上午課間,你給瞭嫿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