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最裡面的一間廂房。
裡面雲霧繚繞,空中彌漫著催情的淡香。
陸楚仁瞬間就覺得血液都沸騰瞭,因為在床上躺著一個人影,輕紗擋住更顯朦朧。
他急步走過去,掀開床簾,他心心念念的人露出瞭全部容貌。
她經過細心的打扮,臉上化瞭絕美的妝容,眉心描著海棠花鈿,紅唇水潤,身著紅色紗衣。
曼妙的曲線在紗衣下若隱若現。
陸楚仁沒忍住咽瞭咽口水,此刻她安靜的躺在這兒,宛如神女一樣讓人高不可攀。
看上去又純又欲。
他伸手想去摸趙薈蔚的臉,下一秒床上的人眼睛便睜開瞭。
陸楚仁手一頓,伸回以後壞笑的看著她。
趙薈蔚眼眸微轉,就對上一張令人生厭的臉,她動瞭動,卻發現自己渾身軟綿動彈不得。
“別掙紮瞭,你中瞭軟骨散,一時半會是動不瞭的。”
趙薈蔚抬眸看向他,時間久瞭她覺得身上燥熱,臉上潮紅額上浸出細汗。
“你想做什麼?”
陸楚仁舔瞭舔嘴角,這小女子一定不知道她轉眸之間滿是媚態,勾人得很。
一時他還有些羨慕沈明南瞭,天天對著這麼個尤物,可不得夜夜笙歌?
“做什麼?”陸楚仁細細品味這幾個字,“你三番五次壞我的事,我費勁心機抓你來能做什麼?”
說著,他便開始解衣裳:“當然是當你今夜的好夫君,好薈薈,今夜過後你會發現我並不比沈明南差的。”
趙薈蔚聽瞭簡直反胃,可她現在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瞭,陸楚仁慢慢靠近,絕望籠罩著她。
如果就這麼便宜瞭陸楚仁,那晚……她還不如跟沈明南成瞭這事……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陸楚仁用手給她抹去:“別哭啊,等下會很舒服的。”
他伸手去解著她身上的輕紗,不過三兩下,就露出她圓潤白皙的肩頭。
這一下就刺激到陸楚仁瞭,等他想再進一步的時候,廂房門被人大力的打開,驚得他回頭望去。
“沈,沈明南。”
怎麼會,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玄色身影一步一步靠近,陸楚仁忍不住坐床上瑟縮瞭一下。
因為他那雙攝人的黑眸暗得能滴出水來。
“你,你想幹嘛?我告訴你這兒可是滿庭芳,你要是敢傷我,我必定讓你……啊!”
沈明南一隻手掐住他的脖頸把人提瞭起來,任由他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
陸楚仁被掐得臉色漲紅,眼睛翻白,有氣出沒氣進,瀕臨死亡之際,沈明南才把人甩在瞭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陸楚仁顧不得渾身疼痛,他害怕的摸著脖子,猛的咳瞭出來,太可怕瞭,沈明南就是個瘋子,剛剛他真的要被他掐死瞭。
他手腳並用的就想往外爬,沈明南壓住眉間的戾氣,漠然吩咐:“延元,把他手筋腳筋挑瞭,丟宣平侯府門口。”
陸楚仁驚恐的睜大眼睛:“你敢,你們敢碰我!我是宣平侯的嫡子,沈明南,你敢碰我一根毫毛,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延元聽他叫得聒噪,於是伸手把他褲子裡的裡褲撕瞭一塊塞他嘴裡,聲音沒瞭他才嘆瞭一口氣,吵人的聲音沒瞭,該辦正事瞭。
人被拖遠,嘰嘰喳喳的聲音沒瞭以後,沈明南才看向趙薈蔚,她眉間輕蹙,眼睫上還掛著淚珠,見沈明南來瞭,她不敢面對般的緊閉著眼睛。
空氣中暗香越來越濃鬱,他找到香爐,用茶水把燃著的細香澆滅,然後又開瞭窗通風,房間的味道才散瞭許多。
他走至床邊,坐在她的身畔,輕聲喚道:“晏晏。”
沈明南低頭便看見解開一半的紗衣,他隱約能看見月白的小衣。
他伸手把她身上的衣裳攏緊:“沒事瞭,晏晏。”
趙薈蔚這才睜開眼睛,眸中水光盈盈:“公子。”
她輕眨,淚水便滾落下來,眼眶紅紅,惹人憐愛。
沈明南伸手扶起她,中瞭軟骨散的小姑娘直直的跌在瞭他的懷裡,她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見瞭一陣震動,是他的笑意:“還說沒有投懷送抱,這不就是現成的。”
趙薈蔚知道他是想說話讓她轉移註意力,讓她從低落情緒中緩過神來,於是她埋在他的胸膛上沒有說話。
過瞭好一會兒,沈明南才慢慢道:“晏晏,我不會放過他的。”
他環抱著她,在趙薈蔚看不見的地方,他渾身籠罩著鬱氣,仿若來自地獄。
他絕對不會放過陸楚仁的……
不……是整個宣平侯府。
沈明南是抱著趙薈蔚出得滿庭芳,她身上裹著衣裳,遲嫿在接到消息以後,就連忙帶著空青子趕來的。
本來這老頭死活不願意的,但一聽是趙薈蔚遇險瞭,二話不說背著藥箱子便來瞭。
連同一塊來的還有林槐安。
沈明南見著他倒是有些意外,真是陰魂不散的傢夥。
人送進瞭馬車,空青子在車內給她把脈:“中瞭輕微媚香,沒什麼大礙,吃顆清心丸就好瞭。”
然後他又摸到那腫起的腳裸:“這兒扭傷,傷到瞭骨頭,你段時間內是別下床亂跑瞭。”
空青子說著就從藥箱裡拿出一瓶淡綠色的凝膏,就準備上手塗抹。
卻被沈明南一把奪過:“我來。”
空青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狠狠的白瞭他一眼便下車瞭:“那你仔細著塗,一日塗兩次,不出一個月便會痊愈。”
他走到林槐安身邊,同樣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走瞭唄,還愁啥,人傢有人伺候呢。”
林槐安這才跟著空青子走瞭。
“再過五天,我父王便來瞭。”林槐安邊走邊道:“到時候讓他見上一面,如果他也確認相似的話,那我們就從落花村查起吧。”
林槐安隻要一想到,如果趙薈蔚真是他們林傢的姑娘,那他祖父祖母得多高興啊。
林元徽一直是林傢的痛,也是林傢的驕傲,如果真的確定瞭,那是否可以通過她再找到他大伯?
這一刻林槐安想瞭很多。
……
馬車內,沈明南拿著藥膏輕輕的塗抹到她的傷處:“疼嗎?”
趙薈蔚搖頭:“不疼瞭。”
“下次還亂跑嗎?”
她才沒有亂跑,她隻是去秋山騎馬,鬼知道就惹瞭人綁她。
她鬱悶之際,沈明南聲音再次傳來:“這回正好安穩的待府裡,烏衣巷也別去瞭,那少年郎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